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松月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让她不知所措。在床上一阵辗转反侧,佟松月有些口渴,起身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目光瞥见桌上的和服兔人玩偶。叹了口气,怎么就把它带回家了呢,怎么就忘记反抗和拒绝了呢。她又是傻笑又是气恼又是失落,月亮偏西,她才睡着。今晚的月光太朦胧了,朦胧得带着几分暧昧,模糊了边界。
太阳初升的时候,敲门声把她吵醒,揉揉眼睛,摸起桌子上的桃木梳,边走边梳头。开了门,居然是川久七海,佟松月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他迎进屋。
川久七海将带来的纸包放在桌上,打开是新鲜出炉的肉包子,还冒着热气。“趁热吃,吃完,我送你去上班!”佟松月掐了掐自己的脸,很疼,居然不是做梦。
“怎么还不过来吃饭?”川久七海转身来到她身边,“还没睡醒吗?看样子是我敲门把你吵醒了。再睡一会吧,我让黑木开车送你,很快的。”川久七海将她拦腰抱起,吓得佟松月拦住他的脖子。
“川久学长,我好像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佟松月底气不足,加上害怕,说话声音打颤。
“别害怕,慢慢来,从改掉敬词开始。”川久七海将她放到床上,伸手帮她脱鞋,佟松月连忙缩回脚。
“川久学……,川久。”学长差点脱口而出,佟松月感受到目光里的威胁,又将它咽下去。“我不困了,我,我去洗漱。”佟松月跳下床,跑向浴室,跑一半又折返拿上床脚的衣服,冲川久七海尴尬一笑。
洗漱更衣过后,又在川久七海注视下开始啃包子。“川久,你也吃啊。”佟松月受不了他一直看着自己,殷切地递上一个包子。
“你吃就好,怕打扰到你睡觉,我在包子铺吃过了。”
“哈哈。”佟松月尬笑,低头快吃想要结束尴尬的早饭,一个包子两口吃完,噎的她靠喝水往下顺。佟松月穿鞋的空挡,让川久七海帮她去拿桌子上的包,里面装着她的随身物品。
“原来你收到了我写给你的信。”和服兔人玩偶的胸前处,衣领别着他寄给佟松月的樱花耳钉,像是玩偶本身自带的一样合适。川久七海伸手拨弄几下耳钉,“为什么从来不给我回信!”
“因为我不是松下月。”佟松月已经穿好鞋,手已经放到门锁上,听他这话停了动作。松下月是日本人,佟松月是中国人,她只能是中国人。如果没有战争,或许她会无所顾忌的爱上川久七海吧。
“不管你是松下月还是佟松月,你都是我的月儿!”川久七海说的坚定。但在他心里也有其他的盘算,她也可以是松下月。
佟松月手上使劲,开了门。楼下只有一辆黑车,看见黑木坐在驾驶位,佟松月就上了车。川久七海紧接着也上了车,让黑木开车去医院。
佟松月进了医院,像模像样换了护士服,趴到二楼窗边看着车子开走。还有同事打趣她,休班也来医院视察工作呢。佟松月只能笑着点点头,换回便装,出了医院。
她只是想摆脱川久七海,她现在心里真的很复杂,需要一个人静静。她想自己应该是喜欢川久七海的,但是他是侵略者,自己怎么可以喜欢上侵略者。也或许她没有喜欢上川久七海,只是好感罢了,这样想才不觉得愧疚于自己的国家。佟松月郁闷地走在街头,不知不觉就出了租界,顺着去佟松绅家里的路走,却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拖到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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