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杨远征沉声问道：“何为千红醉？”太医回道：“千红醉是一种毒药，用之可提升食物的美味程度，但人若是长期食用，身体会变得越来越病弱，却极难查出是由何导致，只会以为是中毒者本身体质变差。下官也是细细查验了这桃脯才发现其中竟含有此毒。”

“皇上，这桃脯是我的宫女张小桃亲自做的，怎么会有毒？她为何要害我？”柳依依眼中含泪，很是惊惶无措。杨远征安抚地握住柳依依的手，向秦酒眼神示意了下，秦酒悄悄退下。杨远征对太医问道：“柳容华是因为中了千红醉才会不舒服的，是么？她现在身体可有大碍？”

“这个……”太医嗫嚅道：“小主中毒时日尚短，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妥。应是小主对于千红醉的药物反应较大的原因，所以才会觉得不适。只要喝下解毒的汤药，再略作调养，即可无碍。”

杨远征轻松口气，“好，快开药吧。”太医依言写下药方，告退出去备药。待药熬好，杨远征端过，亲自喂给柳依依。

柳依依忍着苦味，将药喝完。杨远征看她被苦得直皱眉，忙给她吃了块麦芽糖，好压住苦意。

柳依依哽咽道：“皇上，还好有你陪着我。”杨远征怜惜地亲了亲柳依依的眼角，问道：“可还觉得难受？”

柳依依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比一开始好点。

杨远征：依依受苦了，你好好躺会休息，朕去审审那宫女。放心，朕定会为你做主。

柳依依我相信皇上。

扶柳依依躺好，杨远征转身离开。来到关押张小桃的屋子，见她已被鞭子抽得鲜血淋漓，杨远征冷冷道：“说，是谁指使你毒害柳容华的？”

张小桃疼得声音发抖，“皇上饶命。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行事的，奴婢也不想的啊。”

“你说自己听命于皇后，有何证据？给朕从实招来，若敢有半句谎话，小心你全家的安危。”杨远征寒声道。

张小桃哭道：“奴婢不敢扯谎。在奴婢刚被分到柳小主身边伺候的那天，奴婢的同乡、御花园洒扫宫女邓芙就过来，将奴婢叫出宣德殿，去见了皇后娘娘的宫女白芍。白芍说，皇后娘娘吩咐，让奴婢监视柳小主，邓芙负责往来传话。白芍还给了奴婢三十两银子，说，只要奴婢依言行事，以后少不了奴婢的好处。”

“后来，皇后娘娘被皇上禁足，邓芙寻来，悄悄给奴婢一瓶药，让奴婢给柳小主做桃脯，将药下到桃脯里，引柳小主常吃着。奴婢不敢不听皇后娘娘的话，只得一一照做，皇上饶命！”

杨远征看向秦酒，“将邓芙和白芍都给朕抓来，好好审问！”说完，杨远征到外面坐着等候。

半晌，秦酒过来，回禀道：“皇上，白芍招供，说她不忍见皇后娘娘因您宠幸柳小主而伤怀，这才私下行事，假传皇后娘娘命令，通过邓芙联系上张小桃，监视毒害柳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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