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渊早早就收到了舞川的来信,他十分平静的看完了信件,放到烛火旁静静的看着它烧成灰烬,“他跟我想象的一样,是个危险的人物。”
陆悠然在一边坐着喝茶,眸子微眯没有说话,“我去办些事情,然儿就先回去吧。”
陆悠然倏地站起身,攥紧了手中孟鹤渊给的扇子,“我也去。”
孟鹤渊刚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扇着玄铁扇,“你先回去,有些危险你还是不要去犯险了。”
陆悠然面露难色,又有些坚毅,“没事的,只要有你在我就会保护好自己,不会给你脱后腿的。”
孟鹤渊的眉头一蹙,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既好笑又烦躁,“我担心你,你先回去吧。”
陆悠然急匆匆跑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孟鹤渊,孟鹤渊没有提防,直接被撞得一个踉跄,“无论多艰难,我都会陪你。”
孟鹤渊这时没有任何感动,有的只是烦躁和恶心,强忍着内心的不悦,温柔的开口:“然儿是自己回去害怕吗?也是,外面还在下雨,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说着就挣开陆悠然的胳膊,回头一脸深情的望着她,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儿先回家,等我去接你。”
陆悠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是那么的温柔体贴,是那么的吸引人,“那我等你。”
孟鹤渊微笑着眯起眼,揉了揉陆悠然的头,“去吧。”然后目送着陆悠然被老管家带上马车,扬尘而去。
孟鹤渊抬了抬下巴,眼底的温柔和笑意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眼底有的只有仇恨和狠戾。
两人朝着祠堂方向走去,流年在他身后开口:“公子,陆姑娘她很在意你啊。”
孟鹤渊语气冰冷,面色一沉,“一个蠢货罢了,她在不在意关我何事。”
流年眼底闪过一丝惋惜,心里忽然很是心疼陆悠然,“那为何不直接拒绝,反而要如此折磨她?”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祠堂门口,孟鹤渊收了伞,“等你足够了解我就知道了,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流年一愣,木讷的点了点头,什么叫足够了解他。
与此同时,玉蝶一直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外面的阳光被乌云笼罩,哗啦哗啦的雨越来越大。
“她想见我吗?”迟元撑着油纸伞走在长廊上跟舒寅说着话。
“什么人都不见。”
迟元的眉头从出房门就没有舒展过,现在听玉蝶还是什么人都不见,心里阴霾更是浓郁。
走到玉蝶门前,轻轻的扣门,“蝶儿,还在生气吗?”语气温柔,早就没有了那时的肃杀。
屋里没有出声,迟元心里更难受了,“小家伙开门,我们好好谈谈,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迟元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了,舒寅在旁边听着自家公子如此低三下四的跟个舞娘说话,尽管玉蝶跟别人不一样,但还是忍不住想动手。
迟元等了一会儿,屋里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房门就打开了,只见玉蝶身着一袭纯白衣,没有华丽的装扮,墨发轻轻盘在脑后,那玉琢的小脸儿略显憔悴,眼圈微微泛红,瘦小的身躯摇摇欲坠,让人心疼。
“进来说吧。”玉蝶也不瞧他,说罢就转身走进了里屋,迟元关上门跟着她进去,舒寅很自觉的在外面守着。
舒寅在门外苦苦等候,一动不动实在无聊,这时,附近的树枝开始疯狂摇动,雨滴子甩的到处都是,舒寅的衣服也被甩湿了大半。
两个穿黑色斗篷的人一前一后闯入迟府,从房顶跃下,缓缓的落到不远处,舒寅闻声赶过去,看到来人却愣住了。
“陆将军和周将军,你们怎么进来的?迟府的守卫都是死人吗。”舒寅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他知道陆忘离和周余生一来就没好事。
陆忘离的半张脸遮在斗篷下,只能看见她勾了勾唇角,“不错啊,穿成这样还能认出来。”
舒寅观人的能力是一等一的高手,装扮成这样别人认不出,舒寅一定可以认出来,“你们来作甚?”
陆忘离看了眼周余生,周余生开口说道:“纾容中的毒好些了吗?”
舒寅眉心一皱,“你什么意思?”
周余生勾起一抹笑意,“没别的意思,不知有没有兴趣与我们合作?”
“你威胁我们。”舒寅握紧了手中的利剑。
周余生看清了他的动作,猛的弹出一块石子儿,弹到舒寅手骨上,当即青紫了一大块,“我们还是礼尚往来更好,我既然可以偷他的解药就可以偷第二次,你不想他再出事对吧。”
舒寅紧握的双拳松开,叹了口气,“什么条件?”
“我们不动他,作为条件你要把孟鹤渊的一切都告知我们,如何?”陆忘离上前一步说道,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舒寅吞了吞口水,“好我答应你们。”
陆忘离眼底的笑意更甚,朝着他们所在的屋内望了一眼,“他也快出来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舒寅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再回头的时候陆忘离和周余生已经不见了踪影,舒寅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守卫还得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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