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雨,带来了秋天的凉意。客栈外,两人翻身下马,走进客栈。
“掌柜的,两间客房,再烧两桶热水过来”黑衣男子朗声叫到。
“好嘞。”
“烦劳掌柜再遣人替我们买两身衣服来,这是衣服的钱,剩下的就做小费”与他一起进来的青衫男子接着说道。
“好好,客官楼上请,热水马上就到”掌柜连忙笑着招呼。
这两人便是苏怀清与钟玉渌,他们二人骑马先行,要比后面的人早了几天的脚程。
此地位于淇县桑县交界之地,不过此地却不想是养着什么土匪的样子,就拿这客栈来说,虽算不得富丽堂皇,但也干净整洁,建的颇为大气。想来平时也有不少人走这经过,这家客栈也未曾遭过什么横祸。
衣服很快就送了过来,掌柜也是个颇有眼色的
这些衣服款式与颜色都与先前的相仿,只是料子要糙了一些。
苏怀清刚穿好衣服,就听见一阵敲门声。“进”听这门敲的咚咚响,就知道是隔壁那个人。
果然,钟玉渌一开门,光放进来一阵风,也不进来,就倚着门,幽怨的说“该吃饭了吧,明天就能到了,跑了这么些日,总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吧”
两人下楼寻了个角落里的位置,招来小二,小二倒是热情的说今天的雨下的突然,不少客官都淋了雨,掌柜的吩咐厨房备好了姜茶,免费提供,不过对方很直接的拒绝了。
“给我来盘红烧猪蹄,再来两个爽口的小菜,两碗热汤面,有一碗不要姜不要葱不要辣椒,香菜可以加点。差不多,先吃着。”钟玉渌麻利的点了菜,一条腿支在凳子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敲着桌子,倒是叫他坐出了小少爷离家出走终于放飞自我的感觉。
“我也不是不吃辣”苏怀清颇有无奈的看着他,他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挑口,但偏每每同他一起吃饭,就好像自己这也挑那也挑。
“行了吧,上回谁吃个酸辣鱼就把肚子吃坏的?”
“哪有这么娇气,这几年在外边什么没吃过”
“就是这才把胃给养怀的”他还不知道这人,虽然不管桌上摆了什么他都不会说什么,但要是没个合口的菜他筷子都不会伸一下
上回见他在书房里那样就知道,这些年没人特意照顾他,他指不定怎么解决的三餐。
“做什么都不能亏待自己肚子。”钟玉渌苦口婆心的说,“再说,你吃淡的,我吃辣的,不冲突,不冲突。”
“……你不用刻意照顾我”也不用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却吃得泾渭分明。
“这有什么,谁叫本人心地善良身强体壮乐于助人就爱关照身娇体弱的人呢”
“呵,身娇体弱?你确定我在这范围之内”
“怎么?想当年是谁罩着你横闯京都的,本来就是跟在我后面的小孩,谁知道你想什么要跑去朔北”后面的话声音已经小到不怎么听得见了,但显然苏怀清听到了。似乎是觉得气氛有点低了,又接着爽声说“当了几年大将军,就不想认你渌哥哥了?”
苏怀清听到这个称呼,不由轻笑“似乎某人比我小些吧?”
“嗯?是吗?随便吧,谁叫你渌哥哥都叫了,我自然是要罩着你。”
……
夜越来越黑,客栈里的灯火,一盏盏的灭了,迎来寂静的黑夜。然而有人却不想好好睡觉,也无端扰了别人的好梦。
门外传来木头燃烧的噼啪声,习武之人的警觉性总要强一些,钟玉渌睁眼起身,就见苏怀清进了房门“怎么了?”
“着火,先走”两人利落的拿起东西,出门发现,火是从四周烧来的,显然是有人纵火,方门大多是闭合的,还没有什么人出来。
钟玉渌抄起桌上的一把筷子,往柜台前的铜更上一砸,声音在客栈里回荡,两人已经冲出门去。
背后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的显眼,在两人面前,是十数个杀手。还未定稳身形,一柄历刃就朝钟玉渌扫来,苏怀清提剑一挡,钟玉渌转身拔剑而出扫过那人的喉颈,一具尸体就倒在了一旁。
两人背向而立,苏怀清使的长剑灵活的刺向对方,招式凌厉又飘逸,叫对方近不了身,而钟玉渌则是用的短剑,近身与人相斗,招招致命,一点都没有平时与人斗嘴时的磨叽。
身后不断有人从客栈里逃出,见眼前的打都样,不少人吓软了腿。钟苏两人有意避开人群,但对手太多,一是抽不出来,且因着有所顾忌,两人渐渐处于劣势。
客栈已经完全浸在火焰中,终于,一阵马步身由远及近,为首之人正是桑县县令,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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