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雨倾盆,滴溅在水缸里,打在荷花上,打在芭蕉上,声声如诉。
墨缘堂。
徐长青走进来,一把油伞轻轻放在门口,淡淡道:“怎么回事,顾长安怎么不见了。”
“昨晚,云灿将她气跑了。”凤玉卿垂头,看着泛黄纸页上略显凌乱的字,第一次,没了头绪。
为何从前与林婉儿在一起时,从未有过此感?
“又是那云灿。”徐长青坐下,说道:“我的小长安定是与云灿争风吃醋了。”
“你能找到她吗?”凤玉卿抬起头,淡淡问道。
香炉里的香快燃尽了,香味有些许零散。徐长青走过去,添了一些檀香,说道:“马上就要出征了,还是要以安神为主。”
“至于长安,让她先冷静冷静也无妨。”他又缓缓道。
折花楼。
一间安静的包间里。外面雨潺潺,打着凋零的花朵,毫不留情。
屋内的桌上,摆放着三杯两盏淡酒,酒杯零乱。
“怎么,伤情了?”郑佩佩走过去,将那些银制的酒杯一一摆放好,说:“来折花楼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滥情的,另一种,是伤情的。”
“我又不是男人。”顾长安笑了,眼角眉梢却带着些许凄凉。
做个男人多好呀,温香软玉在怀,不用管世间所谓伤情。而女人,只有被伤害的份。
“喝够了,本小姐就送你回夜王府。”她坐在顾长安对面,说:“顺便,看一眼长青哥哥。”
她在心里想,只消一眼便好了。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里。”顾长安放下手中的酒杯,摇摇头,道:“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徐长青也不行。”
“究竟怎么了?”郑佩佩问着,一脸好奇。
“我原以为凤玉卿和云灿只是各取所需,他需要睥睨天下,她需要一世安稳。”
“可是昨晚,我竟然看见他们在纠缠亲吻……”
顾长安一面说着,一面又饮了一口酒。
记得那次春宴上,他以酒消愁,她怕他出事,便抢了他的酒喝。这一次,自己以酒消愁,谁又能来抢下自己的酒杯呢?
顾长安淡淡想着。
皇宫里,月华宫。
雨下的很大,故皇上并没有再来。
想到昨晚的事,云灿愈发不能释怀了。
明明自己已经要得手了,这个时候,那个小小的女侍卫突然冒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凤玉卿是她心心念念许久的人,自从那次在春宴上见过他之后,她的心,便只为他跳动,她的年华,只为他绽放。
若非如此,谁愿意长此以往做一个替身,委身于一个老态龙钟的老皇帝?
想到这儿,云灿愈发不能甘心。
丞相府,庆芳园。
“婉儿小姐,云灿来访。”沁月缓缓走进来,说道。
“让她进来吧。”林婉儿放下手中的胭脂水粉,笑了笑,说道。
“原来是惠妃。这次来,没有叫旁人发现吧?”她温和一笑,眼神却有些刺眼。
“没有。”云灿摇摇头,说:“我一直很小心。”
“那就好。”林婉儿一面笑着,一面让沁月出去,将门带上。她自己则拿起一盒螺子黛,笑道:“惠妃你看看,这是我新买的螺子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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