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裴止惊慌失措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原本在雨中跪着的人不知何时晕倒在地,裴止顾不上国子监对他说的话,冲上前去将萧宴打横抱起。
李公公进入御书房,对房内的二人说:“皇上,夜王殿下晕倒了。”
昭宗帝原本批阅奏折的手僵住,眼中多了一些情绪,曲妃担忧:“快去喊太医,六皇子本就身体虚弱,可千万别落下病根。”
李公公行礼:“是,老奴这就去。”
萧宴感觉自己身处一处奇怪的地方,自己的脚下是一片血海,染红了他的白衫,一条条的蛇顺着衣衫爬到他的身上,缠绕他的身体,令他不得动弹。
他仿佛看见自己的至亲一个一个地离他而去,看见自己的妹妹被玩弄,他却无能为力。
“六皇子。”
萧宴不解:“谁在喊我?”
裴止看着陷入梦魇的萧宴,有些担忧:“常太医,殿下怎么还不醒?这都已经过去两天了。”
常寿安抚:“裴将军莫要担心,夜王殿下不到半个时辰就会醒来。”
裴止送常寿离开,回到夜王府,坐在萧宴床边。
萧宴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四周,满目茫然,随后猛地坐起,抓着裴止的衣袖问:“我昏迷了几天?楚儿怎么样了?”
裴止避开他的目光,不回答。
萧宴着急:“咳咳,你快告诉我。”
裴止扶住他的肩膀,轻拍后背:“你昏迷了两天,和亲的队伍已经出发了,不出意外,三日后就可到达契丹。”
萧宴一把掀开被子,想要起身下床,被裴止拦住,萧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裴将军,你帮帮我,你帮我拦住和亲队伍,好不好。”
裴止还未说话,便传来了一阵呵斥声:“宴儿,休要再说胡话。”
二人看向声音处,竟是曲妃。
曲妃给了裴止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裴止点头,看了一眼萧宴就走出房门,将门关上。
曲妃责备:“去拦住和亲队伍,也就你想得出来。本宫来是来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随曲妃娘娘吧。”萧宴如今已经不关心什么好消息坏消息了,他只关心他的妹妹。
“好消息是你父皇并未派楚儿当和亲公主,楚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父皇的女儿,陛下多少有些不忍心!”
萧宴大喜:“当真?可是父皇不是很讨厌我们兄妹二人吗,怎么会?”
曲妃眉头紧皱:“你父皇最初的计划就是让宫女顶替安平公主的头衔,代替楚儿去契丹,至于楚儿我们会将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免得皇宫的是非波及到她。至于你刚才问楚儿的下落,这也是我想说的坏消息,宴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萧宴不免心慌:“娘娘,楚儿到底怎么了?”
曲妃的手扯着帕子,道:“楚儿偷偷逃出皇宫了,你父皇已经派御林军去找了。”
萧宴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来,晕了过去。
曲妃扶住,对着门外大喊:“裴止,快去请常太医。”
裴止带着常寿前来,常寿为萧宴把脉,抹了一把胡子,叹息:“殿下这是急火攻心啊,原本殿下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前些日子又淋了雨,不能再受刺激了,臣这就为殿下配药。”
萧宴道谢:“劳烦常太医了。”
此时,宫外的客栈内。
一身穿玄衣的男子听着下属传来的消息,冷笑:“好戏开始了,让那人开始动手吧。装乖装了这么久,实在是不想再装了,顺便告诉萧子初,合作到此为止。”
“是。”
昭宗帝坐在暗阁的主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人,忍住怒气:“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暗阁二阁主夜阑摇头,反倒说出了查出来的另一个消息:“皇上,属下查到最近宫外有东瀛人出没。”
“东瀛人?”
“正是,属下担心他们会做一些不利于大齐国的事!”夜阑低着头。
昭宗帝揉着眉心,心中烦躁,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昭宗帝询问:“暗阁查到东瀛人在哪里出没?”
“主要是在东南一带出没,具体在那一块还未查明,还有一事,安平公主在离开皇宫之时曾收到一张字条,公主看完之后这才离开皇宫。”
昭宗帝起身:“竟有这事,那字条呢?”
夜阑摇头:“字条被公主带走了,此事是公主身旁的侍女禀告的。”
昭宗帝吩咐:“东瀛人之事朕自有安排,朕给你们七日时间,必须把萧楚儿给朕带回来。”
“是。”
萧宴在常寿的医治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监察司这几日也帮刑部处理了一些事。
李公公来到监察司,对萧宴说:“皇上命监察司众人即刻启程去东南沿海一带私密调查东瀛人之事,夜王殿下也无需担心安平公主,皇上已经派暗阁去寻找了,暗阁已经有了一点公主的消息,相信很快就可以将公主平安带回。”
萧宴将银子放到萧宴的手中,道谢:“多谢公公。”
李公公露出笑颜:“那咱家就先走了,夜王殿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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