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柠出奇的安静,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平时也就有人进来送饭,收拾。到后面送饭可以,收拾房间就不必了。
“你说他真的是太子吗?”
“不知道。等庄主回来解决。先随他吧,万一他真是太子,我俩的脑袋可就不保了。”安俊的脾气在整个山庄上是出了名的暴躁,唯一一次见他笑是在安北柠去主动找他的时候。
看不见听不见,五感没了三感,安北柠想恐怕等幽千尘回来,自己就是一个五感尽失的人了。
少主心性善良,想来应该不会对鲛人出手。一边是故人,一边是爱人,安北柠自己也很难选择。
直到有一天安北柠发现自己的嗅觉也消失了,自己闻不见了。自己的触觉也在慢慢减弱。
安俊浑身是伤被茈年拖回来“愣着干嘛,叫医师。”
“别,北柠呢?”
“您先去疗伤,我替您看去。”
茈年见到安北柠的时候安北柠正躺在地上,“……”
整个天国被他安北柠闹得天翻地覆,他还有脸在这睡觉?
茈年拽着安北柠的胳膊,把他往外拉。
“太子,您不仁就别怪臣不义了。”一路上安北柠被拽着,路上这么多人,安北柠不丢人,茈年自己觉得丢脸。
“茈年姐。”
“茈年姐,回来啦?”
“嗯,正好,你俩帮我把太子抬到庄主那去。”
“愣着干嘛,快快快乘着他瞎还听不见使劲欺负。”
“走啊?不走我回去睡觉了。”
两个人对视,勉为其难的把安北柠抬到了院子里。安北柠心想,这鬼地方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操,该不会是山庄吧!
安俊刚上了药,缠上绷带,就听见安北柠在外面叫“哪来的畜牲!大胆刁民!把本王放开!”
“您可消停会吧。”茈年把自己随身带着的手帕塞安北柠嘴里,“唔唔唔!”
安俊走出来,让两个人把安北柠放下来。自己过去把安北柠嘴里的手帕取出来,扔在地上。
安俊开口问,幽千尘呢?
“东海。”
安俊又问,带人了没。
“没带,就他一个人。”
“茈年,收拾带够银子,追幽千尘去,他要是回不来,你也不用回来了。去啊!”幽千尘回不来安北柠后半辈子怎么活,当寡妇吗?
再看,安俊温柔的拉着安北柠的手,把他抱在怀里,他抱着的是自己找了半辈子的宝贝。
“以下犯上,一百大板,你们两个自己去戒律堂领罚。”
“是。”人在路上走,锅从天上来。好端端的又得挨个一百大板,可不得打废了。
把周围的人都弄走,安俊仔细的大量着安北柠“太瘦了,还是小时候可爱,抱着肉嘟嘟的,行了,以后慢慢吃,喂的胖胖的,到时候再从幽千尘那讹一笔。等你恢复了,哥给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你们两个就来山庄住,哥养你们一辈子。”虽然安北柠听不见,但是安俊还是要说,他陪着安北柠,一陪就是两年。
这事传到主堂,荽沫还开玩笑“啧啧啧,那几年是对他又是取法力又是废的。这下好了是自己的亲人,后悔都来不及。”
“安俊他真的就放弃做天地共主的念头了?我不信。”
“师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就是要动手也绝不是这几年。喏,请帖,明年的。”
虽然不着急但是安俊还是得让这天底下的女子都知道幽千尘是有夫之人了,也得给幽千尘点颜色看看,安北柠的娘家人也是不好惹的,等幽千尘回来就完婚。
林堂主接过请帖,安俊把有头有脸的都请着来了,谁不来就是不给自己面子,不给自己面子就是要和自己作对,谁想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行,你看看去。”
……
“庄主。”
“二师兄。”
“师弟这么着急把北柠嫁出去?”
“没钱了。”得在这卖呢,就等着来自幽府丰厚的彩礼钱,还有这些人的份子钱。
安北柠坐在山庄门口,茈年来信,信上说他们今天就回来了,安北柠一大早就坐在门口等幽千尘,这期间安北柠五感尽失,干什么呢都得让人服侍。
“啧,这一头白毛。”
“怎么?有意见?”
“不敢。”
安北柠一头的白头发谁干的,他自己作的。安俊原本以为两个人会满身是伤命悬一线,哪知道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呸,我原本以为我都要死在海上了,我就喊了一句,安北柠,你把我害死了!我哪知道这鲛人立马把我俩放了。”
“嗯,一问才知道鲛人的首领,和北柠是至交。”
“简单的说就是凝星阁的三公子德藤。”
你一言我一语的才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炖了。”几个人去大殿,安北柠无聊的慌,突然有了一个坏心思。一不做二不休,跑出去了,这瞎子前脚刚出去后脚就摔了个狗吃屎。手上掉了一块皮,都是小事反正安北柠也感觉不到疼。
“太,太子。”
安北柠也管不上他们,随手就把鳞片顺走了。等弟子开盖的时候发现,鳞片不见了!
“庄主,鳞片,鳞片不见了!”
“太子呢?”
“庄主太子下山了,我们没拦住。”
“追啊!等着这瞎子在街上乱跑吗?”
……
“哥?”
“小兄弟,去京城安王府。”把安斯哲当跑车的人了,等几个人下来,安北柠早跑了,一回到王府,安北柠就凭着记忆,成功进到池塘里,要不是安斯哲险些淹死。
安北柠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己房间,在自己的宝贝架子上摸到一个刻着贝壳的盒子,取下来,打开,里面放的全是鲛人鳞片。
“!”这些小东西被安斯哲看了个彻底,那来这么的多的鳞片?
这么多年多少人命丧东海,就为了这鲛人鳞片,安北柠哪来这么多。
为什么不用?安斯哲觉得自己拿走一片安北柠应该不会介意吧,手还没伸进去,盒子就被盖上了,还上了锁。
幽千尘用传音符告诉安斯哲,安北柠不见了。
“在我这呢,我们在京城安王府。”幽千尘收到消息立马就动身了,这才几天安北柠就跑京城去了。安斯哲把他哥给绑了,扔到床上,等幽千尘自己研究这个小盒子。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哪来这么多鲛人鳞片,你知不道这么多年,多少人因为它命丧东海,鲛人鳞片炖成汤好喝吗?”
“斯哲,别逗王爷了,王爷刚喝了药听不见你说什么。”
“我就吓你玩玩,你没听见吧?没听见就好。”陈罗熙听到消息,回了京城,正好赶上安斯哲吓唬安北柠。
“原来,宫里那些妃子的生活这么丰富。”
“斯哲你该不会是要害王爷吧。”
“陈罗熙你放屁,我是他养大的,父亲和哥之间我肯定是帮他,害我他?听戏听多了吧。”
安斯哲不得不说,这么多年陈罗熙的厨艺是越来越不错了。就是可惜安北柠不吃。
陈罗熙对安斯哲说,你以后少吓唬王爷,王爷现在都还内疚呢。
“哦。”那毕竟是安斯哲的亲爹,就这么被玄胤,魏宽言还有安俊伤了,虽说没死,但是实力在那放着。安斯哲倒是觉得没什么,安恒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很正常。
“北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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