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松月蹑手蹑脚地想从他身上起来,却又被他按回怀里,“再睡一会,天还没亮。”
“我自己睡!你去客厅吧!”
“是你拉我上床的,醒了就撵我走吗?”
睡梦里,佟松月只记得自己拉过枕头,低头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都穿在身上,川久七海的衣服倒是被自己扯开了扣子。
“你冷吗?”佟松月善良的分一半被子给他。一床单人被,盖住川久七海,她就露一半在外面。川久七海往上拉她一把,让她趴在身上,这样被子就能盖住他们两个。
“川久,你的皮带硌疼我了!”川久七海没回答,只是把她又抱回床上,他这条裤子可没有皮带。
“盖好被子,我走了!”
“天亮再走吧!”
“不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川久七海出门深呼吸,提了提裤子,系上衬衫扣子,整理一下衣服。他的动作都被暗处的张书远看在眼里,“臭丫头,果然和日本鬼子是一道的。”
佟松月迷迷糊糊刚睡着,只觉得窗户突然被人推开,带着一股寒风。一睁眼,就看见有人远站在她的面前,“你要干嘛?”凭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人脸,“张叔叔,你怎么进来的?”其实她想说,二楼你怎么爬上来的。
“臭丫头,你骗我。”张书远十分愤怒,她居然敢骗他。
“我怎么骗你了?”
“刚才那个日本人就是从这里离开的。你还敢说你和日本人没有联系。”
“那你不去杀日本人,要杀我?”佟松月虽然害怕,但是也鄙视他恃强凌弱,“你就欺负我是个弱女子,和上次那个高个有什么区别,倒不如上次也别救我!”
张书远笑了笑,冰冷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恨意“嘴皮子还挺硬,刚才和那日本人在这屋里干了些什么勾当,简直不知廉耻。”
“你别毁我清白啊!”
“行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张书远从怀里掏出匕首,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有!”
“讲!”
“其实我和您一样,与日本人有深仇大恨。我未婚夫就是死在刚才那个日本人手上。我是为了报仇,才以身试险想找机会杀了他。”佟松月说的声情并茂,情到深处挤出几滴眼泪。
“你骗鬼呢!”
佟松月见他态度缓和,轻轻拨开面前的匕首。“张叔叔,我说的都是实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这刀都要架到我脖子上了,我哪敢说谎啊。”
“你未婚夫叫什么?”
“白染金!”佟松月一时间想不出名字,只能拿他顶替,况且本来就是要指腹为婚的嘛,拿他撒个小谎不过分吧。
“还敢骗我是吧!白染金就算死也是死在我手上。”张书远贴着她的脖子划了一刀,血渗了出来。
“他没死,好吧好吧,你问啥我说啥,绝无半点虚言!”刀子再深一点就要割到大动脉,她怎么能不害怕,伸手掰他胳膊。手一捏觉出手感不对,手捏着的地方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你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老实交代,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与日本人有什么关系。”
“我给你先上点药吧!我是护士相信我。”虽然张书远现在这样对她,她心里还是很感谢那日救命之恩。张书远移开匕首,佟松月只当他是默认,翻出医疗包给他包扎伤口。“枪伤?子弹怎么取出来的?”
“先交代清楚,你和白染金什么关系。”子弹打进肉里还好不深,张书远自己咬牙扣出来的。
“我就随口一说,这很重要吗?你不是问日本人吗?”
“亲善会的会长,上海现在最大的汉奸头子,你觉得他不重要吗?”张书远心里就纳闷了,这个小姑娘什么背景,怎么就和汉奸,日本人这么亲近,该不会也是个日本人吧。
“你说什么,白染金是亲善会会长?”佟松月大吃一惊,手上没控制住力道,弄疼了张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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