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心里百味杂陈,但还是一把推开了桑越的手,看向他认真说道:”老桑呀!该说的我都说了,再多说,就是僭越君臣之礼了!“说完他便起身毅然离开了。
桑越瘫坐在原地,一行泪落下,模糊了双眼,他仰望长空,口里喃喃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一个月后,桑扶黎的处置便下来了,虽未夺性命,但被圈禁至京郊的大相国寺终身,下半辈子与青灯古佛相伴,为自己的罪过忏悔。
一代才女因为私欲沦落至此,可谓是可悲可叹。
自桑扶黎的事情发生后,钱书姝便大病了一场,本来身体才好了点,却又连续发了几天烧,以至于身体底子又弱了些,躺在床上养了一个月才下床。
”娘娘,披上这个兔毛大氅吧,天气渐渐凉了,您只穿这么点出去可不行!“明月在一旁拿着一件大氅,着急往钱书姝身上披。
钱书姝弯眸,看向窗外微弱的日光,接过明月手中的大氅,自己披在了身上,笑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明月你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啰嗦。“
明月嘟嘴,走到钱书姝面前,为她整理好衣襟,带着小情绪说道:”奴婢这哪里是啰嗦,这不是担心娘娘嘛!“
钱书姝笑,连声说了是是是,便着急走出了门去,刚迈出门,便正好听到了陛下驾到的通报声。
她赶忙蹲身请安:”陛下万安。“
楚萧逸赶忙上前扶住她:”不是说了吗?以后见朕不用请安,你身体还没好,外面风大,怎么没在屋里待着?
钱书姝起身,恭恭敬敬答道:“在屋子里待久了,觉得透不过气,便想出来走走,前几天听明月说东山的菊花开得极好,便想出去赏赏菊,顺便散散心。”
楚萧逸点头,“这样也好,在屋子里待久了,的确会觉得有些闷,不过出去也要注意多穿些才好,现在天亮了,不比夏天了。”
钱书姝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既然陛下来了,那便进屋喝杯茶吧,明月早上刚摘了新鲜的玫瑰回来,喝杯玫瑰水可否?”
见钱书姝精神好了不少,楚萧逸的语气中洋溢着欣悦,一边走进屋子,一边愉悦答道:“好,都听你的。”
玫瑰水端上桌,依旧是香气浓郁,一口下去,感觉浑身充满花香,楚萧逸不禁赞叹道:“你宫里的玫瑰水依旧是那么独一无二。”
钱书姝淡淡笑道:“之前差人送了一些去朝阳宫,陛下可还喜欢?”
楚萧逸答道:“自然是喜欢,朕每日都喝着呢!”
钱书姝弯眸,低头喝茶,再没有说话,楚萧逸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昔日顽皮的气质似乎荡然无存,一年之变,已让她沉稳了不少。
想到这里,楚萧逸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喝完茶,钱书姝请求独自去赏菊,而朝阳宫那边也差人来报,御史台的三位大臣请求觐见,楚萧逸只得匆匆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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