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贞沉吟了一下,目前对方情绪激动,想要劝说并不容易,倒不如直接讲明利害,给荔非守瑜自己考虑更好。
毕竟一个聪明人,冷静下来后,总能想通一些事。
于是,曹节贞便简单的讲出了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的一些推测。见荔非守瑜捏着下巴,做思考状,曹节贞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也许觉得帮助我们并不合适,但你别无选择。而且现在帮助我们,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可以向你保证,剩余的那些唐军,明天就放出来。事后我都出钱把他们遣送回家,并且在调查清楚事情经过后,尽可能为死者报仇雪恨吧。”
“哼。”荔非守瑜心中已经有所动容,呵,嘴上不肯吃亏,他冷哼一声道“你们的心思,如果真的如你说的这般花好稻好,你为何至今连解开我手上的铁链都不肯?”
不愧是识时务的俊杰,套出当下情况后,立刻转变了态度,盘算着如何离开了。毕竟对他来说,现在所有事情都不明了,大多数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如果继续呆在牢内,自然于事无补。因此,无论如何,至少先出去,肯定没错。
曹节贞轻轻一拍脑门,呀,自己居然忘了这事,不地道不地道。
他赶快吆喝一声,从比尔那里接过钥匙,手忙脚乱的为荔非守瑜解开了束在手上的铁链。
荔非守瑜站起身来,放下书本。甩了甩因为被绑的太久,而失去血色的手臂,再次面露嘲讽之色。
“你这王子,胆子倒是比要大。你就不怕?”
曹节贞微微一笑,双手抱胸:“怕什么?节贞可并非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是吗。原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荔非守瑜抬起手,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好似漫步轻轻地轻轻敲了敲那只低矮的木桌。
每敲一下,居然都是木屑飞溅,留下一个分明的小坑。有些敲得重的地方,居然连指纹似乎都清晰可见!
“卧,卧槽……”曹节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尼玛不科学吧,绝对不科学吧。
可话虽如此,他心中确实没有害怕。先不说门外就有如临大敌的侍卫,光是这个狭小的牢房,对方就很难展开招式出手,就算她真的挺而走险,曹节贞也最多被打伤,绝对能逃得出去。
可荔非守瑜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整理了整理衣服,转头望向曹节贞:“我会出去看看,是否真的如你所说。如果是,那么你让米俊义来给我个解释,看我能否接受吧。”
“唔,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你们之间的事,所以不好妄下定论。但是就我这几天观察,米将军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很可能存在着误会。”想了想,曹节贞还是决定帮老将军说几句好话,毕竟这几天人家真的帮了自己很多。
领着对方走出了牢房,路过那一间关押众唐军的牢房时,荔非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绝非作伪。
“你暂时就在这住下先,明天看过了军营,再决定去留呗。”曹节贞从自己名下挑了栋没人居住的宅子,作为荔非守瑜的安身之处。
勉强算是又解决了一庄事情,曹节贞伸了个懒腰,揉揉眼。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就让我见识见识这个荔非守瑜的本事究竟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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