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祁冷冷道:“那是皇族纠葛,你怎可因此伤害无辜之人?”
郁沉香咬了咬牙道:“师父所言甚是,是沉香莽撞。可沉香真的没想过伤害叶小姐,只是想把她带走而已。师父为何就不信呢?沉香也用医术救了很多人,更从未忘记身为医者的本分!”
“是啊,医者仁心。郁师……郁小姐也曾救过很多人,她断然没有害人之心!”那个少年忙道。
成祁自然不会轻易信郁沉香的话,只是目光幽深道:“沉香,这些年,你救过人是真,可你也曾害过人!那些凡是曾向燕王透过口风,想把自家女儿嫁给燕王的人家,总是一夜之间得了怪病。”
“师父怎能怀疑这些事乃沉香所为?”郁沉香脸颊滑过一滴晶莹的泪,她道,“那些得了怪病的人,沉香想过要医治他们,可是……沉香到底是丞相之女,没有那么多自由和时间!”
成祁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沉香,老夫最后只要你一个保证,你保证以后不要再害人,否则休怪我不顾师徒情义!”
“师父……”
“休再多言!只说你能不能保证?”
“我可以保证,但也请师父答应沉香一个条件――不收叶千灵为徒!”郁沉香淡淡瞥了一眼叶千灵道。
“你若果真不再害人,老夫可以少收一个徒弟。反正收了徒弟,反而教出来祸害他人!”成祁讽道。
郁沉香淡然道:“那沉香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师父。”说罢,她站起身来,翩然离去。
叶千灵颇为无语,你们师徒能别拿我开条件吗?再说了,郁沉香能不害人?她死也不信!
成祁轻轻摇了摇头,带着那个少年转身离开。
叶千灵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她已经能动了,她忙喊一声:“神医请留步!”
成祁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越走越远。叶千灵顾不上那么多,忍着身上的伤,踉跄地跑过去。
“小姐!”画屏和秋霜异口同声地叫道,也跟了上去。
“成祁神医,小女子叶千灵,想拜您为师!”叶千灵行礼道。
成祁定定地看着她,叶千灵不慌不忙,任由他打量。这女子很是狼狈,却依然淡定从容,和郁沉香差不多。
“你方才没有听到老夫和沉香说的话吗?”成祁淡淡道。
“千灵听到了,可是千灵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拜师,否则千灵无颜回去!”
“那是你自己的事!”
“求神医给千灵一个机会!”叶千灵目光坚定道,“相信神医也不信郁小姐会洗心革面罢?”
那少年听了这话,没好气道:“叶小姐,我师父信不信干你何事?再说了,为了拜师就诋毁他人,此等品性,也不配为医!”
“云松,莫要如此说。”成祁淡淡道,“叶姑娘为何想学医?身为侯府小姐,而且有貌无才,怎的突然想学医?”
叶千灵一双清澈的眸子不带一点杂质,就这么直视成祁道:“因为我想自保,我想保住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还想报仇!自然,学医也是为了救人。而且,我叶千灵发誓,绝不会用医术伤害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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