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云清瑶一顿，放下点心，“国师大人真是健忘，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是吗？”墨延玉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发尖，“可本座记得是让你晚上来，可没让你现在来。”

“有些事，早来早解决。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

“......”

气氛一下子冷起来，二人沉默不语，云清瑶想了很久，对他说了句：“你是不是有病？”

墨延玉毫不避讳直接答道：“嗯，怎么，小姐有良药？”

云清瑶见自己从这人嘴上讨不到什么好处，当下冷脸离开，刚走没几步，又听凤翎夙说：“听闻你为宁国侯夫人接生，可有此事？”

“这种事，你一查便知，为何还要来问？”

墨延玉见她承认，当即脸色沉了下去，他起身来到云清瑶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云清瑶从前从未在任何一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炸裂的压迫感，她曾也是一方霸者可在凤翎夙面前，就像个被剥了壳儿的鸡蛋一样，随时都会被外界伤害。

她的双手不禁捏紧了袖子，就在她准备跑路的时候，墨延玉悠然在她耳边说：“离宁国侯府远些，他们不是你能招惹的。”

“那么国师你，就是我能招惹的了吗？”

云清瑶散漫惯了她不喜欢约束，更别提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来管束自己，“蛊母纵然珍贵，可我也不是不能舍弃。赤链蛇珍贵，我也不是不能再培养另外一条。”说着，她垫脚凑近墨延玉，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轻声道：“国师大人，您也我不过如此。”

说完她松手，往后退了几步，露出得意的笑。

她抬起手，只见手上出现复杂的纹路，似乎是刻在皮肤内，在蔓延。

“这叫同生蛊，意思就像名字一样，同生、亦有同死的意思。国师大人，我并不想与你交恶，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在这里生活下去，带着我的婢女还有一群可怜的孩子。所以...请国师大人高抬贵手。”

云清瑶满眼真诚，可嘴角那抹阴谋得逞的笑意暴露了她此刻的想法。

墨延玉抬手，看着自己手上同时出现的烙印，好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思索一番，道：“这纹路...确实有点丑，与本座不相配。”

云清瑶一愣，“什么？”

“下次，你可以同你的蛊商量一番，让它们纹路好看些，也省得别人膈应不是？”

云清瑶从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一般来说，得知自己被下蛊，应当是慌张、害怕、气愤才对。这墨延玉，怎么...还挑剔一番好不好看？

有病？

见云清瑶愣在原地，脸色乌黑，墨延玉笑了，“怎么，本座说你的蛊难看，你不高兴？”

他有病，他一定是有病！

云清瑶快气起疯了，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又换上一张冷漠的脸，“国师大人，我方才说的话没和你开玩笑。你也可以好感受它在你体内的感觉，学蛊第一步，学会感知你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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