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一个神秘黑影持刀剑翻墙而入,潜入内室。
内室烛火盈盈,只窥得少女正宽衣带准备沐浴。
“谁?”梁萋萋侧头看向隔帘后模糊不清的人影。左手下意识挪到浴桶一侧圆桌上的利刃。
“好久没杀过人了,在裘都等了这么久,耐心都耗尽了。”少年凉薄带笑的声音忽的从她身后传来。
一阵凉意似乎灌满了梁萋萋全身,她持剑飞身割破了少年一处衣角,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眸中的紧张与愤怒仿佛就要溢出。
梁萋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攥紧了剑柄,“你是邪神宫的人。”她似乎在询问,语气中却又带着一丝肯定。
“梁姑娘略有自知之明,却又太过愚蠢,”他的眼睛弯成月牙,笑眯眯地看着梁萋萋,“梁姑娘是想毫发无损地去邪神宫,还是让你体无完肤地活着,留着一口气送到邪神宫?”
梁萋萋警惕地看着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冷笑出声:“残红剑早已不属于天罗峰,邪神宫抓我又有何用。”
少年眼神中透露着不耐烦,满不在乎地点头,“我不是邪神宫残羽,你猜错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外头还有人在等他。
“那么,路上小心。”他用力扯下颈上红绳。
裘都边沿的崎岖山路上,狂风大作,似乎下一秒暴雨便要倾盆而下。少年将昏迷的梁萋萋托付给了一群奇装异服的怪人。
“你们要办的我都办了,宗主要的东西呢?”他不屑地盯着来者几人的头目,正欲伸手讨要。
那蓝衣头目撤下面纱一脸讪笑,辩解道:“这荒漠毒草实在难寻到,不过你放心,我们很快会托人亲自送到毒宗……”
话还没说完,一把锋利的银色匕首贯穿了蓝衣头目的胸膛。少年毫不留情地用力拔出匕首,飞溅而出的温暖血液,瞬间染红了蓝衣头目的衣裳,细微的血渍不经意溅到少年手上。他满目诧异地看向少年,只见得少年愤怒痛恨的表情。
“看来邪神宫残部也不剩多少人了,与其苟延残喘活着,”他一脚踹开蓝衣头目,双手紧握匕首朝余下几人劈去,“不如……现在就去死吧。”
铅灰色的天空将气氛的压抑烘托到极致,密云终究托不住雨水,发疯似的坠落。逃命的几人哪里躲得过他的追击,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
“司炽……你这毁约的嗜血怪物……”蓝衣头目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
兜帽被雨水淋湿滑落在司炽肩头,露出一头顺滑的长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蓝衣头目,眸中有深不可见的淡漠疏离。他还给这人留有一口气。
沾满泥土与雨水的鞋底一脚踩在蓝衣头目脸上。司炽俯下身,冷冷警告道:“想活着吗?回去好好转告邪神宫,两日内我见不到毒草,小心你的命。”他冷哼一声,朝蓝衣头目踹了一脚,头也不回地离开。
浓烈的血腥味任由大雨冲刷掩盖,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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