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急忙摇头,带着丝强颜欢笑的样子,“依依才没有不高兴呢,皇上你就别多想啦。”
杨远征微皱了下眉,又声音温和地道:“宫伎编了一出角抵戏,叫东海黄公,我召他们过来给咱们表演,好不好?”
柳依依点头,杨远征吩咐秦酒下去安排。少顷,宫伎装扮好。鼓乐声响起,一红绸束发、手拿赤金刀的男子出场,唱道:“邻里称我为黄公,只因我本领十分高,兴云起雾抬手间,制蛇御虎人夸赞。”随着唱词,男子翻滚跳跃,动作利落潇洒,让人不由地惊叹不已。
舞步转换,男子又唱道:“岁月匆匆过,气力日衰疲。饮酒度光阴,法术渐失灵。”唱罢,男子踉踉跄跄,形态滑稽,引人发笑。
抬手在耳边,男子做出了一副聆听状,“哎呀呀,听说,那东海有白虎现,黄公我心难耐,拿起这赤金刀,让它见识我厉害。”
鼓乐激扬,另一宫伎登场,身穿白黑条纹衣服,显然是由他扮演白虎了。红绸束发的男子上前,和白虎的扮演者交起手来。虽是舞蹈化的动作,倒也十分的精彩。
杨远征欣赏着二人相斗的场面,不时点评一二,柳依依含笑听着,很感兴趣的样子。
鼓乐急促起来,黄公渐渐不敌,惊险躲过白虎的攻击,抬手作法,想要制服白虎,那法术却并未起到作用。黄公不得不狼狈地被白虎追着打,左避右闪,惊惶逃窜,样子十分搞笑。柳依依不禁笑出声来,杨远征见状也很是高兴。
白虎一个纵身,扑倒黄公,做出将其咬死的样子,鼓乐随之停止,角抵戏就此结束。柳依依拍手赞道:“皇上,他们演的真有趣。谢谢皇上,妾看得甚是欢喜。”杨远征捋了捋柳依依的头发,温声道:“依依喜欢就好。秦酒,好好赏他们。”秦酒应是,带着宫伎们下去领赏。
杨远征摸着柳依依的眼角,道:“我让依依看到如此精彩的角抵戏,依依要怎么回报我啊?”
柳依依眨了眨眼,“皇上想依依怎么回报呀?”杨远征笑道:“还没尝过依依的厨艺,依依亲手给我做一道吃的,怎么样。”
柳依依好。皇上稍坐,妾这就去弄。
看着柳依依欢快离去,杨远征转头盯着留在殿内伺候的杜若,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为何柳美人之前心情不佳?”
杜若神情犹豫,嗫嚅道:“奴婢……奴婢……”杨远征皱眉,冷声道:“问你,你就直说!”
杜若深吸口气,回道:“今早,小主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说是赏茶给小主喝。宫女白芍将茶端给小主,小主还未接稳,白芍就撒了手,弄的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皇后娘娘说小主歌女出身,骨子里透着下贱,连杯茶都拿不稳,伺候不好皇上,命小主站在院中好好练习端茶,白芍在旁监督。只要小主手中的茶温了,白芍就会又换上热茶,小主足足端了三个时辰茶才罢。小主虽用手帕垫着去端茶,并未被那茶水烫到,却还是疲累得不行。回来后,又是泡澡,又是由奴婢按摩着,才好些。”
杨远征越听,脸色越黑,待杜若说完,手一拍桌子,起身就走。
柳依依从小厨房出来,见杨远征往外走,惊道:“皇上,您去哪儿?”
听到柳依依的声音,杨远征回头,敛去怒容,沉声回道:“朕去甘泉宫一趟,稍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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