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年间,天下共分四国,分别坐镇东西南北四方,分别是东临、南陌、西莫、北国。
届时天下大乱,主要以东临和南陌两个大国发起博弈。南陌皇帝昏庸无道,与东临皇帝密谋,欲起两国之战,不曾想东临难以抵制南陌之进攻,面临覆灭之危,东临此时重在决议。
陆裘:皇上,如今南陌攻入我国,已经刻不容缓了,末将恳请出兵!
陆裘眼神坚定,豪言壮语仿佛无法吐尽他的满腔热血。一旁的曹赴乜眼一笑,拱手作揖行礼道
曹赴:皇上,大国百姓皆厌烦打仗,这势必会引起民愤。
陆裘瞧他一眼,厉声说道
陆裘:你这是什么话,如今大敌当前,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曹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曹赴:若是与南陌议和,想必是极好的,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换天下太平。
陆裘直接急了眼,作为一个武将,跳起脚来如同野兽。
陆裘:曹赴!若是议和势必会造成国库空虚,加重赋税,民不聊生,这就是你的好办法吗!
皇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争辩,一个已经跳脚,一个还是平淡如水,可见曹赴的心思要比陆裘更阴。
洛阳两位爱卿,想必此事二位都废了不少心思,但是介于我国士气大伤,百姓遭殃,趁着国库还有些钱财,不如就便议和吧。
陆裘瞪大了眼睛,直接冲着皇帝喊了起来,虽说皇帝明白他是着急上火,但是那语气真是让人窝火。
陆裘:皇上,末将以为议和便是将我国往虎口送!
皇帝的脸色明显是没有刚开始好,脸上的黑线多了几条,曹赴冷笑。
曹赴:陆将军注意你的言辞啊。
说的阴阳怪气,让陆裘听的很不是滋味儿。
洛阳够了,朕意已决,议和!
一声令下,朝中文武百官纷纷下跪,高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陆裘尽管内心再怎么不服也是输了,气愤的跪了下去。
一月后……
事情真的按着陆裘的说法进行了,国库空虚,皇帝为了维持政治经济,迫不得已加重了赋税,加上刚开始打了几场战役,百姓还没有缓过来,完全没有钱上交。
地方官如同强盗一般,只要是不给税收的通通捉去服劳役,真的变成了民不聊生。
小忘离:阿爹,他们在干什么?
陆忘离指着一群几乎衣不遮体跟一群恶犬抢吃食的百姓,疑惑的问道。
陆裘看着他们,恶犬的每一口都咬的很实在,一旦咬住绝不松口,但是那人们实在太饿了,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咬住的手臂,只是去夺那烂的不成样子的半个馒头,一旦抓住,就会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让人难以接受。
陆裘看不下去,转头看向别处,但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抢掠,斗殴,无奈和心酸涌上心头。
#陆裘:阿离,我们回家。
陆忘离瞪着大眼睛笑着点了点头,拉着陆裘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家里走。
陆忘离走到了家门口,意外发现一个头发散乱,一身泥泞的小男孩躲在自家门前的石狮子后面。
陆忘离带着满心疑惑走近他,男孩见陆忘离走向他,意外的没有躲开。
小忘离:你好,你怎么在这里啊?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他好像看到了星辰般漂亮的东西,心中不由得震撼。
小忘离:你……没有家吗?
男孩还是不说话,不只是恐惧还是什么,男孩始终一声不吭,陆忘离从他的眼里也看的出来他的顾虑,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小忘离:你的眼睛真好看,一定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那你有名字吗?
男孩如同哑巴一般,陆忘离越来越无趣,但忽然眼前一亮。
小忘离:那我给你一个名字吧,淮川怎么样?淮海浩大,阔纳百川。
男孩点了点头,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小忘离:你多大了,今天我的六岁生日刚刚过完。
男孩在地上写了个繁体的“七”字,不错,他七岁了。
但忽然男孩看到了一个恶霸般的男子向他冲过来,二话没说直接爬起来就跑,渐渐的就不见了身影。
洛阳大胆曹赴,你蓄意谋反,可有说错!
曹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直接抵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说道
曹赴:皇上饶命,老臣不敢啊。
皇帝脸色阴沉,眼神里尽是杀意,低哼一声,甩袖道
洛阳来人,将曹赴斩首示众,家产尽数充公,其家属……杀了吧。
曹赴直接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崩溃了,哭着嚎着爬到皇帝脚边,抱着皇帝的脚求饶。
曹赴:皇上,老臣真的没有谋反啊,请皇上明查啊!
正所谓天子想杀你定有他的原因,如今朝堂之上已经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曹赴为首的保守派,文官占据多数。另一派是以陆裘为首的进击派,武官占据多数。每一派都可以祸害朝纲,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谋反之意却死于非命了。
一时间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数百名持刀侍卫冲入诺大的曹府,如同强盗土匪,烧杀抢掠,一时间,百里曹府化为一片灰烬。
林愿安:阿梁快躲起来,千万别出来。
林愿安慌忙的往破缸里推一个小男孩,男孩泪流满面,但是不敢出声。
曹孟梁阿娘,你别走好不好。
林愿安哭的梨花带雨,泪奔如飞流的瀑布,一直流,一直哭。
林愿安:阿梁,对不起,娘不能陪你长大,你已经十二岁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了,你一定要活下去。
温柔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其他情绪,尽是离愁。
林愿安安置好曹孟梁后转身离去。
曹孟梁阿娘!你别走!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曹孟梁看着自己娘亲跑到已经烧的不成样子的门口,瞬间涌进了七八个侍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被乱刀砍死,曹孟梁用力的捂住耳朵,迫使自己不去听外面的一切。
哀嚎、求饶、尖叫声此起彼伏,曹孟梁孤独的蜷缩在一个黑暗阴冷的破缸里,哭,只有无助的哭。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充斥着他的鼻子,曹孟梁压抑痛苦的透不过气,这种窒息的痛苦和无助简直要命。他捂着耳朵,用力的撞击着自己的头,他想要唤醒自己,他想要这只是梦。
不知过了多久,天刚露出鱼肚白,曹孟梁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走在曹家大院里,他努力的翻找着,试图找到一个活物,但他每次都以失望结局。经过一夜的烧杀,曹府早已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弃府邸,那还有什么活物。
曹孟梁走到大门口,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母亲的尸体被套住脖子高挂在梁上,曹孟梁瞬间崩溃,如同一只野兽,将自己的母亲弄了下来,抱着林愿安痛哭,哭的撕心裂肺,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着曹孟梁悲愤的哭声。
曹孟梁阿娘!我该怎么办,你醒过来啊,你再看我一眼,我是阿梁啊,你不要阿梁了吗。
天越来越亮,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在拿地上的石头砸向曹孟梁,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
路人甲:都是你爹干的好事,让我们老百姓吃那么多苦!
路人乙:就是就是,你一个罪臣之子就该死!
路人丙:我觉得皇上还是太仁慈了,应该把他爹扔去喂狼,把他娘扔进窑子里去。
路人丁:你说怎么他还不死啊,这爹娘也是被他克死的。
周围的人对着曹孟梁又打又骂,指指点点,用着自己以为正确的方式解决着问题。
曹孟梁我阿爹没错,他们都没错!
曹孟梁扯着嗓子哭喊着,但没有一个人听到,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对他拳打脚踢。
路人甲:你现在就该死,为什么还活着!
路人丙:你就应该跟着你爹娘一起走,活在这个世上也是晦气。
曹孟梁现在只觉得天昏地暗,头晕目眩,他想离开这里,他想去找自己的父母,但他要找到真相,告诉这些愚民,他阿爹没错。
曹孟梁被打到吐血,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看着那令人恶心的东临的天,不禁暗自呢喃。
曹孟梁在寡不敌众的时候,真相就是错的吗?
阴谋阳谋,这个世界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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