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程清差点想撞柱而死,太侮辱人了。
“阿梨……”叶惜捂脸,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云战看着程清的脸色,再次开口:“想好了吗?”
“我说。”程清那一直昂着的头终于低了下来。
“我五年前来河州时,悟明就曾邀请河州知州来观音禅寺,我跟着一起来了,那时候后山已经建成了,那样大的工程,我当时还背着知州大人递了一份折子,可谁曾想那份折子根本走不出河州,当天就出现在了知州大人的案桌上。我不想的,十年寒窗一朝中试,我不想不明不白折在这里,可接触越深我越无法自拔,以致到了今天。”
“你是陛下当政以来,第一个探花郎,陛下对你何等器重,不等你在翰林待满三年,就外放出来历练,你就是这样回报陛下的?”云战又拍了一次桌子,恨铁不成钢。
“当时他们威胁我,我一家老小都在这了,我一个人死不足惜,可我的父母妻儿又有何错,要跟着我担惊受怕,哪天死在这里恐怕都没人知道。”
“糊涂!”叶惜捧着云战的手,仔细揉揉,听着这话也实在抑制不住怒火。“你以为陛下外放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当时刚来,路遇山贼,有一高手相助,后与你八拜之交,那人就是陛下派来暗中保护你的人,到现在那人一直在你身边多番提点,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吗?”
程清脸色灰白,雷劈一样重重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这些年做的陛下一清二楚,若不是感念你在河州善待百姓,政绩清明,本将军来的第一日就先砍了你,哪里还能容你狡辩?”
“那刚刚说的话?”
“阿梨无聊,逗你的。”
“程清,本将军奉陛下之命,前来河州,就是要你一个态度。悟明犯下累累罪行,你究竟参与多少,或者知情多少?”
“将军既然已经搜查了我的府邸,应该在我书房找到暗室了吧,所有我知情的都在那里了。”
此话一出,云安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子,递给云战。
云战叶惜看着木匣子,打开一目十行看过去,相视了然,随即云战开口。
“程清,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家人进京,陛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祸不及老幼,你尽可放心上路。”
叶惜接口:“不管你是被威胁还是自愿的,既然做下了,都死罪难逃。念在你为官还算清正,百姓赞誉不绝,陛下开恩,留你全尸,你可有怨言?”
“罪臣程清,谢陛下!”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给家人的?”叶惜叹息不已,前途无量的探花郎,一步错步步错啊。
“叶丞,云将军,麻烦告知孩子,我不是一个好爹爹,没能给他做一个好模子,希望他长大以后别学我!”
“安心去吧!”云战轻轻一叹。
一旁的李将军端出一壶酒,程清苦涩自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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