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后穿好衣服,许漫寒对晴儿说:“我想去看看彩儿。”
“好,公主,她就在你隔壁。”
“走吧。”
彩儿苍白的脸上已恢复血色,见是公主,马上挣扎着下床要去行礼。
“彩儿你不要动。”
闻言,彩儿保持着托床的姿势。
许漫寒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眼泪再次决堤,颤抖着说:“让你受苦了。”
受公主情绪感染,两个丫鬟也跟着泣不成声,一主二仆,三个人抱着哭了好久,哭到彩儿晕厥,才松开。
彩儿小时候,遇事儿就哭,哭到晕厥才肯罢休,身子骨也弱的很,得亏她家主子是楚国公主,心地善良,否者,活不活的下去,都是问题。
长大后情况稍有好转,但一哭起来,仍是得哭到晕厥才肯罢休。
她这几天拖着不来,就是怕这一幕,以为自己哭上几天,消化几天,见了彩儿,情绪就不会崩溃,可她太高估自己的坚强了。
擦了擦眼泪,许漫寒和晴儿将哭晕的彩儿摆正,为她盖好被子,互相搀扶着出去了。
许漫寒回到屋子,倒头就睡。
这间屋子,陈设布局算的上是翊菀宫中乃至南宜皇宫中上好的,只是许久未有人住,有些冷,晴儿多为她盖了一床被子。
想要走,又想起什么,轻手轻脚折回去,小心掀开被子,轻轻摸进袖口,将袖中之物掏出,举到眼前。
待看清字样,立马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出声。
缓了缓,悄悄退出,向翊菀宫主殿走去。
“碧珠姐姐,麻烦通报,我要见贵妃娘娘。”晴儿施礼后说道。
“娘娘,公主身边的丫鬟来了,说是要见您。”
“这么晚了,想必是要紧事儿,快让她进来。”
她起身,对着面前的佛像深深一礼,无比虔诚。
“奴婢有罪,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娘娘。”
“有什么事儿吗?”
她掏出那瓶儿药递上。
婉贵妃接过,看到瓶上的字,微微吃惊,问:“哪儿来的?”
“公主袖中找到的。”
听到这话,婉贵妃脸上的惊讶不亚于晴儿最初看见这瓶砒霜的模样。
“娘娘,公主怕是要干傻事儿。”
“自尽?”
“怕是更糟。”
两人无语对视,目光中满是惊恐。
“她怎么有机会得到这个东西?”
碧珠跪下,说:“奴婢该死,是奴婢让公主去太医院取药的。”
“怎么想起让她去取药?”
“不怨你,你先起来,”婉贵妃对碧珠说。
“太医院什么药都是有数的,这么危险的东西,丢了怎么没见找。”婉贵妃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是啊,按说,丢了半日了,早该发现了。”晴儿附和。
“为何今日想起让公主去取药?”婉贵妃问身边的碧珠。
“今日奴婢听见些闲言碎语,奴婢才给公主找活儿干的。”
“什么闲言碎语?”
“奴婢本来想去找丹霞让她去拿药,确听到有人说那公主来了许久什么都不干,奴婢想着取个药不是什么难事儿,就……”
“想必是故意让你听到的。”
“整个南宜,谁这么大胆?”晴儿问。
敢在贵妃身边安插自己人,敢将这么毒的东西抛出去钓鱼上钩,会有谁?
婉贵妃思来想去,良久,道:“可能是皇上。”
晴儿听后,惊讶之余,也有些害怕。弑君,在南宜,是要从百米高的城楼活活抛下,再车碾刀砍,碎尸万段的。
“公主呢?”
“睡了。”
“你先回去,明日让她来找我。”
晴儿施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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