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不见月，潜龙不见鱼

江南一行，商细蕊认了刘汉云做干爹。归来后，一切的留言蜚语在各方的势力搅动下，溃不成军。商细蕊还是北平的红角儿。

这天，安王老福晋寿辰，安王爷请了侯玉魁和商细蕊来王府戏园子唱戏。

侯玉魁侯老板正唱着，下一场便是商老板的戏了，但这会儿，人愣是找不见了。

小来跑到墙角，果不其然，师徒俩坐在那，一盘瓜子一盘点心，偷听的不亦乐乎。

“你们俩怎么跑这儿来了！”小来恨铁不成钢的道，“班主，该您了！尽快去后台备着吧！”

“不着急，侯老板的生那唱的可是一绝，怎么样？”商细蕊朝山海偏了偏头，眼睛仍然盯着台上

“嘿！绝了！”山海满足的答到

商细蕊听了，唇角弯了弯。演到精彩时，不禁全然忘我，大叫一声“好！”

远处的顺子听见了，径直奔着他跑了过来，山海幸灾乐祸的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师父，你该走了！”

商细蕊抱着顺子出去，还不忘回头叮嘱她道：“你好好呆着！不许乱跑啊！”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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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躲在墙角偷听，手中拿了一块桂花糕正欲往嘴里塞，不料被人半路截胡了。这等同于虎口夺食啊。

“谁啊？！”山海冷冷的开口，借着远处的点灯定睛一看，“范小二？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来找你看戏嘛，”范涟学着她坐到石阶上，将手中的桂花糕塞进嘴里，“扇扇儿还是这么喜欢吃点心啊？”

山海又拿了一块贵妃红，“你也还是很事多。”她含糊不清道。

“对了，你觉得商细蕊怎么样？”范涟冷不丁问道。

山海疑惑的看着他，“怎么说呢？就像天边的月亮，是美的，洁白白一片，有时候又像水里的河豚，谁欺负扎谁。”说着，嘴边就不知不觉流露出笑意。

“无论是天上的月亮，还是河里的鱼，都是你够不到的。”范涟看着台子上与侯老板对戏的商细蕊，说道“他是个疯子，而你不是真的能陪他的人。”他转头认真的看着山海。

“我凭什么不行！难道程凤台就可以吗？！你这是帮亲不帮理！”山海鼓着腮帮子，连点心都不吃了。

“你自己小心点。”范涟揉揉她的脑袋，见她只是发呆。二人一时无语。

后来她才明白，有很多事，是她真的陪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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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商细蕊生了个想法，如何不把那安王福晋的忠贞编成一个戏本子呢？

然而，文曲星七爷却不同意。因为这事情与正史都对不上，写不了。

但商细蕊不管呐，给他出了一通脾气，直接气跑了杜七

“这又是何必呢？都是朋友，说话注意着点儿啊。”山海坐到他旁边说道。

“放心吧，”他戳了戳小徒弟的头，“每次开新戏本子我俩都得吵，他离不开我。”然后又不以为然的磕起了瓜子。

说的也是，朋友朋友，该打打该骂骂，该回来就回来的才是朋友。那些靠着脸色行事，靠着金钱办事的都不算是朋友。山海点点头，见程二爷进来了，起身给他让了座，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这小子见着我也不呛几句，不正常啊？”程凤台走进来，摘了帽子在暖炉旁烤火。

商细蕊看了看门口，有些失神道：“谁知道一个两个的都犯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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