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狸猫换太子I

沈柠只身来到北阁，在绿昀进入房间时，找准时机，悄无声息的走到沈婉身后，冷不丁的开口:“姐姐，二婶婶，你们在作甚？”

沈婉和刘雪雁同时惊讶的回头看着笑容满面的沈柠，沈婉有些不可思议的往旁边挪了挪:“沈柠，你怎么在这，那里面是谁？”

沈柠轻声一笑:“昨日夜里我睡不着，便去寻了六妹妹，希望同她换间屋子，六妹妹应了，今日早晨来同六妹妹道个谢，感谢她那般体贴同我换了屋子。”

沈柠说的没一句话如同匕首一般狠狠扎进刘雪雁心中，刘雪雁几乎有些绝望的向后退了几步，扶住门栏，眼眶发红.

“呀，这屋内是怎么了？那躺在地上的是六妹妹吗？”

沈柠的话刚说完，刘雪雁便宛如发疯一般跌跌撞撞的走到那女子身旁，颤抖蹲下身子，女子的发丝蓬乱，地上掉了许多落发，显然是被人扯掉了不少头发，刘雪雁颤抖将女子翻了个身.

刘雪雁痛苦的闭上眼睛，抱住女人，怀中的女子就是她的女儿，沈鸢，也就是说，昨晚她和她的女儿隔着一面墙，亲耳听着她的女儿在屋内被五个粗人凌辱，惨厉悲惨的痛苦声是她的鸢儿.

虽然几度濒临崩溃，当刘雪雁好歹也是沈府当家的，即使在这个时候了，刘雪雁还是按捺住没有发疯，用颤抖的声音吩咐身边的绿昀:“备车，即刻下山。”

绿昀看着刘雪雁，她是刘雪雁的陪嫁丫鬟，自然能感觉到刘雪雁现在的愤怒已经崩溃:“可是夫人，外面下着大雨，，道路泥泞无法前行。”

刘雪雁有些绷不住了:“那就去寻大夫，寻不到大夫，你就死在这里。”

绿昀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刘雪雁发火，看着刘雪雁几经狰狞的面目，点了点头朝外走去，经过沈柠时，还不忘瞪一眼沈柠，大概觉得如今刘雪雁凶她是沈柠造成的，不过沈柠不在乎.

刘雪雁脱下披风盖在沈鸢身上，看向沈柠的眼神满身怨恨，这一切明明应该是沈柠来承担的，她昨日明明可以救出她女儿的，却袖手旁观了，这一切都因为沈柠，她要沈柠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彩，将门关上”刘雪雁紧紧抱住怀内的女子.

门关上后，半响，沈婉方才缓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柠，眼神闪过一似狠厉:“沈柠，你这样做，母亲是不会饶过你的。”

沈柠倒不这么认为:“我拭目以待，倒是四姐姐，你觉得你身边两个贴身侍女见到主子如此的丑闻，你觉得她们还能活多久？”

沈婉身边的樱儿和水碧顿时面色惨白，她们自然是知道的,高门大户，最是不乏那些阴私腌攒的事情，一旦被下人撞见，下人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她们撞见了这种事，自然是没有了活路.

沈婉大惊失色，她方才只顾着惊讶，竟然将此事给忘了，培养一个贴身丫头，其中付出的精力也是不少的，若是因为此事就白白牺牲了，还是用的最趁手的两个，怎么甘心?

倒是沈柠一脸镇定，沈婉才发现异常，难怪沈柠怎么一个贴身丫鬟都没带，看来是早就知道会发现这件事.

“四姐姐，我还有许多困惑，要去问一问佛祖，上柱香，才不算白来一遭。”说罢，一袭白衣便翩翩离去，仿佛今日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般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切都在计划中，睡一夜，上炷香，祈求平安.

绿昀寻了许久，跑遍了整座山，也未寻到大夫，这里本就连香客都很少，哪里来的大夫，无奈，绿昀只得去寻僧人要来了一些外敷的伤药.

屋内的药味久久散不去，刘雪雁靠窗坐着，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眉眼间却好似老了十年一般.

原本在床上的女子现在已经被随手丢在一个角落里无人问津，而沈鸢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不知过了多久，沈鸢忽然面露惊恐之色:“放开我，救命啊，走开，走开。”

“鸢儿，是我，我是娘啊。”刘雪雁紧紧抱住沈鸢，刘雪雁抱的越紧，沈鸢便挣扎的越厉害，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嘴里疯狂的喊着.

好歹是刘雪雁身边的老人的，绿昀见状，迅速将一杯融入了镇定的茶水给沈鸢喝下，不过一会，沈鸢便在刘雪雁怀里堪堪睡下.

刘雪雁起身:“绿昀，将辱了鸢儿的人和地上那贱婢一同关在一起”接着指着沈鸢的两个贴身丫鬟:“还有你们两个，若是沈鸢再出什么事，你们两个便不用活了。”

随后从春彩那得知沈柠所在哪里，便离开了房间去了庙堂.

……

佛殿里，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的俯视着众生信徒，沈妙跪在地上，手中持香，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要不起身歇一会吧，跪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谷霜有些担忧的劝到.

沈柠看着眼前的佛像，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若是跪久一些，佛祖会让逝去的人回来吗？她的明儿，眠儿还有沐儿会回来吗？大概就如红尘万仗中的微光一般，消逝在茫茫人间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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