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燕州刺客并没有将村口草堆老师的马给牵走。
匆匆赶到草堆,老师发现一切还是离开前那样。马上搭着的口袋里东西没少。唯一不理想的是白莲身在他人手里。
“老师”懒得猜测燕州刺客那行人,怀里还有两个糖团子,于是用手托着喂了马。他的黑马正是壮年,速度不能说一流,但是胃口一直很好,而且吃得很杂。
老师要骑着它回去找中山刺客没有点东西犒劳这黑马跑不快,老师拍掉马背上的雪,飞身上马。
……
燕州刺客们骑着颜色不一的马,看鞍座的统一性便知道是附近租来的。
十四个人个个穿毛皮黑衣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腰间后背各有一把细长的刀,翠绿的刀鞘上刻着“燕”字。燕是燕州大公的封号,同时燕州刺客联盟多少跟权贵扯着密切又暧昧的关系。
不止一次有刺客看到燕州刺客行动时往往会带着什么都不懂但是有钱的公子、大官。刺杀进行时还要保重随行的官员生命安全。每一次这样“带孩子”的刺杀获得的黄金是平常的二倍。
燕州刺客与权贵勾结不至于此,他们门下很多女刺客往往会做陪酒女服侍“官老爷”,有被看上的便可以离开刺客战场做贵妇人。尽管陪酒时会有各种不堪入目无法视听的事情发生,可在乱世中能过上安稳生活比靠杀人渡日要强太多了。所以,燕州女刺客往往技术不甚高明,面纱下的脸都是有点娇色的。
其它州的同行都称长的漂亮的女刺客为“刀糖”,意思是平常人只有见血才能看到她的脸。
山里。
风雪在山间尤为厉害,小路被深雪层盖住,看不见悬崖小路的边也就没人敢走。这个时候他们就后悔杀了那些原住民了。
竖排两列的马商装扮的刺客缓缓在前面开路。而后的马车在最后面慢悠悠地跟走。车轮压着雪转着,天空吹下的风吹着马车车顶的黄金小玲,一路上叮叮当当。刺客们个个听着铃铛的声音紧张了一路。
燕州刺客苦劝也没用,车里的那位二品官就是不肯拿下小玲。于是在无声的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听着铃声跟着他们。
燕州刺客身后一里距离,楚州刺客门下的两位年轻人披着雪白的绒裘跟在后面。大路上的两个人在身后比前面马车更慢的速度跟进,两个人分一个大壶里的酒。一路上喝干了不保温的奶酥茶和果肉干。剩下用来暖身子的酒也只有一壶。
他们都是相当年轻潇洒的新人,头上没有面巾帽子,一头黑色长发粘着雪花飘在脑后,两个人尽管不是很熟,但是从最初彼此不对眼到共喝一壶酒……雪地恶劣的环境明显让他们成为了彼此走出这里的依靠。
楚州刺客联盟只有一所。而且数量比飞火门只少不多,一年只能培育出三四个刺客的水平。但是它与飞火一样,只重杀人术质量。这两个喝一路酒的年轻人必然会成为老师夺回白莲的阻碍。
回到燕州刺客一行人,他们都知道车子里面的官员是个色鬼,没想到居然好男色……刺客们个个想什么的都有,那个官员也太可恶了些,没想到给刺客名血的继承人带来人生阴影的会是这么一个肥胖的垃圾。前面十四位持名刀和精湛杀人术的刺客个个叹息,都不能出刀为白莲展示优美致命的一刀。
他们的功夫无可置疑,因为只有官员随行燕州刺客的精英才会集体出动。而良心仍在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未来的刺客新星将要被如此对待,他们心里只能叹气。即使是燕州刺客的老爷子在此也改变不了结局。对他们来说白莲是潜力无限的“名血刺客”,而对车里的二品官,白莲只不过是最符合他口味的女貌男孩。
马车车厢内,小坐上堆着的那团巨大的肥肉就是燕州权力中心的二爷,官虽不大可其人的实际地位凌驾于众品级官。
因为二爷体重的因素马车很小,车厢里不过一座一桌一椅。
二爷膝上盖了一条厚厚的毛毯,上半身穿灰色斑纹的坎肩,行家一眼通过花纹就能看出是真正的熊皮。江南区的锦绣大面积地包裹了他横向也巨大的上半身。他那几乎看不见五官的脸闻了闻手里端着的茶,看茶杯的口才知道原来二爷的鼻子长得靠下。他点了点头,这个动作甚至没有马车颠他的身体来的幅度大。他放下茶杯,又看了看另一个座上的被摊子包的严实的白莲。
白莲整个人裹了一条巨大的白狐狸毛皮,外表一副一米出头的人棍形状座在身后靠车壁的木椅子上。
他第一次被价值几千金的东西包裹住身体,可他还在昏睡。
二爷不想在这么冷的地方脱衣服冻着自己,于是把所有此行带着的摊主衣服都拿了出来。余下一件实在穿不下的狐狸绒披风就给白莲包着了。燕州的刺客说这孩子差点冻死,现在需要吃一个什么药定一定心脉,不然以后身体会有毛病。二爷看着刺客们将一颗红彤彤的丸药塞到他的“新宝贝”嘴里。过了一刻白莲有呼吸之后,他重赏了刺客们一人一块金子穗。(金子穗等于金条)
刺客们想只有二爷这种体格才会随身带着十四条金穗。
马车里二爷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心里又极想看看白莲的小脸,一方面又担心衣服掀开冷气冻着他。复杂的心情持续了一路,原来早餐的记忆里白莲的脸已经模糊了。他绝定再看一看“新宝贝”的模样。
二爷吞了一口口水,两条女子大腿粗细的手臂简直比拉车的马脖子还粗,他的手摸着白莲头部的狐狸皮,顺滑的触感仿佛更加刺激他要干些什么事。
……
“老师”骑着他的黑马往村里跑,短暂的瞬间他突然想给黑马起一个名字……
……燕州刺客身后的楚州两位喝干了最后一点酒。年轻人丢掉身上的装肉干果干的小竹篮,后背小筒里空荡荡的奶酥茶筒现在装的是清水。大酒壶被随意抛在路边,两个人晃了晃头,轻身法使出,踏在雪上的人一定比在雪地留下痕迹的人快。
……被老师吓到的中山刺客还在跑路,而他走的路终点还是会和大路重叠,碰上燕州楚州的同行只等上天时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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