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给赵侍卫送的。”南之在强行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会叫的狗不会咬人。谷敏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谁知道会不会是块老姜。
“哦?是吗?”谷敏挑眉,看似漫不经心的越过南之走了,却在走过南之之后迅速转身,一掌将南之劈晕。
然后谷敏对真正看守的一个人招招手,那个人是他的人,他认识。那个士兵很是有士兵素养,即便见到是谷敏也依旧面无表情,无丝毫谄媚之态。
“先把他给我好好看着,丢在我的帐篷。”
“是。”士兵机械的扛起南之就走。
外面的动静惊到了里面,蓝季原作为主帅,更有使命在身,他皱了皱眉:“赵厚,这些天你就给我照顾好南真夜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然后大步离开。
赵厚愣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蓝季原的意思,现在并不追究,反而要赵厚保护好南真夜。
他一晚上空洞死寂的眸子终于有了一点光亮。
“大人,我们现在安全了,我刚刚好害怕,怕蓝大人会趁机把你置于死地。”
赵厚刚刚确实有点草木皆兵了,这么多年,南真夜何曾这么任人宰割过。
对他来说,南真夜就像是光,无所畏惧的光,冲破黑暗,冲破迷雾的光。
正如大多数人一出事就先想到家人,他突然很想想带南真夜回到京城,和古兰她们一起想办法。
突然,南真夜袖子压着的东西露出了一角,吸引了赵厚的注意力,赵厚就拽了出来。
那是一块手帕,那天黄昏赵厚吃饺子时南真夜把玩的一块手帕。
当时他没想起来,当看到左上角绣着的丑不拉几的图案时,他才想起来,这个手帕,还是许多年前南真夜亲自绣了。
手帕上密密麻麻的字让赵厚把手帕旋转到了正确的方向。
帕上写着:
既然如此,那便坚持到底。只是我的五个亲人,遇见我,何其不幸。
赵厚重新叠好手帕,闭着眼睛帮南真夜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看哪里有褶皱,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再把手帕小心翼翼的放进南真夜的袖子里。
这块手帕,倒像是准备送给谁的一封信。
赵厚心好像在颤抖,“既然如此”是什么意思?怪不得最近南真夜的许多举动都让他在不经意间想起当年湘州的事。
原以为是赵厚太久没去想念小四哥,所以骨子里的一种愧疚让他总是想起。却原来,是南真夜一次又一次的反常举动。
南真夜不时蹦出来一句当年的口头禅,说话也没有那么拽炸天,还有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甚至给他煮饺子!
所以也不是他一直在想念小四哥,而是南真夜一直在回忆!
那这是给谁的呢?
京城里跟南真夜关系说得过去的人屈指可数,不可能是古兰他们,郑仲?蓝芰荷?不,不可能是她。夭夭?卓不群?
还有谁?细细数算过来,根本没几个人,赵厚挤破脑袋也想不出了。
赵厚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他家大人一直在单打独斗。
而京城,此时也好不到哪去。
奸臣她以暴制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