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两名容貌非凡的男子并肩走在路上,引得路过的侍女频频侧目。
“你就这么以宁国的名义许下那些粮食,怕是会惹人不满。”阮季白微微蹙眉。
闵思拉着阮季白的衣袖冲他笑道:“不会,我留枫临本意就是想他管好宁国,这些年我也教了他不少治国之道。孟景易留下也在意料之中。”前世就是如此。
“我只是不管事,不代表我没有话语权。”
阮季白闻言也就放心些了,想起什么似的,着急忙慌的拉着闵思就走,道:“嘶,今天好像是那丫头生辰,差点忘了,不给她弄份生辰礼还不得上房揭瓦。”
“好啦!”闵思拉住阮季白,有些哭笑不得,“你没看见这府上的侍女小厮一大早就开始布置了吗?莺时估计注意不到你了,也亏你现在才想起来。”
“也是。”
……
遥华院。
阮莺时垂目看向给她整理裙摆的盛荣,“刚刚有个侍女进来跟我说,三公主盛云翎妄图谋害德容公主盛梳云,本来褚帝只是判了流放,是你提议杀了她,盛云翎才死的。”
“是。”盛荣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问道:“年年可是觉得姐姐残忍。”
阮莺时摇头,“你这么做必然有你的原因,和一个陌生人相比,我还是信你的。”
盛荣的指尖刚好划过阮莺时的脚裸,“那年年想知道原因吗?”
“你愿意告诉我吗?”
“盛云翎多次联合他人想要杀了我,最严重的一次是我身边出了内鬼,再晚一点接受救治我就死了。”
“我母后在世时,有人给她下毒,是婉贵嫔提醒了母后,所以那次我没跟盛云翎算账,算是抵了那次恩情。这次她又想把我拉下马,我没这么好,所以她只能去死了。”
“至于升婉嫔为贵嫔,也算是回报那次恩情,在后宫没有孩子那便只有位分靠得住。”
对于那次濒临死亡的经历,盛荣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过去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次就是靠着“阮莺时”这个信念,撑下了最后一口气。
阮莺时道:“有留下暗伤吗?”
面对她的关切,盛荣显的有些手足无措,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关心自己。
“没有,已经没事了,有年年关系哪里还会有事。”盛荣嬉皮笑脸的说着。
看盛荣这样,阮莺时默默的把后半段话咽回去,给了她一个拥抱,闷闷的说道:“要是难过就别笑了。”
那个侍女还说先皇后就是盛荣杀的,跟在这么一个对自己母亲妹妹都下得去手的人,说不定哪天就轮到她阮莺时了。
不问不是不信,是太相信了,不想去揭人伤疤。
盛荣怔愣片刻,回抱阮莺时,力气大的好像要将人融进骨血,片刻都分不开。
这是她的小公主。
她盛荣自问一生别无所求,想要权利也只是为了自保,唯有阮莺时,她看见的第一眼就想要。
想把人捧在掌心里宠着,管他是什么,只要阮莺时想要就都碰到她面前,尽数奉上。
包括自己的命。
……
整个公主府已经挂满了红绸,各处也是摆满各式各样品种名贵的茶花。
金茶花、十八学士、赤丹、花鹤翎、六角大红、绯爪芙蓉、茶梅、粉霞、红露珍……
在外面千金难求的品种在这也不过是角落的配饰。
阮季白见此情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不知道还以为谁大婚呢。
另一边,盛荣牵着阮莺时的手穿过大片的茶花,走到院子中央才替阮莺时揭下眼睛上蒙着的布。
一睁眼,阮莺时就看见了这大片的茶花和挂着的云锦,眼眶有些红。
盛荣则是含着笑说道:“我记得年年曾经说过,你大婚时不管在哪,都要摆满各种茶花,挂着的红绸也要是云锦,图案都要是比翼双飞的样式。”
“姐姐做到了,年年愿意吗?”
阮莺时有些别扭的说道:“那我当时说的最后一个要求呢?”
“急什么?”盛荣笑得像只狡诈的狐狸,“年年总要先表个态吧,不然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你不嫁我可是会伤心的。”
“那我不看了!”阮莺时的脸可以说是比这茶花还红。
盛荣见逗过头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年年不用表态我都满足你好不好?”
这哄孩子的语气让阮莺时脸更红了。
其实这第三个要求倒是没这么难完成了,不过就是要一根亲手雕刻的白玉簪。
阮莺时接过簪子,迟疑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帮我带上。”
“好。”
盛荣罕见的没有失态,当然只是表面,给阮莺时带簪子的手都在抖,这个时候但凡阮莺时再多说一句,盛荣都能给她表演一个开心到原地升天。
阮莺时也在这一刻彻底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其实早在盛荣给她下蛊之前,她就也喜欢上盛吟微了。
那个在骑着高头大马,弯弓射箭的红衣女子。
满身傲气的盛吟微。
亦是现在这个一身华服,心狠手辣的惠国公主。
满身鲜血的盛荣。
只是她。
或许这份绵长清澈的爱没有蛊虫带来的爱奔放浓烈,却是更为动人。
思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