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南宫玚几乎日日都来凤祥宫,有时和许漫寒一起摹帖,有时捧本闲书,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处理公务,应着南宫玚的嘱咐,南宫玗多添了一张案桌在凤祥宫。
许漫寒隐隐觉得摹帖的时候,南宫玚会偷偷地瞄自己。看书的时候更是不专注,呆大半天也不翻一页,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在看自己,有时能看到他恰到好处地收回,有时索性就是直直地对上,他慌乱地收回,也就是处理公务的时候,他能专注几分。
许漫寒思忖了好久,也想不出这南宫玚的目光究竟是为何,想了许多日,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一闪而过。
许漫寒本打算第二日问清楚,却见南宫玚抱着厚厚一沓奏折,压了心底的疑惑,只是不时望上南宫玚几眼,并没有说什么。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接连五日,南宫玚都是抱着一沓公文进的凤祥宫,许漫寒终于憋不住了。
在第七日,许漫寒数次望过眉头不展的南宫玚时,终于开了口。
“玚哥哥,南宜已经有所动作了?”
南宫玚一愣,怔愣过后,放下笔,温言道:“是啊,沈太傅上奏,说南宜五十万大军压境,他愿亲自挂帅迎敌,沈将军也说,她愿意亲自挂帅迎敌,我一时为难。”
“玚哥哥,是否菱羽还不愿意出兵?”
“是啊,他们以为,他们还能拿钱再换多少年和平?”
“玚哥哥,菱羽的太子,是一直支持和承邑联合共击南宜的,对吧?”
“是,他有联姻之意,他亲自托人送过信。”
“玚哥哥,寒儿冒昧一问,信上说了什么?”
“愿以厚礼,聘承邑贵女为妻,他日登基,必许其凤仪天下。”
“玚哥哥想好选谁去了吗?”
南宫玚摇头,叹息道:“谁我都不想送去和亲的。”
“寒儿呢?玚哥哥没想过送我去吗?”
听了这话,南宫玚觉得不可思议,吃惊地问道:“寒儿你怎么能这么想?”
许漫寒不出声,只手中握着笔,低着头。
“寒儿你听着,你是我妹妹,和玗儿一样是我的亲人,菱羽那太子三妻四妾,去了就是下一个姚皇后,况且,我说过,只要你想,我回陪着你,夺回你大楚江山,我怎么可能会想着送你联姻。”
许漫寒欣喜不已,“玚哥哥当真没这么想?”
南宫玚举起三指,道:“举天发誓,我从没有这般想过,寒儿你要我说多少遍?”
“没这么想就好,没这么想就好,玚哥哥,是我不对,误解了你。”许漫寒见南宫玚比自己还激动,一下子不好意思了。
“寒儿信了?”
“信了信了,自然信了。”
“哟,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老远就听见了,跑着进来的,怕玗儿不在,没个劝架的,你两打起来。”
许漫寒望向来人,行了一礼,道:“珹哥哥来了。”
“见过皇兄,”拱了拱手,又朝许漫寒道:“许家妹妹安好。”
“小七,你这样闲着,为兄很是恼火,你来的正好,桌上这堆公事归你了,为兄头疼,去放放风,走,寒儿,放风筝去!”
许漫寒放下笔,赶忙跟上,却不料南宫玚忽然停下回了头,险些撞上,扶稳了许漫寒,南宫玚对南宫珹道:“七弟放宽心,和你吵的要动手,也不会和寒儿吵的要动手,七弟好好忙,为兄不打扰了,寒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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