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景枫小心的说,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两个字一出,对方想要砍了他的眼神 ,没办法,一咬牙一串话就溜了出来。
“还不好说,就说他这烧,就是一帖药下去也不一定管用,而且就是暂时退下去了也很容易反复”
“不可能!他以前有个什么病可是第二天就好了。”钟玉渌黑着脸质问他“你自己学艺不精,就别怪我另请高明了”。
“你这要看多久以前了!”被他质疑医术,江景枫就急了,连胆子都大了起来。“你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吗?脾虚,血亏,身子都颓了。肯定是这些年把那点底子都给熬透了”
“也就平日里看着康健,有什么病一发作整个精气神就塌了下来。再说你看不出这鞭子下了死手吗?要不是他有武功底子在,这顿鞭子就把他的命给收了。”
“这是我在这,换了别的大夫,这样的病人他都不敢收,怕一不小心就给治没……”
钟玉渌突然狠厉瞪了他一眼,看得他透心凉,他这才觉得自己飘了,立马收口。
小心的说,“少爷,我只是想说我的医术绝对没有问题,你找别人来,也是白费功夫,保不齐还害了这位公子”说着就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颇为骄傲的说,“这是我自制的伤药,给他用上,保证十五之前就能好得疤都不剩。”
空气停滞了一瞬,钟玉渌接过药,压抑的说“出去”
“啊!?”这是要赶我出府吗?我还没吃够这里的饭呢!
钟玉渌冷着眼看他心急的模样,冷冷的说“你想在这里呆多久,打算什么时候把药端过来?”
“哦,就走,就走,我马上就走。哦,对了他的伤口需要擦一下,不然这烧退不了的,就,麻烦少爷了”虽然药也用不着我去看着。他心下排腹,脚底却跟抹了油似的走了。
钟玉渌把人放在床上,要仆从端了盆热水来,拧干了毛巾,细细的擦着他模糊的后背。
趴着的人能感觉到疼痛,却下意识的咬着嘴唇,一点声音也不漏出来。看到他苍白的下唇含着一排鲜血,钟玉渌只觉得这牙齿咬在了他的心口上,钝顿的生疼。
这时哐哐的敲门声响起,也不等他去开门,门就被推开了。
“怎么了?”还没看到人呢,声音就进了耳朵里,进来的正是他爹娘。
“娘,你怎么来了?”钟玉渌略显无力的说。
“听那个小大夫说,……怀清这……”看到这样的苏怀清,钟母也被吓噤了声,绕是经历了战争的太尉,也把眉头拧成了川字。
半晌,钟母才找回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钟玉渌现在也不想答话,感觉有一肚子的气又没地撒。
怎么回事?钟母也反应过来了,有谁能把苏怀清打成这样,除了皇帝,也就只有苏太傅了。
钟母气得牙痒痒,“这个苏恒”,提起衣摆就要往外走。
被太尉一把拦住“你去哪儿?”
“去哪?”钟母气得往丈夫脚上一踩,对方还是没放开,更是来气“去找那姓苏的算账,当初把怀清带走的时候怎么说的?他敢给我……”
“好了”钟太尉颇为无奈的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父教子,你能去说什么”
“父教子?他有把怀清当儿子吗?小时候罚跪,现在还敢动手了”钟母狠狠的说。
钟父手上的力气微松,其实按他的脾气,肯定是要去跟苏恒吵一架的。
但他看得出来苏怀清很尊重他这个父亲,小时候还能说是他也不懂什么,大人吵一架就把人给带走了,但现在他们去吵,吵了之后,要他们爷俩怎么相处。
“爹,娘”钟玉渌缓缓的开口,“别吵到怀清休息”
钟母一听赶紧收了声音,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
“我想把怀清接到太尉府来”钟玉渌淡淡的说。
“这几天肯定就在这里住着”钟母应道,这还能让人回去?不先干一架想都别想。
“我的意思是让他一直住这”钟玉渌认真的说。
“什么?”这回两个人都惊呆了。不是说不想让人家住这,关键是这两个人都到了娶妻的年纪,虽说他家不差两口饭,也不缺娶媳妇的钱,但毕竟人家高堂在,哪能让人人家新妇住这儿。
“怀清可以在这住久些,也随时可以来,但总是要回自己家里去的”钟母冷静的说。
“娘”钟玉渌冷冷的说“我是从苏家祠堂里把他带回来的。回来之前,他已经跪晕过去了”
“那府医说,怀清已经烧了许久了。如果不是他在,可能,人都会没了”
“什么?”钟母惊得嘴唇微张,握紧了丈夫的手腕。
“儿子不想哪天带回来的“人”是冰冷的”没说苏怀清差点被打s,就是他给太傅所谓的“父爱”最后留的体面,但今天这人,他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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