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空。”
“阿梨”
一道清冷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四空云战转头,依旧纯白不染尘埃,了玉,了玉,人如其名,如玉一般清冷纯粹,如天上月,皎洁空灵。
饶是叶惜也和他在一起,云战也不可免俗的看着了玉呆了一瞬。
四空道人回神,献宝一样拿出芙蓉糕递给了玉,不顾云战在一边随时能打死他,在了玉身边控诉云战对他不友好,一瞬间,天上清冷的月亮降临凡间。
云战定定看着走到身边的叶惜,眼波流转,深邃莫测。
“阿梨,这庙会最后一日,通宵达旦,你若乏了,我们便回去歇息片刻,再来逛不迟。”低眉浅笑间尽是柔情。
云战喃喃自语:“你对谁都是这副柔情似水么?”
“什么?”叶惜没听清,低声询问。
云战回神,笑笑摇摇头,转身走进灯火阑珊处。
她心里有个疑问,无从说起,也毫无头绪,云战抬眼偷偷看了身旁人一眼,暗自皱眉,是她的错觉吗?
云战细细思量,从她边关回京开始,一路上就像被人赶着,当然很大一部分来源于那个便宜姐夫。赵家盘,绵州,姐姐身怀六甲,再到现在跟着叶惜微服私访,桩桩件件除了姐姐的事,再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便是叶惜了,一个天下读书人无不钦佩的大能。
她才回来半年,感觉比她打半年仗都累,一路上不停的猜,不停的砍人,打人,打人,砍人。四空道人说她血煞气太重,想来也没错,她确实压不住脾气,很多事根本不用闹到杀人的极致手段去的,可这一路上从未有人阻拦过,云安叶石不必说,他俩只有听命的份。那叶惜呢?卧龙才子之名毕竟不是当世人抬举,可他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为何还是看着自己一路血溅双手?处处温柔待人,像个没脾气的木偶人,可他又会因为自己言语调戏而跳脚,青筋直冒,恨不得咬死自己。还有昭庆帝,她的便宜姐夫,回来半年,他只因为姐姐的事和自己上窜下跳的动手,甚至为了惩治还弄来了一群老嬷嬷教自己宫廷礼仪,除了这些自己绵州一行杀了多少为祸一方的乡绅富户,砍了多少县州主事,完全的先斩也没后奏,可昭庆帝根本不顾及朝臣百姓议论,从未降罪过。
桩桩件件都没有联系,可细想却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话说回来,四个月了,那只小飞燕怎么没音信了,别是被人捉了煮了去吧?
算了,不想了,那么大个燕子,伸手绝佳,最起码她没见过比那只燕子轻功更好的了,既然没音信,那就是没事,不必太过担忧了,还是眼下时光最重要,想到这,云战眉头舒展,兴致勃勃去看庙会了。
一边的叶惜看到云战从满目惆怅,到担忧焦躁,再到喜出望外,乐滋滋的样子,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以云战的粗神经,指不定想到哪里去呢,看着云战在前面摊子上左挑右选,也跟上去,随着她一起,岁月不饶人人,何必想以后的事,珍惜当下最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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