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骑马朝王府狂奔,到了府门前却迟迟没有进去。刚刚听凌鹤一番推论让萧恪在心中存了一个很大又急需解决的疑虑,他快马而来是想要问江浸月一个问题,但若是这样冒冒然闯进王府实在是大不敬。萧恪望着朱红色的大门,叹了一口气,将马头一转准备回去。这时,一辆轿子在王府门前停下,挡住了萧恪的去路。萧恪刚想下马退避,不料轿帘掀开,轿中走下一位身着青衣的年轻女子,定睛一看正是江浸月。
萧恪赶忙下马,再怎么说江浸月也是安南王的义妹,是王府的小姐,自己骑在马上实在不太礼貌。于是向前一步,行了一个拱手礼,江浸月也屈膝欠了欠身子,算是答礼。江浸月见萧恪没有走的意思,于是问道
江浸月:萧将军来府上,想必是来找王兄的吧。不过,王兄此时并不在府中,将军若有急事,前往城东酒楼便可。
萧恪抑制住内心的冲动,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随后说道
萧恪:萧某此次前来并非是找王爷。贸然前来万分不该,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
萧恪:不知江姑娘现下是否得空,萧某有些事情想问问姑娘。
听萧恪这么说,江浸月脸上似乎没有显现出特别的惊讶,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江浸月:这倒是没想到,不过将军既是有事情要问,不妨进府中详谈。
于是邀请萧恪进了王府
从大门到正厅的这段路上,萧恪的内心已经有九分确定江浸月就是当年的月儿了,因为他看见江浸月的腰际带着一块与自己无异的玉玦。奇怪的是这块玉若时时带在身上,为何在萧府的时候未曾发现,难道是江浸月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吗?不过眼下这一切都不太重要了,开口问她不过是让内心的答案有个证实罢了,比起她的身份,他更想知道这些年江浸月是怎么过的,都去了哪里,更想知道既然她已经回到京城,为什么不来找他。
喝了口茶,才让自己那颗焦躁的心安分下来,萧恪终是开了口
萧恪:江姑娘,我知道这样问出口有些不妥,但还是想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王府的,又如何成了安南王的义妹?
江浸月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挥了挥手屏退左右。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似乎对萧恪这样的提问感到很满意,她笑了笑反问萧恪道
江浸月:萧将军何故有此一问?好端端的为何对我这样一个小女子的身世有所好奇呢?
萧恪:我不知道,我想我只是在试图证实一个答案。
萧恪盯住江浸月,眼神中的急切几乎要藏不住了。
江浸月:关于我的身世倒是说来话长。很多事情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将军想从哪里听起呢?
见萧恪这样的急迫,江浸月也没有打算再继续卖关子了。
萧恪:告诉我,十五年前的一个雪天,你在哪里?
江浸月:这个答案对你来说重要吗?不过既然你想知道,我便不会藏着,对你我永远不会说谎。
这时江浸月缓缓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背对萧恪说道
江浸月:十五年前的大雪给京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饥荒。我随父亲乞讨到崔家岭,那时我几乎要死去,所幸被一对父子所救,在他们家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是我幼年最好的朋友,我们形影不离,我以为我会一直在他的身边,却不想这样的时光只停留了4年。
江浸月的眼睛里起了雾气,声音也有些哽咽,她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继续说道
江浸月:让我告诉你,分开后的日子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他,我给他留了我贴身佩戴的玉玦,想着也许上苍可怜我,会让我再有机会见到他。上苍的确待我不薄,十年后,我终于回到了京城。当我满怀期待的去找他,得到的却是他已经成婚的消息……
江浸月的声音渐渐清冷下去,不再说话。
萧恪愣在原地,这是他早就猜到的结果,但真相往往让人更加承受不住,他喃喃说道
萧恪:我就知道,你是月儿。
此刻,萧恪的内心充满了歉意,他认为自己辜负了一个女子最诚挚的感情,于是他解下腰间佩戴的玉玦,轻轻放在桌上,玉与檀木桌子相碰发出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萧恪:月儿,我······我不知该对你说些什么,的确是我对不住你。这块玉玦我也不配继续拥有,如今还给你,如果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这玉玦就是你我之间的信物,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说罢,见江浸月迟迟不答话便转身离开。
江浸月望着桌上冰冷的玉玦,心碎到不能自已,她僵硬的伸出手想把玉玦攥在手里,却无论如何都握不紧那玉。
眼泪夺眶而出,滴在手心,滚烫。看着空旷的房间,江浸月不禁说道
江浸月:阿恪,难道我们4年的情分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么?
蝶恋花如果还有如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