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里面是很空旷的空间,只有一席桌案,下面铺着榻榻米。
况玉走在少公卿前面,坐在安心烹茶的老头子对面。少公卿去打量这个刺客门的首领,一点杀气都感觉不出,就像皇宫里那些晒太阳喂金鱼的普通老头没什么两样,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地整日用翡翠簪子束着。
老家伙披一件火红色旧袍安静坐着,伸出的手臂干枯,两根手指捏起壶盖,一阵茶香弥漫在这片空间。
“武帝谈及天下将变。”况玉自己说:“弟子亲眼所见九州公侯皆在,皇权已被他们静默中瓦解,最多几月,天下将乱,九州不平。”……
“让少公卿坐。”飞火门老头说。
“是。”况玉起身,发现她很老实地在看别的地方。
“老爷爷你都知道了吗?”少公卿说。
她坐在这里才发现这个桌案是黑铁做的,金属制成的铁茶壶看起来份量十足,但在这个老头手里质量变得极其轻,老头手指一抹茶壶就像粘在那一点皮肤上一样被轻易操控。
少公卿面前摆了一个玉质绝佳的茶杯,不同于老家伙自己用的骨瓷。
“新茶,为女公卿提提神。”老头说:“人虽然老了,可耳朵并没有笨。九州稳固了几百年什么时候乱都无所谓了,天地不捉弄一下人是不行的。只是这一次将您牵扯进来了。你的身边人都离开了吗?”
“不知道,我以为今晚只是……”少公卿呆呆地说。
“看来武帝专爱您一个。”老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能武帝也为难,本来我们现在已经在逃亡了可,中途出现了问题。皇宫那些尊贵的人没能提前得知消息恐怕还会活在滋润的现在,到时候皇宫被攻破……说不定与梦中未醒。”况玉在一旁说。
“怎么会?原来这些人……”少公卿双手捧着茶杯看向况玉:“他们不都是父皇的叔叔们吗?都……为什么要反?”
“呵呵。”老头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没再说话。
“武帝的安排您也知道吗?”况玉突然对老头子说。
“……”喝茶声算回答了况玉。
“那么我该带她走了,时间已经拖了很久……”况玉弯腰去拉少公卿的胳膊。
“你不是还有顾虑吗?等一等让飞火替你平息……”老头子放下茶杯,从铸铁桌案的面上一抹,一条极其亮的刀刃出现在纯黑的铁面上。
“天下名刀之一,女泉。现在它应该由你使用了。”老头子从桌案下拿出一根长布条,替况玉缠上刀柄。
“这是上任飞火门刺客老师的刀,我以为只是传说。”况玉说。
“故事吗?”少公卿同样很好奇这把刀,女泉亮地出奇,就这一点就不能做刺客刀。单刃很细,边缘极薄,少公卿这种真刀真枪都没见过几次的女孩见了女泉都有点害怕。
“传说这柄利器出现在一口由女子建成的泉口里,天正午时可与泉边观看,这把利器就躺在泉眼底,反射的光几乎不可直视,当时很多剑客都像将刀拿出泉下,无奈下水后都被刺激地睁不开眼,很多方法也带不走它,终于有一天中午时分一位来自不知名小组织的女人轻而易举地带走了它。”老头子将布条缠在细细的刀柄之上。
“为什么那个女人就行呢?”少公卿问。
“因为那个女人心里的火盖住了刀子上盛极的太阳火焰……所以她能在水底直视女泉,并带走它。”况玉说:“为什么要我来用?”
“你将行千里远遁他乡,路上拦路的人需要知道带皇帝之女的人是飞火门刺客,还带着太阳一般亮的刀。”老头子一丝不苟地缠绕刀柄,布条在几根用力发巧的手指上变换并打出利落的结,刀柄上逐渐有了反花纹的图案。
“你的刀早碎了吧?”老头子抬头看了况玉一眼。
“磨地不能用了,几个时辰前换了武帝带来的刀才能回来。”况玉说。“这柄刀就算第一件师门助你的力量。”老头子说。
“师傅,你的意思……我很难带她离开中原?”况玉问老头子。“中原?呵呵,武帝的直系血亲在你身边,那些反叛的亲王叔叔会放过这条漂亮的生命?不出所料,首都城里刺客的数量将会是成百上千……”老头子边缠刀边说:“能不能离开首都城都是难题。”
“……”少公卿嘴巴禁闭,她放下茶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况玉坐下少公卿一边,他拿过煮茶的铁壶,手臂上肌肉浮起,况玉冲了一杯新茶在少公卿杯子里。“师傅你说过,我出生时受了很多女人的好心才能活到现在,如今武帝把他的女公卿交给我是让我还情吗?”况玉放回茶壶,他将温热的茶杯重新塞到少公卿双手,指尖请碰到了女孩的手,那只手的温度越来越凉,她的心也在冷下去吗?……
“这件事可能算是吧,不过那些保护你的女人多了去了,现在要你舍去生命护卫一个,是不是偏爱过分了?”老头子笑笑。
少公卿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老头话里带话。
“武帝没有指过您的婚吧?”女泉刀柄缠上了布条,已经可以用了,飞火门老头抬头对着少公卿说。
“还没有……”少公卿假装镇定,喝了一口茶。
“公卿觉得我这个徒弟怎样?我们这里就属他衬女人心,不知道多少女娃娃心里慕着呢!您瞧呢?”老家伙随意把名刀甩给况玉,锋利的刃也没有鞘,就这么甩给况玉。
况玉眼睛捕捉到刀柄的旋转,伸手极快一把握住女泉的刀柄。
“我父皇也这么说过……”少公卿假装镇定。
“那么?”老头子向前伏低身子,希望看到少公卿漂亮的眼睛。
“我还是有点害怕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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