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蛊草送回宫后,纳兰凌雪便奉命来宫中制药。
凭借着她娴熟的手法以及她过人的天赋,不足一个时辰,这个从未有人制出的解药便被她制出了。
而小太子服下解药后,气色也渐渐好转,最终清醒过来。
也因此,苏沐雪的名气再次传遍北秦,连带着她在宴会上作出的《咏菊》都传遍大街小巷。许多入都惊讶这宁王妃竟如此有才华,看来能嫁给宁王也是情有可原的。
“小姐,如今北泰都传遍了你的消息。”白落禾说,如今的她性格更开朗了,还结识了些好朋友,因此才能听见外面的消息。
苏沐雪倒认为无所谓,她成为宁王妃时不也红遍北秦?这不过只是风头再起罢了。
她此时手持书卷,正在阅读。
她自小爱读书,读过的书比别人多得多,她又天赋异禀,读过的东西都可以一字不差记在脑中,因此有了神识世界。
但她这几次发现,神识世界中有许多书她从未有印象读过,至于为何会出现在神识世界中,她也无解。
她是个才女,六七岁时便能吟诗作赋,只是一直身居苏府,才美不外现。
如今来了宁王府,日子倒清闲了许多,她便一边练武一边读书。
“小姐呀,您也不能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好歹也多同宁王殿下交流交流。”
白落禾自从进了宁王府以来,都不怎么见自家小姐与宁王在一块,这王妃之名也是有名无实,她每日看着小姐独自一人,难免有些心疼。
“小禾,我与殿下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同他如此互不干扰自是最好。“苏沐雪只是平静地说,她从未想过成为真正的“宁王妃”。
“可是小姐——”白落禾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小禾,你今日话有些多呢。”此意便是让白落禾停止这个话题。
“是,奴婢多嘴了。”白落禾低头认错。
果不其然,苏沐雪的风头一过,北秦又有新的论点了。
这回便是宁王的一个老相识要来北秦,据说那女子花容月貌,武艺高强。而且那女子同宇文诺同出一个师门,自小同他一起习武,关系甚好。
这些话很快便传入宁王府……
“殿下的师妹?”苏沐雪若有所思地问。
“小姐,外面的人都说那女子与殿下天生一对,是金童玉女呢。”白落禾有些生气地说。
苏沐雪见白落朱气巴巴的样子,有些想笑:“傻丫头,你气什么呢?”
“奴婢就是听不惯他们那么说,明明小姐才是宁王妃。”白落禾说着便有些委屈。
“小禾,这有什么好气的?放心,我是皇上钦点的王妃,再怎么样都是正妃。”苏沐雪安慰着白落禾,心中却对那女子充满了好奇。
过了几日,欧阳辰逸约苏沐雪到忘忧楼一聚,她倒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那,她才发现欧阳辰逸早已备好了茶,正在等她。
“辰逸,久等了。”苏沐雪甜甜一笑,便在欧阳辰逸对面坐下了。
“辰逸,上次嫁妆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他日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苏沐雪爽快地说。
“那些只是在下的一点心意,王妃娘娘不在意。”欧阳辰逸说。
”辰逸,别同我如此见外,,以后还是照以前称呼我便好。”她不习惯摆高架子。
“好。沐雪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敢问姑娘是否自从学习毒术?”欧阳辰逸谦谦有礼地问,他看苏沐雪的手法和对毒的了解,都不像是略懂。
苏沐雪想起儿时宁馨教她的针法,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她无奈地笑了笑:“辰逸过奖了,我只是儿时有学些针法,又对毒术,医术等书略有研究罢了。”
欧阳辰逸也没再刨根问底,只是点了点头。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竟在此碰见了宇文诺。
他身边有一女子,身穿一袭白衣,头上别着几枝钗子,看上去仙气飘飘,宛如仙女下凡一般。
这就是他的师妹?
宇文诺似乎没看见他们,只在一个位置坐下,而那女子则坐他对面。
两人似乎在畅谈些什么,苏沐雪住意到宇文诺脸上似乎有些表情。他似乎对任何人都是面无表情,唯独那女子,看来,那的确是他在老相识,且关系甚好。
“沐雪姑娘?"欧阳辰逸唤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辰逸,你可知失忆?”苏沐雪问。
“失忆?医学上是有这种病,怎么了?”欧阳辰逸温柔地问。
“哦,没什么,只是曾经见过这种病,但不太了解罢了。"苏沐雪也不确定她是否失忆了便没告诉欧阳辰逸,避免他担心。
苏沐雪有意无意朝宇文诺那边看去,那女子一直在说话,宇文诺偶尔会接上两句。
果然天生一对呢!苏沐雪心中暗暗想。
苏沐雪看得有些出神,却不料宇文诺正好看了过来,对上了她的目光。苏沐雪赶紧低下头,心中却尴尬万分。
“辰逸,那个……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苏沐雪道了个歉后便匆忙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着宇文诺。
她独自走在街上,也无处可去,走着走着,竟走到了花楼前。
这花楼名为“忘愁”,是北秦中最大的花楼。这花楼倒有些特别,里边有些女子是卖艺不卖身的。
苏沐雪倒也无事,便抱着一颗好奇的心进了这“忘愁”楼中。
只见里面没有其他花楼的混乱,这儿秩序倒不错。舞台上有一些女子正在排舞,台下有些宾客正色眯眯的看着她们。
“哟,这位姑娘,您是来这找人吗?”妈妈热情地走了过来,她认为苏沐雪是来找自己丈夫的。
苏沐雪嫣然一笑:“请问你们这忘愁楼的花魁可在?”
“原来姑娘是来见我们花魁的呀,只是……”妈妈眨了眨眼。
苏沐雪秒懂,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递给妈妈。
妈妈微笑接过钱袋,都不用看就知道份量不少,她说道:“姑娘,咱们忘愁楼呢有个规矩,想见花魁必须说出一个理由。”
苏沐雪心想这什么鬼规矩,但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我听闻这忘愁楼是北秦第一花楼,里边的女子都有骨气,特地来此只为目睹花魁的芳容,也好学习学习。”
妈妈第一次听人说来这“学习”的,心中也觉得这好奇怪,但也带她上了楼。
不一会儿,一个年身红衣的女子,抱着个琵琶走了出来。
她脸上化着浓妆,却衬出了她的五官惊艳,在她身上,苏沐雪只想到了几个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女子坐在她面前的不远处,弹起了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看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女子不止弹得一手好琵琶,还唱起了小曲: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天生孤癖人皆罕。你道是啖肉腥膻,视倚罗俗厌;却不知好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孤负了,红粉朱楼色阑。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
曲子伴到琵琶的最后一个音结束了,苏沐雪也从曲中出来了。
“真是好曲,敢问姑娘曲名为何?”苏沐雪问。
“曲名为《世难容》。”好的声音也清脆动人。
“世难容……”苏沐雪喃喃道:“好一个世难容。我到人世来,却被世人误,都说人间有情,但情为何物?”她也不知为何便吟起诗来。
那女子听了诗后抬起了头,从头到尾打量了苏沐雪一番,那诗真是震惊到她了。
许久后,她才说:“姑娘才华横溢,为何会来这烟花之地?”
苏沐雪只是嫣然一笑,然后站起了身:“这忘愁楼果真不是徒有虚名,里边大部分女子都洁身自爱,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柔着声答道:“小女名寒烟。”
“寒烟?倒是个好名字,正如你芳华的容貌一般。”苏沐雪说道。
“姑娘过誉了,寒烟不过一个风尘女子罢了。不知姑娘找寒烟所谓何事?”这寒烟也是个人精,她才不信苏沐雪单纯来听她唱曲儿的呢。
苏沐雪笑笑,聪明的人她自然喜欢,她便开门见山:“寒烟姑娘,你在忘愁楼待过这么久,接过的客也数不胜数吧?那你可知道,男人都喜欢什么?”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反正闲来无事。
“这男子,自是喜欢那些长得美艳的女人。但却有些男子喜欢的是女子的内心,这便是我们花楼女子所没有的东西。”寒烟说道。
“内心……”苏沐雪自言自语。
“姑娘可是有心上人?”寒烟问。
苏沐雪脸一红,心上人?怎么可能,大仇未报,还不是说儿女情长的时候,她一下否认:“并非如此,寒烟姑娘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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