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屠夫一人出了问题。”
张申回想起在那个村子里,老百姓们惊恐万状,神态不似作假,况且他还偷偷潜入府衙州里,确实没见到任何有关发狂杀人案例。
云战手摩擦着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打断张申的回忆:“你可有看过屠夫妻儿的尸身?”
“看过,虽然尸体已经腐烂,但致死伤深入骨髓,确实是被屠宰刀砍死的,看着腐烂程度,确为同一天。”
“尸身怎么埋的?”云战继续发问,个中细节必须捋清楚。
张申:“我亲手揭开的棺盖子,一个屠夫撑起了能让一家人饿不死,埋尸体用的棺材也不过寻常木材,尸体不算干净,死后没人处理,就那么草草装进去了。”
“一双儿女,三具尸体,死因相同,而且是同一天,看来是真的。”叶惜也想到了。“想必屠夫因药物发狂砍杀妻儿后,清醒过来,料理了后事才走的。可他怎么成了采花贼?”
云战叶惜同时看向对方,一压拳头,异口同声“屠夫试的药!”
张申惊觉,一些老是觉得稀奇古怪的地方顺了。
云战急切:“张申,你可有调查过他们试的药是什么?”
张申摇头:“没有,因为无从可查。”
“无从可查,怎么讲?”
“将军,能让人发狂的药就我知道的就有很多,可那屠夫明显不一样,他吃了药,发狂杀了人,而且只杀了自己的妻儿,可见这屠夫一定有问题,之前对自己的妻儿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我在村子里打听过,屠夫的妻子在他之前就嫁过一次人,跟了屠夫后不到足月就生产了,村里谣言四起。屠夫平日里憨厚老实不以为意,只以为妻子是早产,后来又八个月生了女儿,才平息了谣言。那药物虽说使人发狂,但屠夫心里没点什么,怎么会痛下杀手。”
叶惜皱眉:“你是说屠夫一直怀疑妻子不忠?”
“很明显。在赵家盘时,我在夜里伺机寻找逮住采花贼,当时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儿,就有些气血翻涌,若不是将军给的解毒丹,不发狂也血脉喷张七窍流血而亡了。”
“可那屠夫却坚持了那么长时间!”云战有些不可思议,屠夫除了力气大点,会点拳脚功夫以外,没什么特别的。
“阿梨,你想到了什么?”
“杀手。”
“你是说一直很在我们身后追杀的那些?”
“是,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因为被割了舌头,身上被捅出个大窟窿也不会哼一声,现在想来不仅仅是没舌头,还有药物控制他们,让他们不知痛觉不知疲倦。这与当日屠夫被捕用刑时一模一样。”云战顿了顿,看向叶惜和张申,眼中迸发出冰冷的杀意。“若是这样的药被大规模使用,叶惜,你觉得会用在哪里?”
叶惜和张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若是大规模使用,只有……
“届时生灵涂炭,家国不存!”云战澄清的黑眸,酝酿着风暴,等到彻底爆发那天,这位大秦的守护神,势必举起屠刀,斩尽一切来犯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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