原来三年前,锦阳城中来了一只妖怪,那妖怪依附于城中的一座城隍庙中,食人干饮人血。特别是十分喜欢吃年龄尚且不及周岁的童男童女。
不到半年的时间,锦阳城中活生生的成了人间炼狱,这情况反应到朝廷,皇上派了无数道人前来,结果只能是捉襟见肘,并未见又如何的结果,只是前来的道人都丧命于那妖怪的腹中。
皇上远在京城纵使是为锦阳城鬼怪食人的乱状,却也终究束手无策,只要没有威胁于京门便也只好撒手不管。
城中妖怪越来越暴戾,由每七天食一童子,到每天凌晨食一童子。城中的百姓实在是毫无办法,却也只得含泪将刚于襁褓中的婴童祭给城隍庙中的妖怪。
直到半年后,这城中来了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道士,那道士身量极高,面相尚佳,看起来极为年轻。背负一把黑色长剑,手执一柄银白色的拂尘,怀中还抱着一只黑皮的狸猫,一派清风道骨的模样。
若说是之前京中派来的道士都命丧于此,被那妖怪溶于一滩血水,可那位年轻的道人却单单是同那些道人不一样。单说哪里不一样,那道人来这城中之时,却是脚下御着长剑,乘着长风,衣袂翩翩而来。
那年轻的道人脚底一落地,眉目便紧锁了起来,彼时的锦阳城中繁荣不在,却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整个锦阳城笼罩在一片乌黑的结界之中,每家每户早早的便关了门板,街道之上空荡荡的,偶尔还飘过一两张的纸钱,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烧纸的味道。
那玄色衣袍的道人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那家的人面色灰白,毫无生气,见有人来也毫无反应,只是开了门板,侧了身对着那玄衣的道人说,“进来吧。”
那玄衣道人敲开的正是张大娘家的门,彼时张大娘家有六口人,张大娘和她的丈夫,小叔,还有两个女孩一个儿子。几个孩子均未过七岁,还有一个男孩子尚在襁褓之中。
一家人均是毫无生气,只是张大娘勉强换了笑容,端上了一叠有些炒焦了的青菜和几个黄面的馒头,“不好意思,道长。家中实在是没有存粮,还望道长见谅。”
玄衣道长微微抬手,笑着道,“不碍事,修道之人就是应该吃些清淡的菜。”旋即还率先动筷夹了炒焦的青菜,“很好。”
张大娘原本是想礼貌的笑笑,可实在是没有丝毫笑出来的意思,一旁坐着的丈夫垂眉哀叹一声,便不再言语。
过了片刻家中小叔从外面归来,张大娘的丈夫黑着脸问他,“可是送了么?”
那小叔点头,张大娘便再也克制不住的掉了眼泪。城中每日都要拿着孩子去祭拜,今日是轮到她家了,倒不如不生,就算是易子而食也终归是比被杀人不眨眼的妖怪吃了好。
那道人见状赶忙放下筷子问,“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娘哭的更狠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那道人面前,哭诉着说,“道长!道长你可以救救我们么?我、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孩子就算是再小再不懂事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真的不想在送去给那丧心病狂的妖怪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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