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贺冷笑,问:“女兄,同为女子,你不知道败她的名节之后,她为保全全族人名声会自戕么?”
女兄嘴角一挑,不当回事,以为弟弟怪她心狠,回道:“知道啊!”
林子贺一脸嫌弃,说道:“你如此便宜她,感觉一点却不解恨。要把她娶回府里,深府内宅,怎么折腾怎么来,谁会知道?”
女子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赞同地点点头。但转念一想,道:“但是花家就两个女儿,一个儿子。㒀长女花思酿刚刚许配给柳家,而二女儿花思颜还没极笄,才十二岁,你是想娶……”
林子贺心想,女兄的脑子就这么一点点大吗?但还是对她恭敬道:“本公子不想等了,容易得到的,本公子反而没兴趣,从别人手上抢来的,本公子更欢喜。”
“所以你要求娶的花思酿吗?”,女兄抬起手指捂住自己的樱唇,竟忘了自己面纱遮面了。望着他惊讶道,“但是通判府已经下聘礼与纳吉日了,听说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初八迎新妇。”
林子贺挑眉冷笑,对他女兄恭敬道:“女兄,你莫担心,霁瑜早想了法子。花思酿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女兄见自己弟弟胸有成竹,微微点点头。
就在这时,只听见马夫“吁吁”地叫了几声,马车便停了下来。
女兄卷起门帘一看,心中奇怪,不是说好的,送自己回城郊的寒梅别院吗?这是何处?荒郊野外的,好像身处一片竹林之中。
林子里到处生长着一种高大茂密的竹子,竹干粗细相杂,有的粗如碗口,有的细如笔杆,但都伸展着细长的枝叶,挤挤攘攘,争相生长。
微风吹来,竹子上的叶子左右摇摆,发出“沙沙”的叫声。
抬头可见形形色色的鸟儿在竹梢上跳舞,那“吱吱喳喳”的叫声,如在唱歌!
林子贺见女兄一脸不解的神情,连忙解释道:“这里离白龙庙不远,这竹林比较隐密,霁瑜在等一位故人。他马上便到。”
林子贺刚说完,便听见坐在马车前头的马夫声音传来,“公子,你等的人到了。”
林子贺闻言,便拉开车前的帘子,走了下去。女兄也好奇自己弟弟要见的是何人,她打开窗帘,便见远处有一位老者,风尘仆仆向自己车前赶来。他头戴斗笠,身穿灰色布衣,低着头,看不见他的模样。
老者上前,抱拳一阵跪拜,嘴上恭敬道:“小的,参见都慰大人。”
林子贺见此,也没去扶他,让老者恭恭敬敬地跪着。只是淡淡说道:“你女儿蝶娘一切安好,你好好办事,莫要担心。去年,女兄给她寻了一户好人家,还出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让她嫁到乌县去。他夫君是乌县的一位教书先生,是刘家二郎刘文才。”
老者闻言又是对林子贺恭敬一拜,那声音掩盖不了他激动的心情,“多谢……都慰大人对小女的关照。多谢……林姑娘对小女的照顾。”
乌县刘家,自己知道,他家人口简单,家庭姻实,刘家二郎又是个明事理的主,蝶儿嫁过去一定不亏,日子一定过得很幸福。
林子贺背手又道:“你在花家隐藏也有五六年了吧,花家大小姐出嫁之后,你便回来吧,回京都、回都慰府做个便职,管理都慰府一切事宣。”
老者听后,大喜,“谢……都慰大人。”
老者然后感恩戴德地把这段时间花府发生的事,告诉了林子贺。
“前几日,花家三船货物在经过黑山河道之时,被一伙贼寇拦截,货物被搬空,抢光,烧光。还伤了不少人。”
“哦,有此等好事?”林子贺听后,一脸幸灾乐祸。
老者以为他不信,又说道:“当时船上运的全是上等蜜酿。花家这趟货真是损失惨重,那家主花楠天为了不违约,弥补损失。取出封存十年老窑洞里的陈年酒酿顶上,明天走水路上金陵城交货。”
林子贺呵呵一笑,反问道:“连这趟陈年酒酿,也没了,你说花楠天会不会更糟心?”
老者听后,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都慰大人这是要对这趟货下手吗?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他前段时间经常叫自己打听花家大小姐的事呢!
以为……他喜欢上……
哎!这都尉大人内心,岂是自己这种凡人抓摸得透的?老者见此只是呵呵陪笑两声不说话。
林子贺想了想,又问:“那花大小姐,那边……有何动静?”
老者连忙告知,“听她院里丫头说,今天午时,明月湖上有丹青描画比赛,大小姐要见见世面,去观赏一翻。”
林子贺听后,冷笑,“哦……我来这高都城有好几天了吧,也应该去瞧瞧,看看那明月湖到底有什么风姿。让无数才子迷瞎了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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