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海楼稍作停顿,入宫潜伏了半周他一直在一处偏殿行动,他探出黑影的头环视四周,建筑群落连连结节,部分道路在高墙之后,不远处还有新的浪人……他们未必肯赏脸。
“走。”况海楼叫上在地面上的白鱼儿,为了保存体力应付这些人飞火刺客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离开。
手里没了刺客刀但多了一只柔软温暖的手,飞火刺客有些不习惯。握着冰冷的刀柄会让刺客安心,握着温暖又有生命力的手——女人的手,刺客又会怎么样呢?况海楼很想问一问他的同门师兄弟,不过他的同门都死的干净。除了那个被武帝看上要他陪他女公卿走千里的况玉……
白鱼儿刚好能跟上他的速度。
“皇宫……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况海楼呼吸均匀,快步奔跑对他而言与小亭散步没区别,白鱼儿的胸口起起伏伏,况海楼用心记下她心跳的节奏,发现这姑娘自从有武帝妃子在身边之后呼吸明显有絮乱。
“你带我到宫殿的上面是为了什么?”她说。
月光下她的长发飞扬。
不知什么时候她拉下了黑色的兜帽,完整个头部露在空气里,况海楼这时才觉得自己和她是一种人类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暂且称她为贵妃小姐好了……况海楼一向起名都是这样。
“为了看路。”况海楼简单说明,同时白鱼儿也有预兆,两人同时闪到前面圆形小拱门的一边,默契地根本无法怀疑他们俩个是新认识的两人,护卫比他们强一截的女刺客,做这种级别的动作只期望人家不要笑~
况海楼出刀更快所以白鱼儿来做收底。
两把刀瞬间完成切割和收割任务,拱门另一头的八名禁卫连一点血都没能带出另一边门。
刀光停留在空气中很好看,在外行人眼里这是“残酷诗意”,在妓馆小姐眼里这是最不会得到的怀抱……
刀光消失,他们可能还没有明白这道拱门外的情况就死掉了,八个完整的尸体堆在三人脚边像一道门槛。
如此轻松的刺杀反而激发了两人的“善意”,这点“善意”指全尸……
况海楼撕下一块衣服下摆用来擦刀上的血,白鱼儿一个潇洒的血振,惯性在刀刃上丝滑地带去血珠离开刀身。
至始至终“贵妃小姐”与白鱼儿一个眼神都没有碰撞过。
况海楼进入拱门,小腿两个连踢,地上的尸体靠了边才请贵妃小姐进来。
接下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连白鱼儿都换了一把刀。况海楼中间想要让贵妃小姐出手,但这位大神似乎极难请得动,这也导致了飞火刺客迫切地想知道杀死走狗那一刻为何会让她出手。
那扇门又有什么意义,对她来说这些禁卫也算她的人吧?可她自己杀这些人都跟杀鸡一样,究论下去没意义的。
月光在慢慢往黯淡转变,但况海楼眼里的“贵妃小姐”依旧美丽动人。黑夜里遇见的人不管男人女人,你总会担心他或者她会在白日消失或者就再也不见,连同大部分记忆一起离开。到时候努力回忆也记不起,只苦了自己思念地脑痛。
“你想说说话吗?”
算得上久违吧。因为这是白日就会消失的人的说话,所以字字如金可贵、如朝露理应惋惜。
“你说。”况海楼动了动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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