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下的正午阳光透过大块灰云,照在石砖下仿佛整个光线走过的人间都是灰的。
议事上朝的大殿还是没有开门,臣子们都吃过一轮点心了。
绵绵细雨带来的潮湿使老臣子们骨关节隐隐作痛,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带头要把椅子做,于是老家伙们都忍着,操权的九位公侯脾气都不一样,谁也没把握这九个人都能赏脸,况且他们人在哪里也无从得知。
群臣都在害怕一件事,上朝通常与事情的多少和决策有关联,然而现在连殿都进不去,上朝等待的时间可就没有具体说法了,可能一直等下去……臣子们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中年大臣尚可以称几个时辰,但前面衰老的老家伙可再等不下了。
“砰……”
外宫二品的老家伙第一个倒了下去,那张老脸啪地贴上湿润的石砖地面,倒下之后一动不动,不像昏阙……
下一秒大面积的血花从老家伙胸膛中心向外扩散,最终血液弥漫出了他整个身体之外,官服宽大的衣摆染上了深沉的颜色。
“檀公!”
离得最近的老家伙几步过去查看檀官员,但太监们和宫内护卫推开了老家伙们,其他人也是纵横官场多年的老滑头,凡事都多想几步的他们此刻一些不安的想法涌上了心头,再等下一个人倒下之前,骚乱在酝酿……
“我们要见公侯!”
“让禁卫都出来!”
“檀公!”
不知道说什么的小官只能头哀哉二声。
突然发生的死亡并没有让殿前的臣子发乱,毕竟大殿台阶之上的护卫还有多半未动,檀公虽身份地位高贵,但这年头死一个两个老头子没人真正在乎。檀公死掉他的位置才是容易吸引人的。
檀公突然的死也让其他官龄相等的老家伙要求出了单独保护等嚣张要求。
其实这也不越界,毕竟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已经成为最混乱之地,老家伙和稍微年轻一点点的臣子能冒掉脑袋风险而来就已是对公侯们表示尽忠……
北方森林之外,与此同时,这边天空之上太阳还要一个时辰才到正午,少公卿第一次来到草原见到这种景色,精神一直活跃,况玉跟在她身后奔跑时看着她撒开腿前进破开风壁,长腿和腰肢缓缓摆动,阳光在前面照下她的影子,况玉看着她长发飞扬时隐时现的一点耳尖,自己突然有了一种力气不在奔跑上的感觉……刺客眼中的少公卿简直美到无法往凡间尘埃上思量赞美之词来形容。
她跑地累了便像中刀一样,裙袖中抽出手来捂住胸口,少公卿转身对着况玉摆出一个可怜表情,速度减慢一个转身,却不想况玉瞧她瞧地失神,两人额头碰在了一起,况玉下意思地停下身体,松开握刀的那只手往少公卿的腰上伸去——飞火刺客的平衡能力不用说,但少公卿这么大一人,况玉能在滑溜溜的草地上稳住自己就已经很难,刺客和公卿在草地上同时摔倒,况玉背上的玩意也在这一刻松掉,两个人在坡度很小的草原上抱在一起滚了下去。
这绝不是什么好玩的浪漫情节,少公卿也没有这种憧憬,天空耀眼的太阳一会照在她瑰丽有神的眼睛里,一会照在况玉的眼睛里,光亮过后两个人眼里都是彼此的倒映,可况玉腰见还有一把刺客短刀,即使不长但也在草原上滚下的过程中起到了咯人的作用,少公卿滚了两圈后也感受到了,况玉腰间的刀一圈滚下后就顶着飞火刺客靠近……贴近自己一下……
小坡滚下停止后,少公卿只觉得自己腰间有些酸。她后面腰背处况玉并没有抽出手臂,这种防护已经没了作用,停下来之后只会咯到少公卿,可公卿大人并不想出声提醒飞火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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