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揽宪看黄辰野已然睡着,便把黄辰野递进了一旁帐篷里的年轻女人手里,那女人是黄辰野的生母苏苏。
刚出了帐篷,他便叫来唐怀,疯狂而偏执:“去把我的大刀拿来!我要去练刀!”
于是乎,在数九寒天,校练场上,黄揽宪练的不知疲倦,一旁是冷到瑟瑟发抖,却始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黄揽宪的唐怀。
对于黄揽宪来说,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人让他恨之入骨,南真夜这个名字首当其冲,相比那个骗了自己十几年说儿子黄之意的眼睛会好的黄夫人,相比那个无视自己屈辱低头的武轩辕,他更恨南真夜,如果不是南真夜,他何以至此?
成王败寇,是自古以来无数人血的教训,如果不是南真夜,他何以在没有准备充足的时候就反了?
“何以至此!”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狠狠将大刀插在地上,眼中凶光毕露,如同一条发疯的狼狗。
唐怀见状,赶忙拿着手帕过去,贴心的给黄揽宪擦汗。
唐怀为黄揽宪擦额头上的汗珠时,冰冷的手指不时会触到黄揽宪的脸,擦脖子时,又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脖子。
黄揽宪察觉到了唐怀手指的冰凉,皱了皱眉头,刚刚一时冲动对于南真夜的怒气消散了许多,然后一把抓住唐怀那白皙的手。
唐怀急忙要挣开,却由于黄揽宪抓的太紧的缘故,没有挣开,于是他的声音低低的:“揽王,臣下……不该……”
黄揽宪打断了唐怀的话:“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小心冻坏了。”
唐怀表现出了一副绿茶男模样:“臣下担心揽王因为南真夜太过愤怒,要是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你是我的军师,你可以没有我,但是我却不能没有你啊!”黄揽宪拍了拍唐怀的手,“去帐篷里暖和吧!”
“是,揽王。”唐怀一如既往的恭敬。
说完,黄揽宪便率先进了帐篷。
后面的唐怀回到他自己的小帐篷,屋里并没有生炭火,他把自己的炭分给了那些受伤的士兵所在的帐篷许多,他自己也经常不在自己的帐篷,更重要的是,他没必要用炭火。
很快,有一个专门送炭生火士兵抱来一堆炭:“唐大人,这是揽王赏赐的炭。”
“多谢了,你放在那里吧。”
“唐大人,我帮你把火生着吧!”那个士兵看全军营都生起了炭火,只有唐怀的帐篷还是扑面而来的冷气,着实有些不忍。
唐大人在西南地界就是一人之下了,却还是这么谦逊,这个士兵心里对唐怀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唐怀温和一笑:“辛苦你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即便唐怀在黄揽宪面前再怎么小人之态,这些人也自动忽略。整个西南也基本没有对他不服气的。
直到炭火生好,那个士兵离开了,唐怀的脑海中还回荡着黄揽宪的那句:
“你是我的军师,你可以没有我,但是我却不能没有你啊!”
唐怀喃喃自语:“神人何处得仙缘?回首红楼见。”
是了,黄揽宪并没有告诉过唐怀这句诗,但唐怀却知道,而且黄揽宪正是把自己当成了这“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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