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只见一位女子,缓缓站到了秦王跟前,水蛇纤腰轻轻扭动,身着赤色轻衫,面盘妖旖,眼神风流妩媚,带着七分迫人的美丽和三分深沉的心机。“本王说的,你可都记住了?”朱樉不紧不慢地问道。
“记住了。待会爷在这里灌醉了燕王,拖住他的贴身侍卫,属下便有机会溜进他的房间里等他。只要燕王回房,药力一发作,属下成了他的人,那他,便会成为一个没有秘密的人。”
朱樉听完,仰天大笑,“好,说得好。本王见你也是有胆色之人。跟着本王,许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说完,朱樉轻佻地捏了一下那女子尖尖的下巴。朱樉又睨了一眼身边的侍卫,“快去,把燕王殿下请到东厢房来。”
“是,王爷。”
朱樉朱棣一入好座,朱樉就等不及拍了拍手。那妖艳的女子便悠悠地出现,上前来专为朱棣斟酒,“二哥怕四弟你长夜漫漫,特意为你挑了个姑娘来作陪,不夸她此貌只得天上寻,但绝色二字绰绰有余啊。”朱樉话落音,女子的酒也斟好了,她故意露出细腻白皙的手,把酒杯递到朱棣面前。
朱棣坦然接过酒杯,却并不看那女子一眼,“美人嘛,四弟自然喜欢得很。二皇兄送的那更是万里挑一,只是这佛门之地讲究个清净,乱了这里的清净,那帮尼子也要待不安生了。”朱棣嘴角一笑,端着杯里的暖酒,放在鼻下嗅着醇香,却并不饮下。
朱樉大笑几声,重拍了一声桌子附和,“四弟言之有理!”对那女子使了个眼色,她便退出了房间。“那我们哥两就只饮酒,不作乐!”
朱樉见朱棣只端杯,便自己先痛饮了三杯,让朱棣放心。朱棣再不好推诿,一口酒饮下含在嘴里,就假意咳了起来。剑云赶紧递过一绢手帕,“爷,这几日天冻,您感了风寒,还是少饮些酒的为好。”朱棣把手帕放唇上一抹,不觉间吐出大半的酒,又故意斥道,“多嘴!今夜陪二皇兄饮酒,自然是要饮得痛快,男子汉大丈夫,伤风小疾何需时时挂在嘴边。”
“四弟果然是豪爽痛快!但是酒时时都能饮,到底身体要紧,二哥也不是爱逼劝之人,我们就再共饮四杯,便撤了这酒水,二哥也不喝了!如何?”朱樉不再咄咄相劝,倒是有点一反常态。而朱樉此时的表情,却也是棋逢对手的自信。聪明的人,谁喜欢和笨蛋玩啊。
“四弟,你说太子已经驾薨,父皇接下来会立谁为储君?”
“君心难测啊二皇兄。父皇的心思,做儿臣的猜不出,也不敢猜。”
朱棣微微摇头,也不知是不是屋子里起的炉火太暖,朱棣突然觉得自己胸口开始隐隐发热。
“立谁二哥都没话说,就是不能立允炆那个毛头小子!论资历怎么跟叔叔辈比啊!可偏偏,他就是皇长孙,父皇要是有意立允炆,岂不是要我们一帮叔叔们,伺候个小屁孩?!”
“二皇兄为何突然顾虑这些起来?”
朱樉却一本正经,“因为,四弟向来深得父皇的器重和喜爱。四弟若是有机会被父皇写在那储君册里,那二哥一定鼎力相助,先帮你把允炆那小子一脚踹掉!”朱樉用的是“踹”字,动作却是手起刀落。朱棣心里一笑,这到了夜深,果然就说到重头戏了。不过这话,却要反着听,不是他朱樉要协朱棣做太子,而是他朱樉要拉拢朱棣,协他朱樉做太子。
朱棣用手揉了揉眉眼,没有接朱樉的话茬,“二皇兄的美酒,真是醉人。不过几杯下肚,就糊里糊涂听不清楚话了 。”
朱樉也猜到,如今二人关系并不紧密,朱棣不会那么轻易应允助他夺天下。说多了反而会落了把柄在朱棣手里。拉拢他还得靠手段。何不过了今晚,再慢慢与他周旋。等这个四弟是有东西落在自己手里时,还怕他会不助自己一臂之力?
“想来四弟也是风寒未愈,才会觉得不舒服。要事嘛也不是只有现在才可以相商,不如今晚就先回自己厢房歇息吧。”
“那四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二人起身对鞠一揖,朱棣便离开了东厢房。朱樉抓起朱棣喝过的酒杯,露出一丝阴狠的神色,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出了朱樉住的厢房,水月庵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茫茫一片,月色淡淡地,却把地面映得又白又亮。踏进雪地里,脚下发出酥软的雪声,却搅得朱棣更是一丝心烦意乱。朱樉给他下的烈药,怕是不出半刻,就要发作。那药,不在酒里,却在杯身,虽然朱棣处处妨避,一再小心,这次还是没有逃过朱樉这一蛊。朱棣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就像是厢房里的炉火烧进了他的心里,他的眼睛也变得迷离朦胧。朱棣吩咐剑云道,“你先回厢房外守着,本王要独自散散心,驱驱这酒意。”朱棣推测,现在不可回自己住的厢房。搞不好下一蛊正等在自己房中呢。
“爷....”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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