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垚:新生
超小超大

只要他想

006.

乔楚生彻底的从医院搬出来了,不过他没有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而是和路垚一起住在之前的公寓里。

搬东西进来时路垚叫他把东西放在自己之前睡的卧室里,而他自己把东西把到了白幼宁之前睡觉的屋子。

即使白幼宁不住在这里怎么分配房间也和她没有关系,但她还是在路垚收拾东西的时候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不睡之前的房间了?”

路垚铺床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平淡地说:“老乔进过我房间,那里他会熟悉一点说不定某天就想起来了。”

“哦。”

这话说完白幼宁怎么都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了,毕竟乔楚生只把路垚忘的一干二净对他的打击挺大的。

说实话,白幼宁一直觉得路垚这个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心,为任何人和事产生剧烈反应。直到之前她亲眼看见路垚伏在洗手台上,吐得连酸水都不剩,胃疼得一抽一抽的。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把一米九的路垚扶到医生面前了,只记得伏在洗手台上颤抖的肩。

当时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路垚真他妈爱她哥。

白幼宁的沉默让房间安静了下来,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路垚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上的痣。

他撒谎了。

对于乔楚生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他在那一个冰淇淋和最新款手表之后就没有那么在意了,事实说明无论乔楚生记不记得他,还是会下意识的迁就他,惯着他。

最新款的手表路垚并不是很在意,之所以有要过来就是想看看乔楚生的反应。

看看在没有任何过往的影响下乔楚生会不会光凭着下意识就这般迁就自己,结果就是路垚赌赢了,乔楚生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就把手表戴在了他手上。

所以,他对白幼宁说的话纯纯扯蛋。

以前痛苦的记忆为什么要想起来,路垚观察过了,乔楚生只对特别特别熟悉的才堪堪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对于以前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不提就一点印象的没有,所以他巴不得乔楚生把以前忘得一干二净。

他只是单纯又恶劣的希望乔楚生不睡在白幼宁之前睡过的床上。

光是想到乔楚生会躺着之前白幼宁睡过的床上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对白幼宁说离乔楚生远一点。

管他是不是哥哥呢,他就是不希望乔楚生和白幼宁靠的这么近。

就这样,路垚靠着自己毫无破绽的演技哄着白幼宁心甘情愿的搬了出去,乔楚生住进他之前睡过的房间。

他想过要不要在上海重新找一份工作,不过仔细想了想乔楚生现在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工作去了他岂不是很无聊。

所以当路垚在家躺了近半个月后,乔楚生不解地问:“你不用工作的吗?”

“放心吧,我手里的钱够我俩挥霍了。”路垚躺着沙发上,脚翘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晃一晃的。

在伦敦的时候路垚做回了老本行,去了一家知名银行应聘,凭借之前的经验用了一年就在满是洋人的公司里当上了银行经理。

行情好的时候路垚跟着投了几次股,赚了不少的钱再加上乔楚生小金库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只要不赌博就够他们花八辈子。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路垚晃的正欢的脚突然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站在沙发后的乔楚生,“你不会是想赶我出去吧?”

“啊?”乔楚生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不是,怎么……”

“好你个乔老四!”路垚直接打断他的话,嗖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用手指着眼前的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什么问题,“我路垚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现在还嫌弃我了真的良心喂了狗了。”

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原本指着乔楚生鼻子的手握成拳头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像是一个被辜负的人。

要是之前的乔楚生看到会直接拍路垚的脑袋,然后说一句别闹了,但那是之前的乔楚生,现在的乔楚生看着路垚这副模样有点手足无措,连他对自己的称呼都没有在意。

想了想他试探地问:“那我请你吃冰淇淋?”

这天气吃冰淇淋不是有病是什么,路垚摇头,理所当然地说:“我要吃香满楼的刀鱼馄饨。”

乔楚生嗯了一声就出门了,路垚在他出门后重新躺在沙发上,晃了好一会脚丫子才猛的想起来他没带过乔楚生去香满楼,他踩着拖鞋穿着睡衣就跑下去了。

穿过弄堂,拖鞋啪嗒啪嗒敲在地上的声音引得路人回头看,附近都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乔楚生的身影,路垚踩着拖鞋换了方向,朝着家后面的小巷再次穿过弄堂。

阳光通过拱形的门照在红砖墙上,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照在墙上的光有种别样的美,可惜路垚满脑子都是失忆的乔楚生,他生怕乔楚生之前的仇家仗着乔楚生失忆狠狠揍他一顿。

脑子里的东西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甚至看见了乔楚生倒着血坡中,整齐的西装被揉的皱巴巴的。

路垚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面怨着自己,非要吃什么刀鱼馄饨,现在好了连人都找不到。

一下子跨了三个台阶,脚下的拖鞋没踩稳咕噜几下掉到了平面上,现在左右都是没人的时候路垚脱下另一只拖鞋,光脚踩在地上。

脚底很快沾上灰尘,黑了一片。

路垚下了台阶,没有管掉在地上的拖鞋,穿过最后扇拱形门站在了巷子里。

刚跑了几步路垚猛的回头。

乔楚生靠在墙上看见路垚回头,笑着说:“路先生早啊。”

这姿势很是眼熟,第一次见面乔楚生就是以这样的姿势微微曲着腿靠红砖墙上,不过那个时候是早上,阳光都照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现在快是中午了,阳光穿过大街小巷照在了乔楚生的身上,一丝都不偏。

路垚回头看着这样的乔楚生。

他靠在墙上,嘴边挂着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的笑容,语气轻松,神情愉快,剑眉星目,话揉在阳光里听得路垚晃神。

愣了一会路垚往公寓的方向走,没好气地说:“早什么早,回家。”

乔楚生跟他身后,看着他捡起翻在地上的拖鞋,问:“那还吃不吃馄饨了?”

脏兮兮的脚踩在干净的拖鞋上,走在高一阶上听见乔楚生的话微微侧身回头。

“随便啦——”

说完就回头往前走,上了几阶后查觉到乔楚生没有跟上来,回头看时发现那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路垚叫了他一声,“老乔?”

那双呆滞无光的眸子在听见路垚的声音时抬了起来,肉眼可见的,像是星星之火燃起了燎原,乔楚生的眸子在看见路垚的那一刻揉进了细碎的光。

这样的目光让路垚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要被乔楚生看着他的目光烫出一个口子。

太炽热了,烫到路垚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

几乎是逃一样路垚一口气走完了所有的楼梯,走到拐角处时候看见乔楚生还没有跟上来,退后了几步。

扒着墙边只露出一个脑袋,对着乔楚生扬了扬下巴:“跟上来啊。”

乔楚生穿过光阴,踏着台阶向上走去。

007.

路垚的房子里多了很多以前没有的东西。

比如,以前落了灰的角落放着乔楚生用来锻炼身体的沙袋,当路垚睡到三更起来时,一走进客厅就看见乔楚生光着身子打拳。

一醒来就看到性张力爆棚的乔楚生吓得他嗑睡都没了,路垚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对着敞开的大门发了一会呆。

嗑睡是没了,但脑子还是蒙的。

白幼宁进来时就看到很是神奇的画面,他哥生龙活虎的在打拳,路垚软了吧唧的躺在沙发上望着门口,这奇怪,他们的氛围很奇怪,像是睡过了一样。

想法有些危险,白幼宁晃了晃脑袋把危险的想法晃了出去,拿出信拍在了路垚面前的茶几上,“看看。”

路垚像是才反应过来,正当白幼宁以为他要拿起信的时候他转了头,瞪着眼睛对汗津津的乔楚生说:“你光着身子打拳怎么不关门啊!”

这一嗓子把剩下的俩个人都喊懵了。

乔楚生眨了眨眼睛,解着绷带的手停了下来,皱着眉,“啊?”

“啊什么啊,你光着身子打拳还有理啦?”路垚微微扬着头冲着乔楚生。

看着乔楚生一脸疑惑的模样白幼宁在心里冷笑,她就知道路垚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哥惯坏,眼看她哥越来越手足无措,开口道:“什么东西啊,赶紧给我看。”

说着,白幼宁又把信封往桌子上拍了拍,“这信已经在你家门口放很久了。”

路垚拆着信封,“你什么时候当起送信的了。”

“还不因为你报地址报到伦敦去了,房东找不你人又着急把房子租出去就把信寄给我了。当然了,这次主要来的目的是因为我爹要回来了,已经在坐火车的路上了。”白幼宁看着动作一僵的路垚,幸灾乐祸倒:“他可是点名道姓着要你路垚来吃饭呢。”

当初知道路垚和白幼宁结婚时白启礼没有很生气,还可以说是和颜悦色,不过他知道路垚和自己的宝贝女儿结婚只是权宜之计时气得脸黑了好几个度。

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什么,白启礼并没有找人打他,可路垚还是紧张的不得了。

被白幼宁这么一说他连信都不看了,把信甩在桌子上就准备走人。

“唉,你干嘛啊?”看着居然走出大门的男人白幼宁疑惑地问。

“跑路啊!”路垚理所当然的回着,脚步急得不行,眨眼的功夫就走到了自己的卧室。

见路垚跑了白幼宁也没有跟上,拿起桌子上的信走到乔楚生身边,手拿着信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要不要看看啊?”

乔楚生古怪的看着白幼宁,“三土的信我看干嘛。”

“哦?”白幼宁也没有执着让他看信,只是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慢悠悠的说:“收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给我的呢,拆了看了才发现这是三土,你猜猜写信的人叫什么。”

乔楚生挑眉拆着剩下的绷带,虽然没抬头但也配合地问:“叫什么?”

“乔欲生。”

这名字一出来乔楚生立马抬了头,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只说:“浴火重生,好名字。”

一字只差让乔楚生心头一怔,这名字可比他这名字取得好多了,浴火重生,重获新生。

脑子里懵了一瞬,他突然回想起自己醒来的第一天路垚看着他的眼神和说的话,记得当时路垚的眸子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

恭喜。

当时他以为是恭喜他从战场上活下来,重获新生,现在这这么看来真的是恭喜他的吗,路垚到底有没有透过他在看别人。

问题一旦出现就能在人心中掀起波涛骇浪。

白幼宁再次拿着信在乔楚生的眼前晃了晃,“看吗。”

毫无疑问的语气,像是笃定乔楚生会把信封拆开逐字逐句的看,事实上乔楚生真的这么做了。

理智告诉他偷看别人的信是不对的,路垚知道肯定会生气的,可现在的乔楚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个乔欲生和路垚是什么关系。

拆开信封,一张照片滑落了出来,乔楚生把照片翻了过来,看到照片的一瞬间眼珠缩了一下。

白幼宁忍着笑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走到路垚的房间说:“别怂啊三土,我爹不会吃了你的。”

“这是怂不怂的问题吗,我再不跑就真的要尸沉黄浦江了!”路垚的眉间皱巴巴的,收着东西回答着白幼宁。

白幼宁抱臂靠在房门上,曲着腿挑眉的样子倒真和乔楚生有那么点相似,“你那个什么乔欲生小朋友可是在信里说要来找你玩呢,你倒是给人家回个信啊。”

收拾东西的动作没有停,说:“我都要尸沉黄浦江了,还管他。”

“啧啧啧,真是冷酷无情啊。”白幼宁摇着头感叹着,摇着摇话锋一转,“你走了楚生哥怎么办?”

路垚拿着衣服,一脸你很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白幼宁,“我只是避避风头,又不是不要他了,等你们家老爷子走了我就回来。”

“那要是我爹不走了怎么办?”

不得不说白幼宁这记者做的并不是毫无用处,这么多年过去了问的问题还是一样的犀利。路垚叠衣服的手交叠着,垂眸的样子像是在认真思考。

“那我就带他走。”

“巴黎,伦敦,纽约只要他想我就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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