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吃饭也是应该的。”齐昱头也不回的继续吃饭。
上官瑞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那根筷子,往自己嘴巴里面一塞,顿时两眼放光:“这是啥东西,我以前从来没有吃到”
“这是我老婆的烧制的,不是谁都能吃到的。”说着,他抬头看着上官瑞,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这个小笼包是他老妈最爱吃的一种,甚至在“君悦酒楼”还没有正式营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上官瑞抬眸望向宋浅清:“宋氏,回头让宫中的大厨,好好学一学这个方法”
齐昱抢过筷子,往自己嘴巴上一塞,斜睨着他:“我老婆干嘛要我老婆来指点”
上官瑞瞪大了双眼,惊呼一声:“我靠!”
上官瑞一把夺过齐昱递来的筷子,自己也吃了一块,确认是韭菜馅儿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你是不是没吃东西了?”
齐昱应也不回答上官瑞的话,夺过了自己的筷子,又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块葱花水饺,默默地看着上官瑞。
“他的舌头,真的不好使了”上官瑞总结道。
上官瑞和齐昱,为了一根筷子,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打出手,看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个看起来像个流氓一样没有任何风度的家伙,还是那个在朝中心狠手辣的皇帝?
等到倚翠给她端上了筷子,上官菀才道:“大哥,你……你为什么要出宫?”
“宫里好无聊,我出去转转。”上官瑞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上官菀道。
看着哥哥慈祥的笑容,上官菀若莫名地心中一痛,好半晌,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大哥,朝中那些可以交给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不要那么辛苦。”哥哥的安全关系到整个大陆的子民,就算上官菀想让他出去透透气,也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世界上,除了太后和上官菀外,没有人会对上官瑞无动于衷。
上官瑞听到上官菀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温暖,他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姐姐,良久,他才开口道:“菀若,你不一样了。”
如果是以往,上官菀若是断然不会这么说的,如今上官菀若越发的人性化了,让上官瑞嫉妒不已。
上官菀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有些担忧地说道:“哥哥,是因为时代的变化。”
宫中看似金碧辉煌,但缺少了寻常家庭的温馨,上官菀若再次为自己当年的决定而感到欣慰。
上官瑞淡淡一笑,眼中却是掠过一抹淡淡的孤寂。
“马上就冷了,我们去吃点东西。”齐昱打断他的话。
上官瑞是来护国公府放松一下的,齐昱可不希望上官菀破坏了他的兴致。
在齐家人的餐桌上,可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说法,只有中巴说话最多,作为瓦杜亲王,他倒也不怕上官瑞,依旧一边吃饭一边说着“新闻报”的事情,有时候也会和明天和齐煜等人聊上一聊。
以前宋浅清的报社,只是刊登“天气预报”,来到盛京后,才知道盛京城每日都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于是又开了一家“新闻报”,让众人消遣。
盛京上下,无一不是识文断义之辈,这份“新闻报”一出,自然是炙手可热。
看着齐家一片欢声笑语,看着齐昱和明儿两个亲密无间的模样,上官瑞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齐昱只有一个孩子,他的孩子也不少,但是,他的几个孩子,都不如齐昱和他的父亲,谈笑风生。
看到齐昱那张略有松动的脸,上官瑞忍不住想道:是我对他们的要求过高了吗?
一餐下来,上官瑞五味杂陈,但郁闷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有些事情,他自己都能控制,偏偏要给自己找麻烦,实在是愚蠢至极。
裴斯远在两日后洗完药澡,醒了过来,让小丁等人喜出望外,齐昱的话让他们有些失望:“就算醒了,也未必就好。”
裴斯远的伤势还没有痊愈,经过这两日的浸泡,他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红,而且还在发烧。
“小丁,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把那个院子卖了,剩下的银子留给那些子女读书,房产证就摆在柜子的最上面,你一伸手就能拿到。”裴斯远头痛欲裂,胸膛发闷,嗓子发烫,但又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害怕自己再也没有说话的时间。
“斯远哥哥,你可不要这么悲观,我相信,你的病,会好起来的。”小丁压下心头的悲伤,开口说道:“国公的神功很厉害,当初我们将你带到这里的时候,大夫都说你已经无药可救,但是斯远哥哥却被国公治好了,您要相信他,您肯定会好的,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向副将军讨个说法了”
“小丁”裴斯远拼了命的拉着小丁的胳膊,焦急的喊道:“别叫副官了”
说着,裴斯远就是一声轻咳,把小丁给吓得不轻,连声安慰:“行了行了,我就不当了,斯远哥哥你也要注意身体。”
裴斯远这才回过神来,声音也弱了许多,转而对小丁说:“小丁,我的身体我知道,你放心吧”
“斯远大哥”司夜寒叫了一声。
“小丁,”裴斯远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没有亲人,我没亲人,你可以将我埋在哪里,但前提是不要被那些流浪的野犬欺负。”
当年裴家被灭门,尸体被丢在了乱葬场,没有一片墓地,裴斯远也不能和裴家的人同归于尽。
在这一朝,杀人是大忌,裴斯远自然也是如此,他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小丁。
“你找死吗?”齐羽冰在裴斯远的带领下,来到了房门前,吩咐了一句。
“夫人”裴斯远一怔,她刚才说的那些,让他始料未及,齐羽冰居然会来找他。
国公爷与小丁对他隐瞒,但他却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即使能痊愈,也无法再用自己的功法。
他是一个练家子,没有了功法,那就是一个废物,他觉得,自己的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看到裴斯看到齐羽冰,有些诧异,连忙道:“斯远哥哥,齐姑祖母对你的病很是关心,所以一直在帮你”
“小丁”小丁欲言又止,齐羽冰叫道。
她之所以会对裴斯远如此关照,完全是看在小丁没有能力将裴斯远下毒的份上,但是小丁的话,却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闻言,裴斯远心中一惊,但碍于他的伤势,他也不好多想,只能对齐羽冰说道:“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齐羽冰脸色一沉,“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连累我的话,那就快点恢复吧。”
说了两个字,裴斯远就再次上气不接下气,半晌后他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倒是很愿意,只是我这身体,不能让我胡思乱想。”
“像你这种胆小鬼,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裴家的一员”齐羽冷笑一声,从她手里拿起一杯药,放在桌上,面色阴沉的离开了房间。
齐羽冰的呵斥让裴斯远头晕目眩,几乎要晕过去的他,突然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
“我又不是胆小鬼”
裴斯远声嘶力竭地大叫,但齐羽冰早已离去,根本没听到。
小丁连忙扶着他,安慰他:“斯远,你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能再用了。”
裴斯远这次倒是没有再和小丁争辩,只是用手点了点桌子上的那只碗,嗓子都痛到发不出声音了。
小丁看到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顿时大喜过望,赶紧拿着那碗药,先测了一下水温,然后一口一口的给他灌下去。
从虚空之中走了出去,齐昱拿着一个小瓶,沉声道:“这药要是治不好裴斯远的伤势,我就没办法了。”
他老婆的储物戒指中,最好的疗伤药剂都用完了,裴斯远的伤势再恶化下去,高烧不掉,他也无计可施。
他出手相助裴斯远,一来是为了妹妹,二来也是欣赏裴斯远的坦荡性格,只是裴斯远的伤势实在是太过难缠,能否保住性命全凭这一剂。
不知是裴斯远的死期未到,又或者齐羽冰的一番话激发了他的斗志,裴斯远的高烧在服用之后的一日,居然渐渐的消退,齐羽冰留下来陪着裴斯远的红眉,将这件事情告知了齐羽冰,齐羽冰闻言微微一叹:“那就好。”
裴斯远的高烧虽然渐渐消退,但是身体的损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全恢复的,小丁等人都在请病假,卓育钊也算是得罪了,而且事后卓育钊发现裴斯远被人带到了护国公府,更是让卓育钊以为裴斯远是破坏了他的计划,一气之下,小丁等人若是请了一天的假期,那就只能回去吃饭了。
小丁等人看裴斯远性命无虞,就将他交给了齐昱和齐羽冰。
齐昱自然不会推辞,毕竟是救了他的命。
小丁等人只能在轮值之后,来拜访裴斯远,所以齐羽冰就让她在世安苑中照应裴斯远。
齐昱收到了一份来自阳峰城的信件,还有一只大盒子,齐昱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阳峰城城主柳长风的手笔。
拆开一封,发现柳老夫人早在三个多月之前就去世了,柳老夫人将此盒交给了宋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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