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推行减赋,即刻张贴皇榜,昭告天下,大秦此后永不加赋,百姓休养生息,各州府衙务必将旨意传达到,凡我大秦国土所摄之处,有违旨意之州府官,严惩不贷,叶丞和高大人共同拟旨,不得有误!”
“是!”
叶惜与高叔理一起拱手领旨。
“云将军,叶丞相留下。”说完昭庆帝起身走了,云战和叶惜对视一眼,跟在后面,留下身后一片议论声。
云战大将军班师回朝刚刚几个月,又是当今皇后亲妹妹,昭庆帝小姨子,两厢盛宠之下,没人敢去招惹她。但叶惜不一样,当年昭庆帝巡视私访之时,在菏沼一代有这么个人,年纪轻轻,灵秀俊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号称卧龙再世,昭庆帝随即拜访,第一次叶惜不在,第二次叶惜跑去给乡亲看病代笔写书信,第三次等了一整天才等到,然后两人对坐一夜,从市井生活到朝廷官员,再到大秦制度边疆战事,昭庆帝实实在在为之折服,这才有了叶惜一步登天,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一棒子老臣嘴上不说心里谁能没个小九九呢。
不管外边大臣们如何议论纷纷,御书房里倒是另一番景象。
云战坐在昭庆帝下手出,似乎是渴了,拿起李密给皇上倒的茶就喝,好好一壶上好的雾山雪松,被她一顿牛饮,昭庆帝翻了个白眼。
“什么好茶在你嘴里都是牛嚼牡丹,真真是浪费我的茶。”
“不就一壶茶么?我那多的是,改日进宫给你拿个几百斤,让你喝个够。”云战不屑的撇嘴,斜着眼看向她的便宜姐夫。
“我这是雾山雪松,每年产量只有不到三斤,全在宫里了,你从哪给我弄个几百斤,你个莽夫!”
云战两句话给昭庆帝气的脸红脖子粗,两人之间互动,叶惜在旁边成了透明人,直到李密再次端着泡好的茶,昭庆帝喝着茶转头不看云战,眼不见为净,这才回想起自己把叶惜也叫来一起议事来着,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掩饰尴尬,让最得意的臣子看见他这个皇帝在妻妹面前吃瘪,到底不像样子,他一国之君的形象啊!云战,老子天生和你犯冲!
不管昭庆帝内心戏有多足,他还得维持面上不动如山。
“陛下,您叫我二人前来,可是有要事想让我二人去办?”叶惜视而不见昭庆帝的尴尬,平静开口。
“对啊,姐夫,有什么事啊?事先说好啊,我只会打仗,朝堂上的事,除了打仗,我不参与啊。”
“谁让你参与了,朕还想多活几年,与皇后白头偕老呢。”
“那到底什么事?”云战不耐烦了,对着这个她从小打到大的便宜姐夫,她向来没耐心。
“将军稍安勿躁,陛下让你我二人前来,定是有要事,还是听陛下说吧!”叶惜对着云战温和劝解。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哪有一点为人臣的样子!”昭庆帝撇嘴,再次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云战看着昭庆帝眯了眯眼睛,拿着茶杯的手在杯身点了点,这个动作让昭庆帝瞬间气势弱了下去,从他和皇后认识后,每次云战这样看着他,不是在揍他就是在揍他的路上。
“咳咳咳”昭庆帝手握拳咳了几声,“绵州府知州王恒密信,绵州从去年开始一滴雨水都没下,到临夏要开始夏收了,可天不下雨,地里粮食欠收,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到了颗粒无收的地步,大旱过后,绵州百姓日子不好过啊。”
云战抬眼坐直了身子,表情与叶惜一道都严肃慎重起来。
“叶丞,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家乡菏沼就在绵州吧?”
“云将军所言正是,菏沼就在绵州。”叶惜回答,看着昭庆帝:“陛下,您是想让我回乡赈灾么?”
“正是,叶惜,朕把你带进京城三年,你都没回去过吧,借着这次大旱,朕想让你去赈灾,王恒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处事却不够圆滑,在绵州这么些年,参他的本子都能填满半个御书房,他在绵州十年,大灾大难多少次,他都没有向朕求救过,这次实在是抗不过去了,所以叶惜,朕派你去,一方面赈灾,第二就是帮王恒,你可明白?”昭庆帝心疼王恒这样的官,更心疼绵州地界的平民百姓。
“绵州是我大秦最富庶的地方,商贾众多,掌握着大秦四成税收,陛下,王大人是否查出了什么?深陷其中,故而要我去揪出绵州地界的事么?”叶惜略微思索。
“不错,十年前,绵州知州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其中牵扯太深,王恒当年奉命前往上任,一为治理绵州,二为查出这起灭门惨案幕后,如今他深陷其中,所以朕才派你去。”昭庆帝表情凝重,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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