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马球场地面积极大,球场的三面还置有短垣,四周说竖以红旗,一个球场便围起来了,四周有王公贵众,皇帝坐在球场右侧最高处,以便观看。
球场的两边各有一个球门,然而球门上方,只有一个如球般大小的洞,此刻有宦官进入球场,将手中球放在沙地上,然后他快速的退了出去了。(此球名叫马毬,球状小如拳,用质轻而又坚韧的木材制成,中间镂空,外面涂上各种颜色,有点还加上雕饰,也被称为彩毬)
马上便有一个,身穿红色窄袖长袍,头戴幞帽,穿黑靴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他甩动手中的一根木制的棍子,对着马毬击打,马毛毬即刻飞向空中。(击打马毬的叫毬杖,长数尺,端如偃月,形状有点似今天的冰球杆,杖身往往雕上精美纹彩,被称为画杖 )
他后约有八个穿着同样颜色的长袍骑者,每人持偃画杖,驱马紧跟其后。
前方有数个穿蓝色长袍的骑者,纵马迎了上来,抢击地上的马毬,为首的男子伫目凝神,持画杖重击地上的马毬。
马毬滚向他的后面,红队骑者也迎了上来,手持画杖,正要击马毬时,却蓝队骑者抢了先。
此刻引来一片欢呼雀跃,大呼的是头带蓝绸带的数人,约有三十人,因该是蓝队的加油队,另一外无声,且头带红绸的加油队,因有三十五人,现下几乎没人脸上都泛起了失望之色。
皇帝李纯紧紧看着马毬的位置,双手捏成了拳头,脸上挂着期待之色,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她便是大明宫中,唯一尊贵的女人,郭贵妃郭念云,她的祖父是郭子仪、母亲是升平公主,圣主的外孙女,先皇的外甥女、太上皇的表妹,因家世显赫,故被太上皇选为长子广陵郡王李纯的 王妃。
此时有个宫婢,走到她的身旁,对着贵妃郭念云说了一句话,便退了出去。
贵妃抚袖,抬起凤眸,看向进场之处,李恪与几位皇兄,相继而来,贵妃的眼神,落在了李恪的身上,思绪着什么。
球场之中,红队骑者甩动手中的画杖,略过旁边蓝队骑者,红队骑者拉动左手中的缰绳,他胯下奔驰的白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英姿勃发,红队骑者依附着马身,快速弯下腰,右手上画杖,打击在马毬之上,马毬飞越而起,来到空中,有几个蓝队骑者,甩出画杖去击打,却扑了个空,马毬直直飞向球门,然后球门上的空洞之中。
彼时红队骑者,高兴的大喊,同时红队加油队揭底斯里的叫喊着“加油……”声浪一拨高过一拨,全场顿时沸腾起来了!
原来蓝队骑白马的是太子李恒,红队骑白马的是西平郡王之孙李窘沂,此时打的是第二场,第一场太子胜,这一场李窘沂胜。
两队人马休息时间到了,众骑者都翻身下马,有宦官宫女端着装水的瓷杯,走进了球场,几乎每个人都喝了些水,然后是有宦官给他们擦汗,亲王坐的位置,在进门的前方,李恪、李悟、李悰、李悦几人只得相继走进球场,一步一步缓缓而行。
刚好李恒坐在位置上休息,有宫女捶背,宦官捏腿,很是享受惬意,看见面前有五个人走来,全部是自已的弟弟,脸上带着丝丝笑容,对着他们招了招手“几位来晚了,可要罚酒三杯的呀!”
“三哥的马球打的甚好,真想与你切磋一下”李恪马上迎到李恒面前,微笑道。
其他几人纷纷叫着三哥,四人笑脸盈盈的站在李恒面前,没说什么。
“如此,等下场结束,八弟同本宫一起打一场马球怎么样”李恒一听,瞬间来了兴致,缓缓说。
“竟然如此,小弟当然奉陪,天气寒冷,我们先去喝杯酒暖暖身子,便不打扰三哥你休息了”李恪连忙点头,浅笑道。
“去吧!守澄,左边大腿处,用力捏几下”李恒浅笑点头,然后闭上眼睛道。
宦官王守澄,是李恒的贴身宦官,他笑着答了一句哦!马上便用手去捏李恒左大腿处。
李恪几人互看一眼,缓步走向亲王们坐地方。
然而高台的皇帝却是一脸不乐,口中嘀咕道“念云啊!你看这蓝队不行啊!不要让誊之(太子的字)一直装在书眼里,要多多锻炼一下,你看刚才还赢了一场,现下却输了”
贵妃转过脸,看了一眼球场,回眼望着皇帝,沉声说“陛下此言诧异,三郎既为太子,要习治国执政,习诸子百家,而后是骑马射箭、武术,之后才是这些玩物”
“玩物!贵妃是说满朝文武都在玩物丧志吗!”皇帝听了这话,顿时满脸愤怒,猛然站起了身,怒甩袖子,他面前桌子上的瓜果饼子及茶盏,全部随着袖子,幡然落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众宦官与宫女,还有几位妃嫔,纷纷站起来跪在原地,不敢发出认何声音。
响声传得很远,就连刚进入内场的李恪也听见了,贵妃见此吓的花容失色,瞪大了双眼,愣了一下,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皇帝面前,立刻跪下道“陛下息怒,臣妾失言,请陛下责罚”
“哼!好好的马球赛,都被你给毁了,本来朕兴致满满,现下朕一肚子气,让开”皇帝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低头看了她一眼,又抬眼望向球场,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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