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推开门,就在这一瞬间,血腥味夹杂着尸体的恶臭朝他们扑面而来,大家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就连萧宴也不由转身呕吐,更别说路由了,已经吓晕在江子溪怀中。
“兽人”的身上还源源不断的掉下虫子,萧宴连忙在“兽人”的周围洒下白粉,虫子在经过白粉时变成一抹灰。
路由悠悠转醒,看着面前的情形,努力不让自己再次晕过去,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却感觉不到疼痛,疑惑:“咦?怎么不疼,难道我还没醒?”
江子溪憋红了脸:“因为你掐的是我,路兄力气还挺大。”
路由满脸尴尬:“抱歉抱歉。”
江子溪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几人又将目光放在面前这奇怪的人身上。
“我的天啊……”
“这,这……这是些什么东西……”
他后脑勺都特别大,高高鼓起,像是被砸中了一般,头皮上阵阵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袋中来回爬动。
一个邪恶的名词在萧宴的脑子中,如同闪电一般,突然冒出来:“活人蛊。”
萧宴脸色煞白,咬牙切齿,骂道:“这些人简直是疯子,他们竟然用人为器皿,炼制这种灭绝人性的邪蛊!人有正邪,蛊也一样,一般人都是用蛊来对付人,给人一点教训,或者自保,还有人利用蛊虫救人,比如我的师傅。这人却反其道而行,利用蛊来害人。”
江子溪问:“什么是活蛊人?”
“活人蛊就是以人的肉体为容器,以此来炼制蛊虫。与寻常蛊虫炼制的方法一样,不过把陶罐换成活人,蛊乃无数毒虫相互厮杀后,仅存下来的那一只,凶狠暴躁,野性难寻,唯有养蛊人才能将其控制。然而用人体炼制出来的蛊虫,其凶恶程度比起普通的蛊虫。更是强了数倍不止。如果炼制活蛊人的是东瀛人,照这样发展下去,这群活蛊人会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将来某一天攻向大齐国,那……”萧宴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大家都明白。
顾叶华连忙说:“本官这就写官文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萧宴点头:“劳烦知州大人了,在下这就想办法处理这件事。”
“蛊虫,蛊虫……”萧宴来回踱着步子,突然拍着自己的脑门,惊喜:“我怎么忘了,师傅可以啊。”
裴止闻言没有说话,看着萧宴来到窗口,拿出腰间的笛子,吹了一小段,转身对众人说:“刚才想到一个人,他也许可以处理此事。”
路由偷偷问江子溪:“什么人啊?”
江子溪耸耸肩:“不知道啊,他没和我说过。”
几炷香的时间之后,一银发男子出现,他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挂着一枚玉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武功必然深不可测,他的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男子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笑意,身上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黎初扫视面前的一群人,在看到裴止的时候挑眉,随后看到萧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与他脸贴着脸:“小宴宴,为师好想你啊,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为师,你是不是不要为师了?为师好难过啊,为师不管,你要哄为师!”
裴止扯开黎初,挡在萧宴的面前,似笑非笑:“堂堂的苗疆蛊王之子,居然是这般孩童脾气,也不怕被人笑。”
黎初郁闷:“小爷我和我的宝贝徒弟叙旧,关你什么事,护国大将军?”
路由不解:“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仇啊?”
“啊?”
萧宴无语,将黎初带到活蛊人的面前:“师傅,这人你能救吗?”
“哦?活蛊人?”黎初围着活蛊人走着,不断观察:“你们这里居然还有活蛊人,真是难见啊!我看这人中蛊已久,已经无药可治了,你们不如给他一个痛快,让他早日脱离苦海,入土为安。”
“师傅,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萧宴有些不忍,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黎初喝着萧宴递来的茶:“这也没有办法,你看着人的样子,还有身上的臭味,掰掰脚趾头都知道这人中蛊已经超过半个月了,怎么救?”
萧宴挑着重点:“那……如果是那些中蛊没多久的人,他们有救吗?”
黎初见自己的宝贝徒弟焦急的模样,只好告诉他:“救还是可以救的,你体内的金蚕蛊可以压制住蛊毒,但这仅仅是压制,要想真正的解决,还需找到下蛊之人,将其杀死,这样那些人体内的蛊虫自然会消失。”
萧宴点头,裴止盯着黎初,道:“我们怀疑苗疆与东瀛人合作,企图危害大齐国,小蛊王可要好好整顿自己的部下了。”
黎初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你说的对,有的人是该整顿整顿了。”
裴止见状,提醒:“既然如此,我们就不送了。”
黎初:“呵,裴将军是想尽办法赶我走啊。”
裴止不再回答,黎初轻抚萧宴的青丝,说道:“宝贝徒儿,为师先回苗疆,处理完事情再回来看你。”
萧宴点头。
待黎初走后,江子溪问:“既然已经知道了解决的办法,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萧宴思考:“现在还不能行动,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背后之人肯定还会有动作,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了,还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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