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诺说要帮苏沐雪报仇,果真在第二日就下令调查此事。
他每日都忙于政务,反倒苏沐雪这宁王妃清闲得很,今日她兴致好,独自出门逛了逛。
街上一如既往地热闹,她也是左瞧瞧右看看。是啊,自从母亲死后,她何时这么放松过?但自从宇文诺说要帮她报仇后,她的心也松了一大半。
街上有卖糖葫芦的,那一串串大红的糖葫芦引起了她脑中的回忆……
那个女孩的七八岁左右,正奶声奶气对她边上的男孩说:“哥哥,我想吃这糖葫芦。”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那男孩。
那男孩约莫十几岁,望了她一眼,笑了笑,便给那女孩买下了一串糖葫芦。
记忆中那对天真的孩子是谁她不记得了,只觉得那场景亲切极了。她无意识笑了笑,也过去买了串糖葫芦。
童年的味道依旧未变,但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本还在感慨的她,来到了忘愁楼。
她记得这儿的花魁寒烟与自己相识,便想着进去同她小叙一会儿。
她同上次一样丢给那妈妈一大袋银子,随后便见着了一位玲珑秀丽,身着红衣的女子。那不是寒烟是谁?
只见她眉似初春柳叶,常含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春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着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这样一女人谁不怜爱?
寒烟望着苏沐雪,莞尔一笑:“姑娘,我们好久不见。”
“你还记得我?”苏沐雪笑笑。
寒烟点了下头:“从未有女子来这忘愁楼找过奴家,姑娘你是第一个。”
寒烟打量着眼前这让她好奇的女子,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眼中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
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寒烟姑娘莫要多虑,我只是觉得与姑娘聊得较来,今日来同姑娘小叙罢了。”苏沐雪看得出来寒烟很聪明,对她也有几丝好感。
“姑娘气质非凡,想必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吧?”寒烟眼尖地发现。
苏沐雪轻声笑了笑:“身份地位都不过是过往云烟,不值得一谈。但我却有一颗寻常人家的心。”
说完,她轻叹了口气。
“寻常人家的心?莫不是嫁个好人家,朴实幸福地过完一生。”寒烟问。
“的确,可朴实幸福的生活岂会如此简单?如今北秦一心想攻占他国,打战受苦的也是老百姓到时战火不断,百姓何来朴实幸福的生活?”苏沐雪感叹。
“是啊,皇室锦衣玉食的生活哪会体恤到老百姓的生活?可若是这战不打,他国也一直打着北秦的主意。百姓注定是要受苦的。”寒烟说道。
苏沐雪越来越佩服这女子了,她竟有如此大的抱负!
“曾经,政治上任何事我都认为与我无关,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现在,才发现有些地方的百姓正挨饿受苦,民不聊生。”
苏沐雪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倘若我是当权者,这一战我宁愿不打,与其千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倒不如求和。”
“姑娘能如此胸怀大志,寒烟甚是佩服。”寒烟说。
苏沐雪同眼前这女子从家常聊到抱负,发现两人的确聊的很来。
“寒烟姑娘有如此抱负,待在这忘愁楼不觉得委屈?”苏沐雪很是惜才。
寒烟笑着拂了拂衣袖,说:“许是在这忘愁楼中待惯了,看尽人世常态,心中的抱负也早已被尘世封存。就算离开了这忘愁楼,我一个女子,又该何去何从?”
苏沐雪一阵心酸,她若有权势,大可帮寒烟找个归所。可她只是空顶着个宁王妃的名头,无权无势,只能看着她却做不了什么。
寒烟不知晓的是,因她的经历,她的遭遇,让苏沐雪下定决心一定要手握权力。
“不知寒烟姑娘贵姓?”苏沐雪问。
寒烟蓦然抬头,从来没有人会在意她叫什么,看来这女子真心尊重自己。
“小女姓杜。”
杜寒烟……真是个好名字,同她的脸倒是绝配。
“不知姑娘芳名?”寒烟问。
苏沐雪笑了笑,“我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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