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都做不了的官

二皇子武仲焕想接郑仲拉拢南真夜，而大皇子武慕远却不然。

武慕远的目的，早已经从拉拢变成了别的目的。

一晃过去了好几天。

小巷里，郑仲被黑衣人拦住去路：“郑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面孔，郑仲收紧眉头，他没武功，也没胆子像当初的南真夜一样问一句这是谁的狗。

“请问你是……”话还没说完，郑仲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卓不群最近正在忙这搜集一些案子的证据，忙的像是个时刻不停旋转的螺旋桨叶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新经手的这桩案子。

他终于停下来了，好像时间静止，呼吸都凝滞了。

卓不群死死的看着地上盖着白布的几具尸体，瞪大了眼睛，半天没说话。

终于，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指着旁边的那个侍卫：“你刚刚说什么？这些……是哪家？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那个侍卫虽然意识到自家大人此时的表情不太对，但大人一向喜怒无常，还是乖乖的说：“大人，这是郑大人一家。”

卓不群平静的可怕，放下了指着侍卫的手，语气缓下来，但他袖子下的手颤抖的更厉害：“哪个郑大人？”

侍卫的头垂的低低的，他从没见过这样说镇定不镇定、看似紧张却又镇定的卓不群：“大人，是前几天刚拜了尚书的郑仲郑大人。”

“好，你们先全都出去吧。”卓不群的声音里夹杂了许多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无力。

“郑大人，真的是你吗？”卓不群轻轻掀开白布，是一个面容烧毁的看不出原样的人。

他将白布又掀开了些，这下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应该是郑仲的妻子了吧。

那边白布凸起的一块小小的，应该是他的孩子了吧。卓不群愣愣的想着。

想着想着，他已经蹲在了最后一个担架前。

手几次收回又伸出。

卓不群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烦躁，他苦笑，这还是这么多年，又难得的害怕看尸体。

终于下定决心，掀开白布。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只烧毁了半边脸。诡异的是，他面色淡淡，就如同睡着了一样。

卓不群有些惑，把白布整个取下，在男人没被烧毁的地方细细检查。

解开衣衫，尸体上遍布被虐的痕迹，触目惊心。再检查骨骼，很多地方一块块碎的如同被使劲摔了之后的瓷片。

卓不群检查之后，后背升起一丝寒意。再看郑仲，他面容安详，神色淡淡。

卓不群把布盖好，对郑仲拱手。

得罪了，郑大人。

卓不群燃上一炷香，阖上眼。

郑仲五花大绑在刑架上。室内摆着许许多多刑具，甚至有的早在前朝或是前许多朝已经因为太血腥而废掉的。

武慕远衣冠楚楚的进来，卓不群不由得为郑仲捏了一把汗。

“郑大人，我提携你做了尚书，可是你这辈子到死都做不了的官。”武慕远语气危险，郑仲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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