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的纱幔随风飘摇,露出里面媚眼如丝的美人。
一身纱衣,口中衔着一只海棠,艳丽的口脂能把娇媚的海棠压下去三分。
姜棠依跪坐在盛华脚边,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像一只温驯听话又美丽动人的狗。
炉子里点着的熏香一改往日的清淡,浓郁甜腻的勾起人心中最深处的渴望。
“你点了催情香。”盛华捏起美人的下巴,哑着嗓子问道。
姜棠依的下巴被捏的浮现出淤青,这个姿势也让她很不舒服,还是嗲声嗲气的撒娇。
“还不是陛下这几天老是半夜自己走了,留臣妾独守空房好生寂寞。”
在允许的范围内,盛华也和普通男人一样,喜欢看这些嫔妃依赖自己,离不开自己的样子。
“棠儿可是在怪朕?”说着,盛华已经忍不住把姜棠依抱到大腿上做着。
姜棠依顺从的揽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在唇角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那就要看陛下今晚陪不陪臣妾了,要是陪,自然不怪……”
盛华重重喘了口粗气,把姜棠依压在床上。
……
一大早醒来盛华早就走了,姜棠依也不意外,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更衣。
小梨瞄了一眼姜棠依身上的痕迹懦懦的开口:“娘娘……需不需要请个太医过来看看,您……”
姜棠依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着早膳,闻言挥退众人,饶有兴趣的问道:“新来玉棠宫的吧?谁派你来的?”
“不,不是。”小梨吓得跪在地上,“是,是奴婢听说在玉棠宫做事轻松……”
“那你怎么没听说玉昭仪心狠手辣,善妒,见不得皇上身边有比自己好看的女人呢?”
小梨被这个问题问到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本意也不是为难她,姜棠依看她不知道怎么答便换了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梨。”
姜棠依有片刻的失神,“你以后就贴身伺候本宫。至于名字,玉棠宫贴身伺候的宫女都有个安,你以后就叫安梨吧。”
安梨还惦记着先前看到的那些,“是,娘娘真的不用请太医吗?”
现在心情不错,再加上这小宫女的名字,姜棠依也乐意跟她多说几句。
“你以为本宫这些年的盛宠是怎么来的?当今陛下的床啊可没这么好爬。”
安梨显然被那些痕迹吓到了,轻一些就是淤青,重的都出血了。
姜棠依妩媚一笑,艳丽的容颜让安梨一个女人都看呆了。
“本宫美吗?”
安梨愣愣的说道:“美。”
这是后宫中公认的,姜棠依的美媚而不俗,妖而不艳。不管是盛装打扮还是略施粉黛都别有一番风情,是别的女人身上少有的。
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美,姜棠依也不例外的被这个回答取悦到了,“好了,你去小厨房吩咐一声,等会本宫要亲自做些糕点送去养心殿。”
姜棠依的兴致来的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不想再和安梨多说什么了。
自己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随手折下一只海棠花,玉棠宫里到处都是海棠。
带着微温的阳光照在海棠上,鲜红的花瓣像镀了一层光,散出红色揉杂浅金的光晕。
姜棠依淡漠的看着,随后毫不留情的扔出窗外任由它被来去的宫女踩在脚下捻成花泥。
看到安梨,姜棠依真的好像看到了初入后宫的自己,在最美的年华进来。
鲜嫩,惶恐,一心想着有个好的归宿。
躺了一会,身上的酸痛下去不少,姜棠依起身走向小厨房。
这么多年了,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现在,姜棠依在心里都习惯不了盛华把她当做一个物品般的粗暴。
每次她都是伤痕累累,第一次侍寝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好,当然也有盛华二次折磨的手笔。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还是做着糕点,虽然很想下毒毒死他。
……
养心殿。
姜棠依感觉到昨晚盛华很尽兴,现在心情也不错,于是试探着问道:“千……”
“谁告诉你的千重令?”刚说一个就被打断,“是不是盛荣?”
见盛华这么防着,心里有了底,拿出准备好的说辞糊弄过去,“臣妾想说的是陛下想不想吃千层酥,臣妾可以给陛下做。”
盛华承认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即使盛荣对鲛人毫无兴趣。
“下去吧,晚上朕再去你宫里用晚膳。”
昨天是初一盛华该去皇后宫里的,结果睡在玉棠宫,今天就算是安抚,怎么着也该去皇后那了。
只不过是盛华这些天被盛荣搞得心神不宁的,只想着松快松快。随便怎么样都没事的姜棠依和背后有虞家要好好供着的虞珉,自然是选姜棠依。
姜棠依记得也懒得提醒他,被骂妖妃就妖妃,还能大过昏君不成,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
华清宫。
相比旁边秋吟的愤愤不平,虞珉就显得平淡多了。
“娘娘,昨日陛下以政务繁忙推托结果去了玉棠宫,今日还是如此,您还是这么不争不抢的,玉昭仪都要爬到您头上去了!”秋吟咬着下唇,全是对姜棠依的不满。
虞珉没什么所谓,自嘲一笑,“皇上立本宫为后就是看在父兄手中的实权,现在收回来的差不多了,又何必装什么帝后情深。”
盛华的深情只会让她想到先皇后的下场。
秋吟在虞府就是贴身伺候虞珉,见过虞珉在入宫前要嫁为人妻的羞涩,也见到了虞珉日日独守空房的落寞,真心替自己的主子不值。
“娘娘,要是少将军还在定是不会让您受这般苦楚。”
“住口!”虞珉呵斥道:“这种话以后都不准再说。”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秋吟抿着唇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还惦念着主子和少将军。
少将军与主子是青梅竹马,还在世的时候两人是整个京都都说珠联璧合的一对,两家人也有这个意思。
哪里轮得到皇上,又哪里会让主子受这委屈?
虞珉对柏宴温也是喜欢的,只不过这点女儿家的喜欢到底还是太轻了。
皇上要她为后她就是死也是皇后,她但凡有一点违抗的意思赔上的就是全家的命。
为了已故的心上人赔上全家人的命,虞珉做不到,那样做就太自私了,人的一生不是只有儿女情长的,有很多东西都排在这前面。
就算不用顾忌家人虞珉也只是可能会为柏宴温殉葬,母亲教给她的第一点就是要把家族的荣耀和自己的性命放在最前。
虞珉对此深以为然,往前看个几十年,在京都都没有几个高门贵女会为一个还算不得丈夫的心上人殉情。
那些个不畏强权一心只为了心上人的,基本只是话本子里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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