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见柳府一众下人,匆匆走到对面挂满丹青的船墙边,一副一副把丹青从墙壁上取下来,然后一副副地圈起来,收入木盒中。
在场的小姐,公子哥,见此一阵起哄,然后窃窃私语。
只见柳幕白也站了出来,对他们恭手说道:“还有两个时辰,水上山庄的描画比赛就马上要开始了,各位姑娘,兄台都回去准备准备,收拾收拾去水上山庄看比赛吧。散了吧,散了……”
在场的小姐们,公子哥听后,也知道这柳三公子这是在赶人,但也感觉是这个点该回去了,便纷纷起身缓缓走下船。
人群散后,只留下了柳府一众下人、柳暮白、阿陶与我。
柳暮白见阿陶坐在我身边一动不动,没有走的意思。便不悦道:“金姑娘,你为何不走?”
阿陶白了他一眼,说道:“柳呆子,该走的人是你吧!”
柳暮白被阿陶说到气结,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击,“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心想, 这女子简直是一等一的悍妇!以后谁娶她谁倒霉。
我见两人大眼瞪小眼,如此互不相让。便起身打破这尬局。笑着把柳郎拉到我一旁的案桌边,让其坐下,安慰道:“柳郎,莫恼了。你吃个蜜枣甜一甜。”
我面唅笑意地说完,马上拿起手上的蜜枣放于他嘴边,“张嘴,啊……”
柳暮白见此,也放下心,张开嘴,接过我手中的蜜枣。笑着嚼了起来。
阿陶见到我一副讨好人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一个软软的喊声传来,打破了这美好的气氛。
“三兄长……”
我闻声手拿蜜枣,愣原地,转头便见一位雅气未脱的少女,身着淡色黄衣裙,满脸怒气,气冲冲地向我走来。
这少女,我见过,是柳暮白的同父同母的胞妹,闺名柳暮眉,小名惢惢。不到十四岁,与我不对付。
她走到我身旁,气鼓鼓地,抬手便一掌向我手打来,接着我手上便传来疼感,手颤抖一下,手上的全部蜜枣便掉于地上。
她哭骂道:“都是你这勾栏瓦舍的玩意,用这如此下贱下作的手段哄骗我三兄长。三兄长才把那些观客赶走的。害得惢惢都没能见上无觞公子一面。”
阿陶见此情况,站了起来,挡在我身前。把我护在身后。
柳暮白也喊道:“惢惢,她可是你以后的三嫂嫂,不得无礼。”
只见他一把扡住柳暮眉的手,把她扡至一旁。继续训道:“怎么如此性情,没大没小。小心被旁人看了去,落下一个不识礼数的罪名。”
柳暮眉被她兄长训得不敢出声,只是一脸不服气地跺了跺脚。
我见此,一脸委屈,眼眶微红。心中也是无奈,这未来小姑子是我命中的克星吗?
柳暮白见此,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是轻轻说道:“渺渺,你莫要和惢惢一般见识,她被母亲贯坏了。”
我克住眼泪,摇摇头,道:“无防,柳妹妹还小,不懂事。应该不是故意的。”
阿陶见我如此委屈,还一味地忍让,忍不了,为我说道:“柳呆子,整个高都城人都知道,通判府柳家家规严谨,子女安份守礼。如今也不过如此呀!一过来便对渺渺动手,真不是一般大家闺秀所一能极的。”
我拉了拉阿陶,让她不要说了,如此会让柳郎很为难,我心疼。
阿陶不理我,继续说道:“渺渺还没进柳家门,便如此了。进了柳家门还得了,那还不委屈死?”
柳暮白听后,直皱头。心想,这悍妇真是多管闲事,渺渺都说没事了,她还找事。但还是对我们毕恭毕敬地说道:“渺渺,阿陶,抱歉,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管教无方。以后决不让此事再发生,如有发生,我必禀明父亲,重罚于她。”
阿陶见此,也不纠缠。只是委婉说道:“你也知道,这社会本对女子本就严苛,舍妹如此鲁莽行事,将来必量大祸。”
我也在一边开托,道:“好啦,不说了,不说了。好不容意出来一趟,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此事就翻篇了吧。”
阿陶听后,意味深长地对柳暮白笑笑,转头对我道:“就渺渺那点小心思,我还不了解,定是见我和你的柳郎挣执,心疼坏了吧!”
我嘴一噘,脸一红,团扇晃了晃,不承认道:“没有……”
柳暮白听后,满脸笑意,坐到我身旁。打打趣说:“我与渺渺不久后,便是夫妻。夫妻一体,她不疼我疼谁呀?我说阿陶姑娘,你是不是也应该找找你意中人或命中天子啦,不要一味沾着我的渺渺呀?”
阿陶闻言笑了,但还是辩论道:“呵呵,我命定之人还没出现呢,但在这之前,我天天来沾着你的渺渺,你又当如何?你奈我何?”
柳暮白听后,无奈地哈哈大笑,道:“我可奈何不了你哦!”
我和阿陶听后,也笑了起来,只留下站在一旁的柳暮眉,如花似玉的脸上黑一阵,白一阵,一脸嫌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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