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了之后,蓝季原看着枕头下面若有所思。
南真夜怎么知道自己把最终确定的方案藏在了枕头下面?他当然不会认为南真夜这句话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同样也不会认为南真夜是黄揽宪一派的。毕竟一个向来讨厌说废话的人,一个黄揽宪恨之入骨的人。
可他才刚到了西北一天半。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初七的夜里,赵厚早早的被南真夜安排,如同一尊门神,拿着刀守在南真夜的帐篷外面。
南真夜从床上翻滚到地上,双手死死的捂着心口,满头冷汗,脸色苍白的可怕,是前所未有的一番虚弱模样。
但是南真夜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娘的疼死老子了,武慕远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
将士们依旧不停的在与黄揽宪的队伍厮杀,已经持续了两天一夜了,现在气氛很沉重紧张,哪怕是晚上。
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到此时的南真夜。
她心口那种撕扯的疼痛让她窒息,不知如何,她觉得自己吐出的气息都是凉的,妈的,这什么毒?南真夜从来都没有见过。
脑海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她来不及捕捉,巨大的疼痛感让她难以忍受,她不停告诉自己:天亮了就好了,天亮了就好了,等天亮……
南真夜突然伸手向袖中摸去,对了,古兰研制的药,万一有效果呢?
不,古兰得出的定论是那药对于缓解疼痛没有效果,只能让越来越枯萎的经脉重新打通一段时间。
眼前越来越昏暗,南真夜头脑却从刚刚的模糊变得愈发清醒了。
帐篷外的赵厚听着里面南真夜痛苦的闷哼,下意识握紧了手上的剑。南真夜狂傲半生,何曾如此窝囊?
此时的司常青好不容易甩开了谷敏那个难缠的家伙,匆匆奔向南真夜的营地。
“站住!”赵厚看到司常青目的性很强的要闯进去,立马把刀横在他面前。
“赵厚,你还想不想你家大人不再这么疼了?”司常青晃了晃手里的药瓶。
此时此刻屋内的南真夜听到声音,使劲的挣扎着坐起身,够到了掉在地上的湛卢剑,以剑为拐杖撑着起身。
她终究是没站起来,又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终于,心头更剧烈的抽痛,她一口鲜血抑不住,吐了出来。
南真夜看到地上那一滩有些发紫的颜色,有些愣神。
外面赵厚听到这动静,直接进来:“大人!”
赵厚赶忙冲过去扶南真夜起来,南真夜倚在他身呼吸的无力。
“南大人,这是解药。”司常青也进来了,掏出那瓶药,已经做好了谈条件的准备。
南真夜示意赵厚耳朵凑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说:“杀了他。”
司常青此时奸相尽显:“南大人,不瞒你说,我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说了,只要你肯站好队,他可以不计前嫌。”
然后又晃了晃那瓶子:“这,就是诚意。”
“大人……你说什么?”赵厚原本以为南真夜会将计就计,先服了解药的。
南真夜疼的厉害,说一个字都费劲,气息不稳的又说了一遍:“别管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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