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萱缘本来也想给他上一课,但想来,现在南宫绯冶因该已经很难过了,她也就只能提个建议,毕竟这事,她并不想插手的:“殿下,选择权在你手上,你们不欠她,反倒有恩于她,所以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想做什么就做,你要下不了手,大不了说一声,我帮你啊。”
她尾音微扬,好看的眸子里清澈无比,一点没有什么算计,就是发自肺腑的感觉。说完又看像地上趴着的碧玺,冷冷的赏了她一个大白眼就别开了目光。这种人,多看两眼她都觉得脏眼睛。
南宫绯冶心底划过一瞬温暖,这么久了,他什么都是一个人扛,被寒毒折磨,被人冷眼相待、被刺杀,再苦再累他也绝不放弃。
心中支撑他挺过来的信念始终只有一个,就是还有人需要他,他不能倒下。一直以来他做狠做绝,手染鲜血无数,现在却又一个女子对他说下不了手就交给她。
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暖,确实打动了他。可他又怎么会忍心将这种事交给一个洁白无瑕的仙子,怎会忍心脏了她的洁净?
碧玺原本的一丝信念都被她说到了尘埃里,她恨恨的看向月萱缘:“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完咬破藏在牙齿里早就准备好的毒药,瞬间暴毙,七窍流血。
那双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月萱缘和卿妃的方向。
月萱缘居高面下的睨着她,心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对于这种畜生不如的人,她真的怜悯不起来。
南宫绯冶眸色微动,却也没有说什么救她的话。只是冷冷吩咐一句:“处理干净。”语气真的冰冷到了极点。
话落,几个青衣女子就从外面推门进来,面无表情的开始处理碧玺的尸体,但她们眼底的情绪却还是出卖了她们的心情。
也难怪,毕竟共事多年,在她们心里,碧玺是姐姐一样的存在,忽然就背叛了这个家,怎么能不寒心?
不到一盏茶时间,屋里的所有都被归回原位,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除了那扇被月萱缘踢坏的莲叶百盛屏风换成了梅叶屏风。
处理干净后,南宫绯冶坐到卿妃的榻边,同一时间,又有两个青衣女子进来。站在一边的月萱缘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之前门口拦住她的那两个女子。
两个姑娘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垂着头:“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两人一点不说求情的话,卿妃险些被害死,没搜出碧玺身上的毒药,是她们疏忽了,理当受罚。
“三十鞭。”南宫绯冶没看她们一眼,握住卿妃如柴的手,心底后怕。如果今天月萱缘没有来,那他的母妃……他都不敢往下想……
两个女子退下去领罚,屋子里除了昏迷的卿妃,又只有月萱缘和南宫绯冶两个人。
南宫绯冶看向站在一旁的月萱缘,无比庆幸第一次遇见那天没有杀掉她,否则他该后悔终生了。
“谢谢你……”他南宫绯冶磁性的声音响起,他真的欠她,欠下这么一个大恩情,他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月萱缘刚想说不客气,就被忽然站起来的南宫绯冶抱住,吓得她差点抬手给他一银针。反应过来,她想推开,但越推南宫绯冶就抱得越紧,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他半分,只能放弃。
见她安静下来,南宫绯冶才在她耳边开口,声音能把人骨头都酥掉:“月萱缘,你嫁给本王做王妃,如何?”
是的,嫁给他,做他的王妃,只属于他一个人。以前的他就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直到遇到月萱缘之后,他才发现他居然起了一种想把她据为己有的想法。
尤其是认清自己的心之后,见到她,更想将她藏起来,只自己一人目睹她的风华。现在他更是坚定了想把她据为己有的想法,这才会开口告诉她。
但说出口之后更是后悔了,万一她拒绝怎么办?她不愿意怎么办?不,他觉得他接受不了。
被他死死抱住的月萱缘更是傻眼了,她刚才听到什么了?那个叱咤风云、冷酷嗜血、风华绝代的冷面活阎罗居然说要她给他做王妃?!她没出幻觉吧?
月萱缘直接懵了,但很快冷静下来。小说里,这个男二没少对白莲女主开玩笑,虽然那些玩笑都是他内心的想法,可那是因为他喜欢白莲女主,但他绝对不会喜欢她。没错,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想到这儿,她松了一大口气:“殿下,您就别和萱缘开玩笑了,这一点儿都不好笑。”她又推了推南宫都绯冶,想把他推开,但还是无功而返。
“本王很像是在开玩笑?”南宫绯冶有些恼火,他明明很认真好不好?
他看向被他禁锢在怀中的人,她也抬头看着他,那不明们所以的样子更让南宫绯冶的怒火上一层楼。
感觉到他好像有生气的月萱缘更懵了,她……没说错话吧?难道把他玩笑戳穿了,他不高兴了?她不明所以的咬了下唇,南宫绯冶心底一半的怒火被这个动作变成了欲望。
他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唇,惩罚似的索取着,霸道无比。月萱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瞬间嗡的一下炸开,好几秒她才想着要推开,却被南宫绯冶强势的按住后脑,禁锢着腰身,所有挣扎都变成徒劳。
他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加深了这个吻,有些生涩吻着她,她只能被迫承受着,让她第一次意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差距是多么离谱。
良久,他的怒气好像终于消散,他才放过她,月萱缘差点窒息,他松开后就瘫软在他怀中,小脸绯红,如同遇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泪也像雨水般止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她守了二十一年的初吻啊,加上这里的十六年就是三十七年啊,就这样被这个人夺走了!还是强吻,她艹了啊!
看着她哗哗落下的珍珠和被他吻的有些肿的嘴唇,南宫绯冶也意识到他刚才的举动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重了些。
“对不起,我……是我不好,别哭,好吗?”他调整了一下粗重的呼吸,用手轻轻的开始给她擦眼泪,声音更是柔道了骨子里。
可月萱缘哭得更狠了,好像要把她所有受的委屈全部一次性哭出来一样。她哭得狠,却没有一点声响,只是眼泪一直往下掉,身子一直颤抖着。
其实月萱缘也不想哭,但她越压抑,眼泪越是止不住,像打开了水闸一样,你急着去关,却不小心把开关弄坏了,止都止不住。
她倔强的样子,看得南宫绯冶心疼得厉害,一遍一遍的给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从没碰到过这种场面的南宫绯冶急得手足无措。
不是他没见过女孩子哭,而是以前在他面前哭的,他都不在乎,去死都不关他的事。现在不一样啊,这个他在意得很,哪里会像以前一样冷眼旁观?
见多了南宫谐哄女孩子,他硬是一点没学会。
“是我不好,别哭了。”他柔声哄着,又觉得跟他的冷酷嗜血形象有些远,又补了一句:“你在哭,本王接着吻你。”
话一出来,他就后悔了,但效果立竿见影,原本哭到险些断气的月萱缘马上就想止住泪,但又有些止不住,她看着南宫绯冶,后退一步,十分害怕:“我不哭了,你别过来!”
她自己伸手抹眼泪,抽噎着,心里委屈得不行,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天才少女,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这一刻,她想直接冲出去消失在房间里算了。但卿妃的针还没取,算算时间差一会儿满一炷香了,她又不敢走。
该死的南宫绯冶,居然亲她!总有一天她要废了他,让他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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