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然颇为赞赏的看着崔盛说:“崔大人,当我的军师如何?”崔盛很是震惊,连忙叩首,“下官何德何能得二小姐青睐,下官不敢。”
陆悠然很是疑惑,“我可以让你位居高位,我可以给你金银财宝,我……”崔盛再次叩首,“抱歉,二小姐下官意不在此,只想身归乡野,抱歉。”说完他又是一个扣头。
陆悠然愣了,不久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走吧,若是哪天你改变主意了,那就来找我,我随时欢迎。”崔盛起身作揖,离开了陆府,陆悠然见崔盛已经走远,才走出大堂,对着屋顶上的人点了点头,流年飞身落地问道:“需要解决吗?”
陆悠然叹了口气,神色看不出喜怒,“不必,崔盛是个人才,若能为我们所用必能实力大涨,去告诉悔棠,让他想想办法将崔盛收入麾下,如此英才,只要是有心人都会发现的。”流年颔首,翻墙离开了。
“将军!清玉呢?”朝阳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边跑边喊,半个陆府都回荡着他的声音。陆忘离从里屋走出来,一脸的疑惑,“出什么事了?”
朝阳急匆匆的在陆忘离面前停下,气喘吁吁的咽着口水,双手扶着膝盖,可见跑的有多快,“清玉不见了。”陆忘离闻言更是瞪大了双眼,立马喊道:“来人!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就别回来了!”一群黑色锦衣的侍卫应声消失在院子里,他们都是陆忘离亲自培养的暗卫,效率高,无二心。
朝阳闯入了夕阳,漫漫人海之中,穿过了熙攘,陆忘离策马在路上狂奔。
“有没有见过一个穿青衣的女子……”
“她长相清秀,很是温柔。”
“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青衣……”
换来的只有一个个摇头摆手,只有一次次失望,朝阳急得脸色发白,神色恍惚,直接跪在了地上,夕阳那温柔的红色笼罩着他,试图温暖他,但触目所及都是凄凉。朝阳胳膊撑着地,低头无声的痛哭,汗水流到了眼睛里,刺的他生疼,眼泪一滴滴落地,浸湿了大地。“大家,求你们了,谁看到她了,求你们了告诉我,谁看到她了!”
朝阳就这样跪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少人驻足观望,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着些什么,“我把她弄丢了,我把她弄丢了……各位,求你们告诉我她在哪!”朝阳嘶吼着,嗓子都喊哑了,指甲在地上扣着,鲜血淋漓,染红了大片土地,手上尽是泥垢血污,“嘭嘭嘭!”磕头声犹如锤子砸地,不一会儿额头已经冒血了,血顺着他鼻梁流下来,流到了眼睛里,流到了下巴,低落到了地上。
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侍从了,他的干净和整洁在这时全部崩溃,满脸的血泥和泪痕,头发散乱,臂缚还没有摘,实属狼狈。
“这是陆将军身边的侍卫吗?怎么这样了?”
“听说是失踪了,看他那蠢样儿,简直笑死人,为了一个罪臣的女儿值得吗!”
“就是,那个仇宜衡害我们东临丢了大片领土,还是乔将军收复的,现在他女儿丢了也是自作自受,活该!”说着啐了口唾沫。
紧接着一道道辱骂声传入朝阳的耳朵里,犹如一刀刀割在他身上,因为有人朝着他啐了口唾沫,随后鸡蛋、菜叶和石头全部丢到了他身上,一群刁民一边扔一边骂,骂的不堪入耳,“活该!仇家最后这样就是自作自受!”
“就是,你敢娶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都失踪了为什么你还在这!你就应该去死,但凡和仇宜衡那个混蛋扯上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一个鸡蛋砸到了朝阳头上。
“依我看啊那个什么陆忘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脆我们就一起为东临惩奸除恶!”一个老妇人扯着嗓子喊道,怎知这一喊刁民们更加兴奋和躁动,还有些人正准备去陆府大闹。
这时不远处陆忘离策马奔来,马蹄声如雷奔,陆忘离一脸冷冽,足以把人冻死,眼神里的杀意和狠戾呼之欲出。一匹栗色高头大马,陆忘离一袭朱红色衣袍,策马奔腾,那条抹额没入发丝随风扬起,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只不过那个将军脸上带笑,胜战归来,百姓夹道欢迎,而这个将军一脸冷意,百姓避而远之……
“驾!”陆忘离冲散了人群,策马到朝阳身边,伸出一只手道:“在城门外,快去!”说话间朝阳已经握住了陆忘离的手,陆忘离整个人一跃而起,与此同时朝阳脚下一跃,腾空而起,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的眼里只有冷意和坚定,还有……滔滔怒火,陆忘离和朝阳在空中颠倒,陆忘离稳稳落地,朝阳已经策马而去,整个交接过程没有一丝犹豫,马匹没有任何停顿,陆忘离站在原地望着朝阳远去,直到冲破残阳没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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