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臭

看妇人这副模样，显然是对院子里的尸体不知情的。

云清瑶好心提醒，说：“你院里杂草丛生，很久没打理了吧？”

“是又如何，犯法？”

“不犯法。可那院里有一处泥土松软，是新翻过的。院子里还能闻到腐臭味，不信你自己去闻闻？”云清瑶说完，对胭脂说：“胭脂，去顺天府报官，就说这里有尸体，让他们带了人来挖。”随后瞥了一眼妇人，“你要是不想摊上事，就一起去。”

妇人被她这镇定的模样给吓住了，她害怕地看看自家荒废的院子，又问云清瑶：“你说得可是真？你可别唬我，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可对你不客气！”

云清瑶一副无所谓饿模样，缓缓说道：“我又没说要退租，我唬你作甚？我不介意这宅子有没有死人，但是不能有来历不明的死人。所以，要不要去，看你。”

妇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神色慌张的跑开了。

妇人走后，胭脂忍不住拉着她的袖子，“小姐！这宅子死过人，你还要它作甚？为何不借此机会让她退了银子？”

云清瑶浅笑，用自己名声不好的理由搪塞她，随后说：“好了，咱们去一旁的石头上坐会儿吧。毕竟是我发现的，肯定是要留下提供证词的。”

胭脂想说什么，可看云清瑶心情还不错，也就将话给憋回去，扶着她去了一处坐着。

约么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群衙役在顺天府的带领下来到这里。

云清瑶抬眼，懒散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也没打算行礼。

衙役上前便要呵斥，被江若寒拦住了。

妇人见状，立马将白栀瑶给推了出去，“大人，就是这个小贱人说我家里有尸体的！您有什么事问她就行，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若寒蹙眉，对妇人粗鄙的话语有些不悦。

他没理会妇人，让衙役去里面巡查一番。

他对着云清瑶问道：“云小姐，听这位妇人说今天是第一天将院子租给你，那么你是怎么知晓，这院子里有尸体的呢？”

听着他怀疑的语气，云清瑶轻笑，指了指自己鼻子：“你过去闻闻便知道了。”

江若寒一愣，也跟着笑了出来，随后认真道：“你一个贵府小姐，如何会辨别得出尸臭？”

云清瑶故作无奈的神色，说：“尸臭不尸臭的我不是很明白，但是臭，我总闻得出来呀！而且，那儿是软的，我走过去的时候差点陷进去，就挖了挖。结果就看到了一只手。”

前面是真话，后面她纯属瞎编。

看着云清瑶认真的模样，他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只让她在这等着，自己便进到了院子里。

他进来的时候衙役已经将尸体给挖了出来放在一旁，尸体面目全非像是被人刻意用刀挖掉了面部，尸体多处已经严重腐烂，着装朴素，一时间也没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江若寒看着尸体不禁蹙眉，“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能让凶手如此狠毒的对待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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