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宫。
柳风眠兴奋的踱着步子,她柳风眠的女儿就要成为九五之尊了!
柳家会成为褚国最尊贵的家族,不枉她在盛华身下承欢这么多年,天知道每次侍寝她有多恶心!
一想到这个男人同样有无数其他女人柳风眠就恶心的想杀人。
现在终于不用再忍耐了,柳风眠心中的快意达到顶峰。
这时,盛梳云也走进来听竹宫,满身的血腥气让柳风眠忍不住皱眉。
“母妃,你很开心吗?”
“当然!”柳风眠从来不在盛梳云面前掩饰自己对盛华的厌恶,现在也不列外,“你该知道本宫最厌恶就是他!”
盛梳云抬手擦了一下脸颊溅上的鲜血,眼里布满血丝,歪头冲柳风眠笑着:“那母妃跟他葬在一起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
空旷的听竹宫回荡着柳风眠的怒喝,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盛梳云打断她的话,打量起听竹宫,这是一间奢华的宫室,每一处布置都十分精致、了无尘埃。
但盛梳云比谁都知道听竹宫永远一尘不染的缘由。
“母妃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反正你也忍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死之后的日子。”
要说盛梳云在柳风眠身上学到的东西那就只有虚伪,对所有人笑,哪怕是厌恶到极致、恨到极致的人。
柳风眠是为了柳家,盛梳云是被迫为了柳风眠。
柳风眠目光阴鸷,脸上还是绽开了娇美的笑容。
“这么说来你是要弑母了?好啊!你敢做出来,明日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会是这件事!”
“母妃觉得我在乎吗?”
盛梳云笑容更大了,目光落在了柳风眠纤长白皙的双手上,那双手谈起古筝来可谓是余音绕梁。
不过死在这双手上的人可不少,除了宫女嫔妃,皇嗣都不在少数,不然父皇的子嗣怎么会只有三个呢?
注意到盛梳云的目光,柳风眠反倒施施然的坐下谈起古筝,一边谈一边帮盛梳云回忆往事。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被我罚着跪在殿外一晚我就是这么谈着古筝和陛下待了一晚。”
那一晚盛梳云和柳风眠都不会忘,盛华在朝堂受了柳风枢的气来后宫找柳风眠撒气,柳风眠自然也就拿他女儿撒气,谁都别想好过!
此后每次盛华有一点没有好好对柳风眠,柳风眠就会拿盛梳云撒气,自己则在一旁谈着古筝。
无他,盛华爱听柳风眠谈古筝,这样会让柳风眠觉得盛华就在一边看着他的女儿被自己磋磨,心里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在很长一段柳风眠谈的古筝成了盛梳云的梦魇。
只不过现在的盛梳云可不在意儿时那点经历,“母妃,你低估我了。”说着一剑劈开了那架古筝,锋利的剑刃连带着划伤了柳风眠的手。
娇贵的柳风眠如何受得了疼,当即尖叫起来。
盛梳云毫不在意,笑着切断了柳风眠的手指。
……
在盛梳云走后进入听竹宫想要捞点东西的士兵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上,忍不住的呕吐。
在他们屠杀宫人嫔妃之际一队人马早就出宫了,里面正是虞珉和婉贵嫔白柔疏。
澜回也并没有抓住这次生还的机会,死在了长春宫的花丛中,来年那里开的花说不定会更加娇艳。
这对人马到安全地方之后,盛荣的反击才开始。
如同开始一样的顺利,不过顺利的变成了虞舜带领的人马,势如破竹的把那只私军击溃。
盛梳云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看向在一片混乱中依旧衣衫整洁,贵气逼人的盛荣。
我终究输给你了
看着盛荣那张一如既往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盛梳云苦笑一声:“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当过姐姐……”
盛荣目光落在满地鲜血上,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你是打算自刎,还是选择因谋反被凌迟处死。”
盛梳云最后看了眼盛荣,这个她恨过也真的爱过的人,决然的挥剑自刎。
看着盛荣水红色的裙摆上溅上几滴自己的鲜血,盛梳云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终于触碰到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姐姐了。
盛荣无视盛梳云的尸体,神色从容,恍如无事发生般,吩咐下人收拾这满地鲜血和尸体。
盛荣吩咐完下人转身就看见两位刚和好,都是一脸事不关己的大爷,嘴角一抽:“你们是来帮忙的吗?”
阮季白一把把闵思揽进怀里,开始报复把他跟闵思隔开的仇:“这不是看惠国公主和德容公主之间的爱恨纠葛太精彩,别说这德容公主还真有几分真情。”
盛荣听这话跟个没事人一样,懒懒一笑,撩动鬓角的流苏:“就算有真情又怎么?再有真情她都想置我于死地,什么苦衷都没我命重要,我不想死,她也不肯收手,我有什么办法。”
“惠国公主可真无情啊!”阮季白听这话继续嘴欠。
盛荣干脆懒得搭理他,随手拨弄着腕子上金玲,抛下一句有事就找澜书,转身离去。
“不在意为何让她痛快地自刎了?她可不无辜。”闵思这句话声音不大,就像在问阮季白而不是走远了的盛荣。
盛荣听到了,母女相残就够了。
在盛梳云对柳风眠动手的时候澜溪就在暗处看着,并把一切汇报给了盛荣。
倒不是心软,盛荣不过是全了儿时的情分,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盛荣和盛梳云也曾有过姐妹间的一点情意。
思绪很杂,盛荣干脆不想了,接小公主去喽。
……
“姐姐!”阮莺时本来在望晴的陪同下赏景呢,没想到盛荣来了,整个人都特别激动直接扑过去了。
盛荣被扑的后退几步,笑着抱起阮莺时柔声教训着:“小心些!万一我没抱住可要摔了。”
阮莺时把头埋在盛荣怀里,闻着盛荣身上的幽香,反驳道:“才不会!你永远都会接住我的,我知道。”
“对,我永远都会接住你。”盛荣抱住了自己毕生的追求,想起一句话。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阮莺时就是盛荣的命。
……
把阮莺时安顿在收拾的往常一样的遥华殿之后盛荣开始和柏哲商议封后大典。
柏哲:“以往褚国的历代皇后凤袍所用布料皆是皓月锦,为了彰显琼玉公主的身份尊贵,不如内衬用裘金锦?”
盛荣:“裘金锦唯有九五之尊可以用,确实够尊贵,但是光是内衬不够,整套凤袍都用裘金锦吧。”
“凤冠不需要,和本宫一样戴冕冠。”
柏哲有点不好了:“这恐怕不合理数……”皇后也没这待遇啊!
盛荣眉头皱起来了:“没什么不合理数的?琼玉公主为后就是要与本宫同尊的!”
柏哲只好换一种说法说服盛荣,“这恐怕会引起群臣不满。”
“不是说过了?”盛荣满不在乎,这点她早就想到了,“琼玉公主掌握褚国三分之二的兵权。”
“是……”柏哲彻底没话好反驳了,换任意一个大臣都不知道怎么反驳,真没想到是真的,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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