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溪带领他们到达汴州知府赵远的府邸,江子溪羞涩一笑:“赵伯伯,途径汴州,溪儿来投靠你了。"
赵远中气十足的爽朗笑声传来:“好啊,你父亲与我是好兄弟,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谢谢赵伯伯了。”
赵远看向裴止和萧宴,警惕问道:“这两位是?”
江子溪介绍:“哦,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地方住,我就把他们带到您这儿来了,还请赵伯伯不要介意。”
赵远憨厚一笑,眼中却透露着精明:“怎么会,既然是贤侄的救命恩人,当然要好生招待,只是不知道二位出自何门何派?”
裴止回:“我们二人只是江湖小辈,不足挂齿,在下元明,这位是萧楚河,我二人初到汴州,谁知钱袋遭小人偷窃,正担心没地方住,谁料江公子和赵知府慷慨解囊,伸出援助之手,我二人定当感激不尽。”
“诶!不必客气,你们奔波劳碌辛苦了吧,先吃点东西。”赵远已经命人上菜了。
“爹爹,是来客人了吗?”一阵女子的清脆声传来,还伴随着铃铛声,此人正是赵远新收的义女。
萧宴看着来人,不动声色,赵敏并未认出他们,只当是赵远的客人。
赵远见赵敏来了,便主动介绍:“来,各位,此乃在下义女赵敏,敏儿,这位是为父的贤侄江子溪,这两位是贤侄的救命恩人元明和萧楚河。”
赵敏行了个礼:“见过三位公子。”
裴止故意大声说:“哟,萧兄,你看这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魂,赵知府有此爱女真的是令人好生羡慕。
“咳咳咳。”萧宴听见他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呛到了。
赵敏听裴止这么夸赞自己,羞红了脸,走到萧宴身边,素手抚上他的背脊,动作轻柔地拍着,嘴中还问着:“萧公子怎么了,可是呛着了?现在可好些了?需要我去倒杯水吗?”
裴止起身拂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赵姑娘不必担忧,楚河不喜让人触碰。”
赵敏懂了,眼角微红,似是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裴止心中念叨: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招桃花啊,果然长得美就是香。
吃完饭后,裴止来到萧宴房中商量对策,赵敏敲了敲萧宴的门:“萧公子在吗,我送了些水果给萧公子品尝。”
萧宴正想去开门,裴止拉住他,凑到他耳边说:“以我多年的经验看啊,这姑娘八成是看上你了,要不你出卖一下色相,问她知不知道修河款在哪儿?”
萧宴不悦:“这个时候还开玩笑,你不想办法帮我解决这件事,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谁说我没有办法。”裴止将萧宴抱到床上,弄乱他的衣服,又在他胸口处掐了一下,白皙的皮肤立刻多出了一块红印。
萧宴一阵羞耻,脸色微红,看上去就像是被蹂躏了一番,怒骂:“你这是干什么?”
裴止低声说:“闭嘴,一会儿就看我的。”
裴止扯开自己的衣服,打开门后又回到了床上,赵敏站在门口看见裴止有些惊讶,又看见他衣衫不整以及萧宴的模样,便知道两人刚刚在房里做了什么。
赵敏尴尬地将水果放到桌上后转身离开,还很贴心地将门关好,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你们倒是注意一点啊。”
待人走后,萧宴下床将衣服整好,顺便平复一下心情,忍住想打身后这个人的冲动。
裴止也主动认错:“哎呀,我也知道刚刚这么做不对,可是这是消掉她对你的念想的最快的办法,你也不想以后的日子都和蛊虫蛇蝎过吧。”
萧宴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过了一会儿觉得裴止说的这话也没错,脸色还缓和一点:“下不为例。”
裴止听闻,赶快说:“好嘞,六皇子最大,什么都听六皇子的。”
萧宴:“……”他的觉得自己早晚都得被逼疯,这人真是戏多,说得不好听就是欠揍。
萧宴按着额角,颇感无奈:“现在敏夫人当了赵远的义女,需要找个办法使她露出马脚,只是还不知道修河款一事赵远有没有参与。”
还有不知道宫中怎么样了,二皇子有没有娶白子若,楚儿有没有受委屈,还有他的父皇记不记得他派了这个他一直不喜欢的六儿子秘密探查这件事。
“主子是我,子然。”子然在外面敲门。
“进来吧。”子然将头凑到外面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子然阖上门,听见萧宴问:“怎么样了?可查到什么?”
子然将自己查探到的消息告诉萧宴:“属下在扬州前往汴州的必经之地发现血迹,挖开土地发现有五六个壮年男子的尸体,看他们的服饰似乎是汴州人。属下还打探到就在修河款丢失之日,有百姓求助赵远,但汴州知府府邸的管家却说知府身体不适,不宜出门。”
萧宴指腹摸着杯子边缘,若有所思。
子然不解:“主子为何不觉得他们会走水路呢?”
裴止不等萧宴开口便抢着说:“这很明显啊,第一,修河款这么一大笔数目,光是从京城护送到扬州就有好大箱子了,依照扬州和汴州这么小的地方,怎么会有大船,最多也就是渡人过河,下海捉鱼的小船只,如果走水路,修河款肯定沉河了;第二,动动你的脑子想想,扬州的渔民也挺多,差不多每天每时都有百姓去捕鱼,修河款这么大箱子在海上漂,肯定会引人注意,到时候那些人还没运到汴州,就已经被扬州知府送入刑部大牢了;第三,从扬州走水路还需要刘节的文书和印章,但是以刘节的聪明才智必然会发现不对劲,猜到要运送的是丢失的修河款。而走旱路就不一样了,那片林子地处偏僻,一般人是不会去那里的,即使有人经过那里发现了这件事,赵远也可以悄无声息的将人灭口,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
裴止沾沾自喜,在子然回来之前这个问题他就以及问过萧宴了,他刚刚说出口的就是萧宴的答案,不过被他加了几句,他简直太机智了。
萧宴补充:“而且赵远这个人虽然精明,但是惜命,在他眼里,修河款远没有他的性命重要,他定会选择比较保守一点的方法。只是能让这样的人不惜冒死也要偷盗修河款,他背后的人必定是朝中之人,还是有权势的人。”
萧宴明白了他临行前昭宗帝对他说的话了。
不管查到什么,必须如实上报,不得有任何隐瞒。
看来他的父皇早就知道修河款是谁夺走的了,只是为什么还要让他调查,是看他会不会包庇吗?还是父皇只知道此事与赵远有关,却不知道赵远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不容他多想,子然出声提醒:“主子,赵敏出府了。”
萧宴将脑子里的先驱除出去,吩咐:“走,跟上她。”
赵敏走到一家客栈前停下,警惕地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百姓,确定没有人注意她之后,她走进客栈,进入一间厢房内,萧宴三人坐在隔壁厢房偷听。
只听见赵敏和一男子说话,却不知道男子是谁。
赵敏笑道:“萧公子,别来无恙啊。几日不见,奴家分外想念。”
萧宴皱眉,萧公子?朝中姓萧的只有皇室中人,是二哥,还是四哥,亦或是五哥?
只听那位萧公子不悦:“别跟我来这一套,告诉我修河款在哪里?”
赵敏也不在意,只是说:“萧公子莫不是忘记了,当初你和我们圣女约定好了,你把六皇子带来,我们就把修河款给你。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只是萧公子要注意啊,朝廷已经派人调查这件事,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你的头上。”
男子压低声音:“你可别忘了,修河款丢失你们也有份。”
赵敏仿佛听见什么笑话:“我们也有份?萧公子莫不是傻了?我压根就没动手,顶多犯上杀人罪,但我那是为了复仇,与修河款无关,抢修河款的是你和赵远,与我何干?”
“好,好极了。”男子似乎被气得不轻。
赵敏见他拔剑也不害怕,反而笑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我早就将你贪污贿赂朝廷重臣,以及偷盗妄想私吞修河款的证据放进了修河款的箱子内,钥匙我交给了圣女,只要我一炷香内没给她传递消息,修河款就会到刘节的手中,到时候你也跑不掉,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就算是死,奴家也要拉公子下去垫背。”
裴止正在心里感叹:“女人发起疯来真是太可怕了。”突然所在厢房内传来了一阵巨响,还未看是什么原因,隔壁厢房已经没了说话的声音。
裴止暗叫不好,正准备带他们先行离开,萧子初和赵敏已经打开了厢房的门,萧子初唇角勾起,对赵敏说:“你们圣女不是要萧宴吗,他就在这里,你将他带走吧,就是那位穿白衣服的男子。”
赵敏挑眉,居然是他。
萧子初拍拍手,就有几十个黑衣人将他们重重包围。
萧宴看着自己的四哥:“之前在扬州的刺客也是四哥派去的?”
萧子初回答:“是我,六弟,别怪皇兄,要怪就怪父皇,谁让他派你前来,谁让你这么快就查到这里了。”
“我呸,这长得像癞蛤蟆一样的丑八怪居然是你四哥,他是不是变异了?长成这样?不仅长得丑,脑子好像也有点问题。”裴止满脸嫌弃的指着萧子初对萧宴说。
“你是何人?”萧子初一时之间愣住,他从来没有被这么骂过。
萧子初素来只听过镇国大将军名号,却未曾见过大将军本人,自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大将军。
裴止冷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裴止,你裴大爷,快给你大爷磕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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